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一個是田常,他是被嚇得,要知道這可是楚國執政的府邸,你這麼指著他兒子鼻子開噴真的好嗎?人家要是當麵跟你笑嗬嗬,等你回去以後就派大軍和高手圍剿我們,那我們不是慘了。≥
還有一個則是屈伯虎,他乃屈氏世子,何曾受過如此屈辱,他的父親屈伯都沒這樣折辱過他,他區區一個實力不錯的妖魔有何資格如此折辱於他,不過當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屈伯以後,看著屈伯麵無表情不喜不悲的把玩著手中的酒爵,屈伯虎就決定忍下這次折辱,因為他的父親現在表現的態度,居然也是讚成劍猿老人的話的,這個來自於屈氏家主的態度不得不令他這個屈氏世子慎重。
城府足夠深的屈伯虎隻是麵上難堪一閃就恢複成了那個公族子弟的典範,甚至劉元都有些懷疑,這一絲不滿與難堪都是屈伯虎故意裝出來給人看的,譬如現在在他斜對麵,眼中閃過一抹讚賞的屈伯,似乎就對屈伯虎的應對感到很滿意。
“先生說的極是,是虎孟浪了。”
等到屈伯虎向劉元到了歉以後,屈伯就開始親自上陣了,本來也是,劉元雖然還沒有真正的確立起自己的地位,但是以他展露出來的實力足以和屈伯平起平坐,要是真的有什麼難要,自然也該又屈伯來說的算,而不是由屈伯虎這個世子難。
“先生說的甚合吾心,伯虎,你太注重禮儀了,卻忘了吾等祖先能創下如此基業靠的是手中的劍,禮儀雖然重要但是卻不能壓製住了武勳,不然當那些不遵守禮儀人向你難,你該如何保全你,如何保全家族,如何保全這大楚的江山。”聲音不急不曆,但是卻穿透人心,從屈伯虎額頭上冒出的汗來講,屈伯這番話是真的說到了屈伯虎的心裏了,至於屈伯虎會不會改,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劍老,你說吾說的對不對?”
而且到了最後還不忘向劉元順帶的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真是成了精一樣的人物,怪不得楚國的國政死死的被屈伯把持著。
不過劉元也不是好相與的,屈伯隻是成了精的人物,而他劉元可是貨真價實的精怪,又怎麼會被屈伯小小的不滿給拿住。
“屈伯卻是問錯了人,這步履合不合腳要看穿他的人怎麼說,又豈是旁人可以隨意評論的。”不輕不重,卻噎的屈伯說不出什麼不對來。
剛剛劉元嘲諷屈伯虎是因為屈伯虎明明不通劍術卻瞎說大話,他是站在一個劍術高手的位置上因為看不下屈伯虎折辱劍道才口出惡言的,從世俗觀念上來講並沒有任何過錯,符合春秋時代的主流道德思想,“你明明不行就別瞎扯淡”就是這種思想的最佳體現。
但是屈伯讓劉元評論屈伯虎,卻是在給劉元下套了,他劉元又不是屈伯虎的長輩,更不是那些聞名天下的相麵師,他憑什麼可以整體的對一個陌生人做出評價,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高貴的氏族世子,一位大國正卿的嫡子,要是劉元隨意就開口了,那他狂妄自大的名聲也就會跟他一輩子了,屈伯這一手等於直接逼他從名士向著狂士走去。
狂士從來就不是什麼讚賞之辭,要是劉元真成了狂士,那他想要靠著名氣獲取想要的東西這條路就立馬毀了,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屈伯這個老人精不經意間就給劉元下了套,要不是劉元同樣是個老人精,恐怕給屈伯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與之相比,現在還需要看屈伯臉色的屈伯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更別說田常這個還沒進如家族核心,隻是空有一個世子之名的家夥了。
“劍老說的是,這步履確實隻有自己才知道合不合腳,不過吾卻也和伯虎一樣,想知道劍老對於劍道的理解。”
就在劉元在屈氏一族的正殿受著屈伯的難之時,阿青在屈氏一族的女眷麵前也受著無言的鄙夷,阿青雖然是歐冶子的外孫女,幹將莫邪親女兒,但是她出生之時,歐冶子就已經去世了很久了,為了鑄劍他早就已經傾家蕩產了,幹將莫邪也不是多富有的人,雖然他們的鑄劍的技術是無價的,但是生活卻沒有太過於豐富,更何況等到幹將莫邪因為鑄劍的原因被上一任楚王殺了以後,莫邪帶著阿青躲進了吳國以後,就更是談不上什麼貴族禮儀了。
所以阿青因為禮儀上的不通,還有交流上的障礙所以受到了那些貴女們的冷對待。不過純淨如水的阿青也不是就如此任人欺負的,靜如清蓮的她隻要安靜下來就如同一朵不染凡塵的仙子一般,容姿或許有些不足,但是她的氣質卻遠遠不是這些虛有其表的貴女們所能追趕的,硬是在不利的情況下將那些貴女比的不敢在擠兌她。
至於她們的冷暴力,這種冷暴力阿青以前在大江之上給人收屍的時候受的多了去了,又怎麼會被她們的冷暴力給嚇到,沒有人打擾正好,可以讓她有時間學習一下大人留下的任務,那位蒙學老師知道阿青學東西極快,是一個天才,可他怎麼會知道,在私底下,阿青這個天才付出的努力又怎麼會少,常人學習史榴篇與倉頡篇需要三月,可她隻花了七天,這背後付出的努力又怎麼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