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好李光禦這邊,趁著天色還不算太晚,林四錦便去商場買了些東西。回醫院的路上,正好接到了莊青青的電話,說是她要的東西已經弄好了。於是,她又中途轉路先去了一趟咖啡廳。
咖啡廳裏,莊青青對著自己麵前戴著針織帽的人,一口咖啡全噴了出去。
林四錦淡定的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我說,這可是公眾場合。”
莊青青接過紙巾擦了擦嘴,還處於震驚當中,“我的天,你們兩個要是走在大街上,還不讓人家以為是和尚和尼姑出來私奔啊。誒對了對了,不知道這犯不犯法啊……”
林四錦對她的吐槽毫不接茬,而是直接從背包裏拿出了幾根棒針和線團,衝她揚了揚:“你看,正好夠織一對情侶帽,還能縫幾朵花上去。”
莊青青抓狂道:“情侶帽是搞毛線啊!”
林四錦收起東西,不明白她怎麼這麼激動:“情侶帽可不就是搞毛線,難道還搞電線?”
莊青青翻了個白眼,她伸出食指晃了晃,語重心長道:“這帽子搞不搞毛線並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你居然剃了一個光頭,你居然隻是因為你男人是光頭,然後你也剃了一個光頭!你在跟我開玩笑?你可是個女的,你知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頭發!”
其實真不能怨莊青青大驚小怪,先不說頭發對於每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她認識林四錦這麼些年,也算是比較了解她的。林姑娘天生長得漂亮,身材好,皮膚白白嫩嫩的,就連頭發也比別人長比別人厚比別人飄逸。
但這前三者基本是天生的,而頭發,不僅僅是天生的好,更是她自己精心保養出來的結果。
要知道,林四錦是最寶貝自己那一頭又黑又長的漂亮秀發的。這就是擱在從前,姓齊的那廝建議她換個清爽利索的短發,她都不肯換。即便她對於那人是要多聽話有多聽話,要多乖順有多乖順。但唯獨在頭發這件事情上,他撼動不了她。
可見她對頭發的執念是相當的深。
林四錦雙手托著下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啊,頭發剪掉了可以再長。”
“可你是為了男人把頭發剪光了。”
“那個男人又不是別人。”
“無法理解。”莊青青擺了擺手。
林四錦特無奈:“我不過剪了個頭發,你瞧你那樣子。”
“……”莊青青歎了一口氣,“我看你腦袋上的帽子不是電線織的,是網線織的。”
林四錦放下咖啡杯,嘿嘿笑了兩聲,“你是想誇我腦袋聰明?”
莊青青叫服務生重新上了杯冰果汁,然後轉頭對她說:“不好意思,完全不是。”
兩人雖然互相拌嘴打諢了半天,但林四錦在這過程中,還要時不時地低頭看看表。莊青青最見不得她這副心已經飛到某人那裏去的樣子了,“我說,你有那麼喜歡這個李……你老公嗎?看你那樣子,嘖嘖,真受不了。”
“當然喜歡,不喜歡結什麼婚。”林四錦對這個問題毫不遮蔽,怎麼想就怎麼回答。
“可就算是為了討好你老公,那你戴個光頭發套不就好了,幹嘛要剃光啊?”莊青青越想越覺得渾身毛毛的,於是說著說著,話題就又調頭了。
林四錦被她給逗笑了:“我說青青,你怎麼掉在這個問題裏就出不來了?我之所以真的全剃了,那是因為我不想糊弄他嘛,再說了,頭發留不留有什麼關係,又不給誰看。心裏美才是真的美,頭發隻是皮囊而已。”話說完,還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套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說辭,從她嘴裏說出來,似乎就再正常不過了。
“你這腦袋頂上可不就隻剩下皮囊了,半根毛都沒有……”莊青青嘀咕了一句,不過她覺著如果自己要再繼續追問,估計也隻能聽到更有意思的答案,於是就認真的換了個話題:“不過,這天氣戴帽子會熱的吧?”她問道,“你那麼寶貝你男人,舍得讓他悟出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