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事從來不問底線,那是何物?”元蒼嶺慢慢湊到榻邊,之前的什麼吊兒郎當的樣子消失不再。
現在的他才是百姓口中的那位,殺伐決斷的攝政王元蒼嶺。
“本宮已經見識到了,王爺的底線。”巫寧兒輕蔑的笑笑,幸虧啊,自己不傻,要是一般女子,這麼些天的死纏爛打,真得掉進這虎狼窩裏了,“一般人也很難想象,天盛至高無上的攝政王殿下竟會委屈於女子之下。”
“假若是屈身於長公主之下,本王倒是十分樂意。”
“本宮乏了,王爺如果沒有什麼事,請離開。”巫寧兒知道了他的意思,此刻多和他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元蒼嶺沒有再多停留。
“本王期待著長公主投懷送抱的一天。”
笑話!
巫寧兒困倦的睡意瞬間全無,想著他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得盡快回到帝都。這麼長時間,不知情形如何。
“茹兒。”
“小姐。”
“收拾回帝都。”
“現在?”茹兒有些詫異於小姐的決定,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呢,“可是,有些事情……”
“先去州府。”
幽州這邊還是要把穩固下來的,但是自己的身份還不能暴露,所以隻能點到為止了。
這一次,車馬沒有慢悠悠的餘地,一路上飛奔如迅風,馬蹄的“噠噠噠”,呼嘯聲中擦過無數飛塵。
“代山主,不日我們離開,還望保重。”巫寧兒直截了當道。
現在他已經落居在州府,隻剩下朝廷的詔書認定而已,全州上上下下因為之前的一係列事情,加上父親代卓賓的威信,基本上是讚賞有加。
代磬盛看到她,自然是眉開眼笑著,“玄姑娘不多待幾天?”
“不了,有些事要處理。”巫寧兒模糊不清道。
代磬盛也沒有多加挽留,不過也猜到她此番前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玄姑娘有何要事,盡管說就是,代某能辦到的,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至於這麼嚴重,就是提醒山主,敵人在暗處。”
“玄姑娘的意思是……”
“我不便多說,山主還是小心為上。”
代磬盛心中已有定數,既然不願說,肯定是其中所迫,沒有追問,抱拳感激不盡道,“玄姑娘之恩,沒齒難忘!”
巫寧兒倒是很坦然,接受道,“之後還望多提攜商順天,那人品貌絕非常人,日後定會輔助一二。”
說完離開了。
茹兒深深的看了眼代磬盛,跟著小姐的步子走了。
在馬車裏,還是把心中話說了出來,“小姐,是還有第三人?”
剛才小姐的意思不就是幽州禍患尚未清除,或者隻是浮於表麵而已。
“我隻是不敢肯定,多叮囑一句罷了。”巫寧兒心中隱隱透著擔憂。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某人的掌中一樣,說不上的奇怪。
回到帝都還是讓人多查查。
“那攝政王……”
“雄獅終於出洞了!”
他要來真的了!
空落落的藥材鋪,元蒼嶺坐在窗前,端著茶碗,欣賞著月色。
“王爺,長公主走了。”蒼瀧回稟道。
“她倒是利落。”
“那剩下的事情……”
元蒼嶺沒有說話,隻是望著天空中格外亮眼的明月,殘暴嗜血盡在眼中。
巫寧兒,有趣!
是隻貪玩的雀兒。
不知道困在牢籠裏的她,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