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他在說天節不遠,五年複反。”黃梓銘複述了出來。
楚滎馬上反應過來,“小凶則近,大凶則遠。”
黃梓銘愣了愣,“什麼意思?”
“死滅,大凶。”楚滎趕緊調出了顏家在倉地往生樓的投資,“真出事了……”
“怎麼說?”
“顏家前段時間停止了對倉地往生樓的投資,這怎麼說,豪門大戶不傻,要隻是積陰德換來世,是沒邊的,他們也不會信,除非真的給他們看到現實的利益,投資往生樓最切實的利益,就是財運會旺起來,這是請了鬼神的。顏家這幾年的財運一直都很旺,前段時間停止投資,就相當於蹭了……鬼的便宜。占鬼的便宜,難怪顏家有血光之災……”
黃梓銘聽了楚滎的話,明顯愣了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楚滎又做了一個好笑臉,“你真信了啊?”
黃梓銘能不信嗎?她自己的重生也是借了“高人”,所以麵對楚滎的玩笑話,黃梓銘也沒有惱。“那顏弗一直說這句話,他這句話是從誰那裏聽來的?”
說完黃梓銘也反應過來,她看了看屏幕前的資料,“任大師?”
“看來和這個任大師沒得跑了。”楚滎說著,又從抽屜拿出一個警|官證,給自己扣上。“我們需要去算命了。”
黃梓銘本以為她們會被攔在門外,可沒想到這個任大師挺配合警方的,讓助理叫她們進來。任大師四十多歲,保養得很好,沒有中年的頹態,精氣神和年輕人有的一拚。這讓黃梓銘覺得奇怪,她接觸過的風水大師,很多是麵帶疲態的,窺看天機,道行再怎麼高深,也會受到非自然力量的反噬。
黃梓銘剛從下麵上來,她看到一行人神色匆匆,這一行人她見過,他們也“出席”過自己嶽母的生日宴會。
“我知道你們會來。”任大師看了看楚滎和黃梓銘,在黃梓銘身上停了下來,她的目光停了很久,突然嘴角揚了起來。“這位小友有點意思。”
“不知道剛才的人……”
“你們見到了?”任大師說,“那我也不瞞你們,這些人前段時間要撤資往生樓,這次顏家出事,他們便來申請取消撤資。”
“我們要是做了筆錄,警方肯定是會懷疑你的。你說怎麼這麼巧,顏家剛一撤資,就出了事。”
“這我倒不意外,你們懷疑我行凶,從而挾製這些富商,讓他們不敢撤資。”任大師說,“不過你應該問問他們,問問他們我有沒有答應他們的申請。”
“你沒有答應也不能代表什麼,現在正是風頭浪尖的時候。”
“當初以顏正為首的富商,堅持要撤資,我阻攔過他們,甚至向顏正透露了他自身的情況。他並沒有聽我的……”
“所以你殺了他?”
“我覺得你們很有意思,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可是良好市民。”任大師又湊近了些,她的笑容仍然掛在嘴邊,也沒看楚滎看著黃梓銘,“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為你算過一卦,奇怪,你現在應該是個死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