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峰從小單親,可謂是受盡苦楚,所以他很現實,並沒有那麼相信感情。雖然他生性聰慧,甚至還挺有女人緣,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一半狐狸的血液。
曹蓉對他很好,他甚至也曾想過要和曹蓉永遠在一起,但是當有一天,縣令的女兒向他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就動搖了。曹家雖然家世很好,財產萬貫,但是與許文德一比,就顯得差了很多。這是官本位的世界,朝廷雖然不抑商,但是商人與仕人的地位相差還是懸殊的。
特別是胡文峰立誌要考舉人中進士,遲早也是要走上官路的,結識許文德這樣的家庭當然對他的益處更大。當然與許文德的女兒更加深入的接觸之後,他就更無法拒絕了,因為他知道了許文德的夫人竟然是湖州遼王府的郡主。就憑這層關係,隻要自己在稍加努力一點兒,這縱橫官場的夢想必然能夠實現。
當然事情是按照正常情況發展的,許文德知道後是極力阻止他們倆在一起,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胡文峰似乎也沒什麼辦法。
就在胡文峰苦思冥想,尋求辦法的時候,忽然許文德派人找到了他。並告訴他,隻要能在半月之內,取得七副處女沾染了丁香花粉的乳峰,就可以同意他和自己女兒的婚事。
胡文峰初聞言當然是驚愕失色,他無法想象一個縣令竟然會要求他做這樣的事情,但是苦思冥想之後,他還是決定做了。或許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能夠這麼冷血,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亦或是狐狸的血液讓他少了許多人性,而多了幾分嗜血的本能。
女人的雙乳本來就不好取,特別還有丁香花粉這個更加苛刻的條件,但是胡文峰十分聰明,他很快就想到了絕佳的計劃。隻要將女人誘騙到丁香園中,當然就會沾染丁香花粉,甚至他還同時想好了嫁禍給老金頭的方法。
在縣衙後院中,胡文峰惹著心頭的惡心與許文德的女兒你儂我儂,心裏想的卻是如何接著這條人脈爬到更高的位置。現如今他並不怎麼怕許文德了,不僅是因為自己手中握著他的把柄,更是因為掌握住了他的命脈,隻要伺候好郡主夫人,就算是許文德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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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麟和周義廷二人在迷霧之中慢慢摸索,越向院內大霧越發的濃鬱,憑他們的眼力幾乎都隻能三步遠近。好在並不是什麼高深的迷幻陣,雖然能阻隔視力,但是顧子麟他們順著小徑還是慢慢摸了進來。
隨著深入,彌漫的霧氣漸漸變淡,顧子麟和周義廷藏在一株常青的樹叢中,隻見院內有一片小湖。湖心是一座八角涼亭,而亭子中最奇怪,這深更半夜的,竟然還有人坐在當中。遠遠看去,隻是模模糊糊,並不能看出到底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又向著涼亭的方向慢慢摸去。斂息符雖然能收斂住呼吸、味道,但是並不能隱藏身形,一旦靠的太近照樣能被人看見。
好在涼亭內的人似乎在專心致誌忙自己的東西,並沒有四處張望,顧子麟也就借機摸到了小湖邊。這裏離湖心不過三十步的距離,雖然仍舊彌漫著薄霧,已經能夠看清楚很多東西了。
隻見涼亭正中擺著一隻半人高的銅爐,一個道人模樣的人正在爐邊掐著指訣,仿佛是在利用銅爐煉製什麼東西。
顧子麟心頭一動,立馬運轉神力注入雙目,頓時視力變得更加明晰。就在看清道人側臉的那一刻,顧子麟麵色大變。
周義廷見狀捏著嗓子問道:“是誰?你認識?”
顧子麟沒敢說話,向他打了個手勢,慢慢向後退開。周義廷會意,也是緊隨其後。
待回到迷霧之中,顧子麟才小聲說道:“是曾士丞。”
見周義廷麵露疑惑之色,顧子麟接著又將關於曾士丞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周義廷這才麵色凝重道:“這麼說來,曾士丞是來找你尋仇的,他現在在幫許文德煉製長生丹?”
顧子麟點點頭道:“或許他是需要許文德的幫助,幫他查清楚孫易玄的真正死因,兩者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這才穿上了一條褲子,狼狽為奸。”
周義廷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道:“許文德很可能是在給他的嶽父遼王蕭佑傑煉製丹藥,他雖然娶了遼王的女兒,不過一直不怎麼受待見,所以才一直窩在這窮山惡水之中。如今遼王老邁,本身又信奉道門長生之法,如果許文德能成功煉製延年益壽的長生丹,必然會深得遼王喜愛。”
“這麼說來,那這長生丹就更不能讓他煉成了!”一旦牽扯出一個王爺,這其中不知道又要增添多少變數,如今已經證實罪魁禍首就是許文德,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
周義廷點點頭,卻又麵露難色:“這曾士丞厲害,隻怕憑我倆也阻止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