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禦酒之效(1 / 2)

冷流世心頭一緊,故作疑惑地看著冷陌,搖頭道:“那酒中到底有何問題?”聞之冷陌之言,冷流世頓感心中猛然一沉。父親竟已發現夜芳菲所呈之酒有問題,還強行喝下,眼見此時麵帶紅光,未曾有絲毫

中毒之相,恐是已經解毒。由此,足以可見父親對夜芳菲的警惕之心從未鬆懈過。

冷陌哈哈一笑,朝著門外沉聲道:“林太醫,進來給流世包紮罷。”朝著冷流世微微一笑,道:“你先處理傷口,容後再說。”

說著,伸手整理著腰帶,起身朝著茶幾旁邊走去。

門外,頭發花白的太醫緊緊地拎著藥箱走了進來。行至冷流世的身邊,剪開冷流世肩膀上的長袍,發出一聲驚呼,道:“傷口太深,恐怕已經傷到筋骨了。”

冷流世眉頭皺,朝著太醫道:“我還死不了,休要如此大驚小怪。你速速給我包紮便好。”帶著幾分疑惑,朝著冷陌看去。

卻見冷陌麵色平靜地坐到樹樁木凳上,伸手慢慢地往爐中加著木炭。冷陌的臉上,帶著深沉而平靜的微笑,慢慢地將注滿水的銀壺放到木炭上。抬頭輕輕地瞅了冷流世一眼,沉聲道:“為父那貼身侍衛,皆為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若非及時發現你的身份,恐怕你的肩膀已經不

在了。”

目光一冷,逼視著冷流世,厲聲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會讓你回至府上都存有如此戒心,持劍前往我書房?”冷流世身子一顫,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朝著林太醫沉聲道:“那刀傷無毒,你不必清理得如此之深,隻要施藥便好。已傷至筋骨,清理過深小爺難忍疼痛。”聽到父親責問,冷流世心中一陣恐慌。隻

有以疼痛之由,掩飾心中的慌亂。

林太醫慌忙不遲地點了點頭,道:“將軍萬幸,雖深及筋骨,可是並未傷之骨頭。老夫適才是檢察傷口,隻是擔心若是傷了骨頭,胡亂包紮之後耽擱了治療。”

說著,小心翼翼地往傷口上敷上膏藥,用紗布將冷流世的肩膀纏了個嚴實。

冷陌平靜的臉上,帶著幾分陰沉,定定地看著滿頭大汗的冷流世。聽到銀壺水開的聲音,才收回眼光,伸手取下銀壺,澆洗著紫砂壺。

隻等林太醫包紮完畢,冷陌輕輕地抓著壺柄,往白玉瓷杯中倒著茶水。四杯茶水倒滿,整個屋子中頓時彌漫著濃鬱的茶香。

冷流世前身站起,朝著林太醫躬身道:“有勞太醫了,時辰不早,林大人早些回去休息罷。”看著林太醫恭敬地退出房門,冷流世走到茶幾邊上坐下,伸手端過茶杯湊到鼻子旁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放了下去。唇邊揚起一絲冷笑,道:“我送屬芳出至铖城之地,那酒勁上頭,加之一路顛簸,嘔

吐不止。幸而屬芳隨身帶有解酒之藥,服下之後猛然想起父親也飲下那酒,隻擔心父親年老體衰,恐不勝酒力,便立即動身返回。”冷陌微微一笑,端過茶杯,輕輕地吸了一口,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讚歎,道:“好茶。”目光中帶著深邃的明亮,眯起眼睛看著冷流世,壓低聲音道:“那麼,你為何如此躁急,持劍前往書房?又為何不走正

門,破窗而入?若非那侍衛及早發現你的身份,恐怕你小命已經不在了。”

冷流世咬著牙齒,怒道:“回府之後,叫門無人應答。如何讓我放心?客廳之中,就連下人都不曾見到半個,我以為府上進了刺客,你們都遭遇不測了呢。”

血紅的雙目中,帶著委屈的憤怒,伸手端過茶杯,仰頭喝下,重重地放下茶杯,怒道:“你何不說說,何以能過得如此逍遙快樂?”冷陌哈哈一笑,輕輕地掃過冷流世的臉,抓過銀壺,往紫砂壺中倒著水,輕聲道:“品茶之忌,心浮氣躁。你如此急躁,如何能喝出茶味。”說著,抓過白玉瓷杯,將杯中顏色深濃的茶水澆到金蟾上,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