第二百四十三章 陰謀揭露(1 / 2)

徐楓雖然大權獨攬,但畢竟不是皇帝。所以他發的詔書便不能稱之為“詔”,隻能稱之為“令”。

就在徐楓獲聞孫可望反叛的當天晚上,便有兩道“齊王令”從桂林發出,一路直奔雲南,一路疾馳貴州。

快馬驛卒晝夜疾馳。僅僅三天,發往雲南昆明的驛卒率先到了。

在此以前,沐天波也得知了桂林兵諫的事。所以齊王令到來,他也不是很奇怪。

他打開橙黃色葛布地包裹,取出了令旨來。隻見上麵寫著:“齊王令旨,國事緊急,不可怠乎。即日起,黔國公著請顧炎武、弗朗吉傳教士索薩前往桂林。另,索薩所造若幹火銃、熱氣球一並發往。”

沐天波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了顧炎武和索薩的北上。他雖不明白那種熱氣球對行軍打仗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但既然是齊王的吩咐,也就一並送去了。

沐天波這邊倒是好打發,可蜀王劉文秀卻犯了難。

自從保寧一敗,劉文秀大軍可謂是一潰千裏,幾乎被吳三桂他們趕出了四川。

不過,在劉文秀的頑強阻擊下,勉強保住了重慶。吳三桂、李國翰生怕重蹈劉文秀強攻保寧的覆轍,便不急進攻。雙方便形成了對峙之勢。

這些日子來,劉文秀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他無法理解保寧之戰的失利。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保寧之敗卻敗得太過蹊蹺,也敗得糊裏糊塗。這讓他難以釋懷。

正在讀齊王令旨的他,眼圈泛紅、眼袋深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垂垂老人。眾部將圍在他的身邊,沒有人敢出聲打擾。

隻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麵色也越來越凝重。部將們漸漸地有些不安了。

“蜀王,上諭究竟怎麼說?”愛將張光壁第一個發問。

“這不是‘上諭’,而是齊王令。”劉文秀將令旨卷起,放在了一邊。

他歎了一口氣,揉著眼睛說:“我大哥反了。”

“反了?”眾將互相瞅瞅,均露出狐疑之色。

“蜀王,您說秦王反了是什麼意思?”王自奇怯怯問道。

劉文秀狐疑地目光將他一瞧,說:“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他起兵造反了。就像以前的左良玉。”

“不會的!”白文選將手一擺,頗為激動地說:“秦王以天下蒼生為念,絕不會反叛朝廷!”

劉文秀冷哼了一聲,對他說:“大哥的秉性旁人不了解,我還能不了解?義父死難以來,他總是以大西軍首領自居。哼!在我們四兄弟中,隻有他敢去做這個皇帝夢。”

白文選悚然一驚,不禁想起自己出滇之前,孫可望對自己的囑托。是要他掣肘劉文秀,好讓李定國不能與劉文秀實現合攻武昌的計劃。因為他們一旦攻下武昌,南京必危如累卵。如此一來,大明的半壁江山可複。

這本來是件皆大歡喜的好事。但也由此,李定國和劉文秀的聲威必然大漲。彼時,天下人隻知晉王、蜀王,卻不知本應更加尊貴的秦王。這是孫可望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要破壞劉文秀和李定國的作戰計劃,為的是讓自己舉兵北伐,樹立威信。無論如何,攻克南京,收複江南的功勞隻能落入孫可望自己的口袋。

白文選是孫可望一手帶出來的。他雖然覺得秦王此舉不妥,但畢竟大家是為了抗清複國。並且他對孫可望總抱有一種迷之自信,認為隻要是他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所以自己也就聽命行事,從而釀成保寧之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