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作者的思想(1 / 2)

寫道這裏,戴明有種想完結《手與眼的傳說》的衝動。

為什麼?

因為主角會一直走在路上,直到他死去。時間終將把所有的存在都淹沒。沒有什麼生命會永恒,沒有什麼存在會一直不變。

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讓戴明有種想完結《手與眼的傳說》的衝動。

那麼……就完結吧。

戴明決定了。此類意識流的作品太小眾,喜愛自己文的讀者隻有個位數已數年了。難道還要一直沉淫在自己的世界裏走到地老天荒?

不行,一堆欲望的幻象組成的現實難道就把我打敗了?

懷著這樣的思想思想了很多時間,戴明倦乏的睡了,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被醒來後的戴明記錄在一本他初中時代寫作文的本子上:

我起初一個人在地上走,不知如何的走到了雲上麵。從一朵雲跳到另一朵雲,我開心的笑著,一個人。

有的雲很大,我就在雲上跑,碰到了一個女人,美麗的女人。她對我笑。我們做愛了。

我們從雲上做愛做到了地上。地上很危險,四處都是凶猛的野獸。它們全都看著我,慢慢走近來。我從它們的眼裏看到了欲望。它們想吃我。

我拉著她的手,想帶她一起逃。但她不願意,掙脫了我的手:“天上有雲,我可以愛你,和你做愛。但我們現在在地上,我已經不能愛你了,也不能和你做愛了。”

“為什麼?”我問。

她冷笑著,投向了野獸們的懷抱。我看著她決然的背影,有些失神。一頭野獸趁機咬斷了我一條臂膀,一隻蜜蜂蜇瞎了我的一隻眼。

右手和右眼的失去帶來的痛楚與恐懼促使我奔逃出了野獸們的包圍。

但野獸們在大地上遍布都是,我跑到哪裏都有野獸追趕我,讓我不得片刻休息。奔逃,就是我的生命的全部麼?在夢裏我一邊奔逃,一邊沉思自己的生命。難道我應該鼓起勇氣去戰勝那些野獸們?那戰勝後呢?那又是一片怎樣的大地,生命們又能有幾多時間不被野獸同化?(我很驚異夢裏的我思想的問題這麼厲害)

我爬到了一罐巨大的啤酒瓶上麵,俯視著那些被欲望附身了的野獸們。它們朝我大吼大叫。我俯視著它們笑(我也不知夢裏的我為何而笑),不知從何時,它們圍著巨大的啤酒罐歡舞起來。

它們開始喝巨大的啤酒罐裏的酒。

“來!幹一杯。兄弟,我想要幹你漂亮的老婆!”一個野獸歡笑著一張醜惡的臉,歡笑著對著另一張醜惡的野獸的臉說。

說完,它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了。

“好哇!兄弟,我的老婆就是你的老婆,你幹就是了,不用和我打招呼的。”

一群野獸在歡舞、喝酒。有的野獸們在一起做愛。有的野獸們睡了,不久又醒,繼續做愛和喝酒。

這就是生命麼?它們為何而活?

我在夢裏沒有想幾多時間,我從巨大的啤酒罐上跳了下來,試圖用手扇著飛起來。但沒有成功。我掉到了野獸中間,被它們吃了。

我來到了地獄。此時我已經沒有了肉身。

夢裏的地獄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那為什麼我會曉得是地獄呢?不知道,反正夢裏的我就認為這是地獄。畢竟是夢,邏輯什麼的也沒那麼束縛了。)

在夢裏似乎過了很多時間,夢裏的我思想了很多問題。大多問題被醒來的我記住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