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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外的不遠處, 一望無際的海天都變了色,狂風肆虐, 樹枝淩亂地顫動, 黑夜不再是寂靜無聲, 而在暴雨中冰冷作響。
男人向她走近幾步, 臉部輪廓愈發鮮明,隻是五官融在房裏昏暗的光線中,看不真切, 他穿著一件合身的高領衫,更襯得氣質性感又儒雅。
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施力, 語氣危險而撩人:“就算是我,耐心也很有限。”
她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胸口又像能承載無數的渴求、執著……
指尖微微發麻, 手腕被禁錮得有些疼,男人身上不知是窗外的雨水還是濕汗, 泛著光一樣無比誘人,那悸動隨著血液淌進四肢百骸,既是燒灼, 又添柔軟……
奚溫伶有些出神, 早忘了要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扯下胸前的領帶, 綁住她的手腕絲毫不留情地用力將人扯到身邊。
“奚溫伶, 你自作自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張了張嘴,想知道自己會說出怎樣的答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屋外的暴雨下的更急切,奚溫伶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淡淡的花香竄入鼻息,與一絲消毒液的氣味融合,她坐在病床上慢慢地環顧四周。
小窗外是午後熹微的暖陽,晃動間折射出淺淺的碎影,幹淨寬敞的病房擺滿了嬌豔欲滴的鮮花和禮物,高級床單白的一塵不染,一眼望去比普通人家的臥室布置的還要溫馨。
頭部右後方的傷口還有些疼痛,腦海裏殘留著破碎的夢境。
夢中的那個男人是……
“老大,你醒了?”
聞言,她恍惚抬眸,一位穿著職業套裝的年輕女性正憂心忡忡地盯著她看。
“要不要喝水?你還打著點滴,小心別亂動……”
“不用了,謝謝。”奚溫伶有些生疏地說著,稍微直起身子靠著枕頭,“那個,我爸媽呢?”
她聽見自己的嗓音沙啞,還是示意陳緲把水拿來。
“伯母說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還給你煲了湯什麼的,晚上一起捎過來。”
倆老在醫院守了四十多個小時,也該回去歇息了。
陳渺不知做什麼才妥當,替她掖了掖被角,問:“你有想起什麼嗎?”
她說話的態度小心翼翼,奚溫伶嗤笑一下,蒼白的小臉浮現一絲笑意,語氣還算輕鬆:“哪有這麼快就想起來,我是‘失憶’。”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自己都覺得好笑。
目光忽轉,看到桌上有一疊陳渺剛拿來的資料和雜誌。
一本叫做《moon》的時尚周刊,去年九月的表紙就是她的單人封,照片裏的女人擁有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身材比例極佳,烏發漆亮,細胳膊長腿,就是身高不算太出挑,但踩個幾厘米的高跟鞋也夠一米七十幾了。
三天前,她在醫院醒來時失去了所有記憶,依稀留了很小時候的一點片段,靠著身邊這些親戚、朋友的描述中得知有關自己的信息——
她年紀輕輕,毋庸置疑已是頗有成就的美女攝影師,兼某個大公司的特邀模特,正在創業階段。
那天夜裏s市的雨勢很大,形成了磅礴的水汽,她被救護車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腦部有一個因為滑坡撞到石塊造成的創口,並未造成腦部積血,但產生記憶喪失。
身上還有好幾處的外傷,幸而沒有留下腦震蕩之類的後遺症,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奚溫伶在工作上最常聯係的有一個助理,一個經紀人,陳渺就是她的經紀人,平日裏各個圈子裏的人際關係、工作事務都由她幫襯協助。
陳渺:“哦對了,剛才秦總打電話來,說他馬上到醫院了。”
奚溫伶沒說話,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這也是聽兩位長輩說了才知道,她一年前剛結婚,丈夫是“朝陽集團”的一位富家少爺——秦方靖。
外界並不知曉她已婚,據說他們還處於隱婚狀態。
奚溫伶安靜地看著前方,心裏不禁琢磨,這男人的老婆在醫院受傷失憶,遇到這麼嚴重的事故,他怎麼都沒在第一時間趕來,莫非……
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或是,夫妻感情不深厚?
不論如何,這個名義上的新婚丈夫估摸著就要到醫院樓下了。
奚溫伶對陳渺說:“你有沒有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