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外的呼救聲依然在一聲一聲的傳來,呼救的女子的聲音非但沒有降低,反而一聲比一聲高。
長離依然有興致的盯著穀外,這一次,葉無聲沒有再阻攔,他對長離道:“我讓他進來?”
長離搖頭:“不,我要去看。”
葉無聲抱著長離往穀外的陣法走去,迷霧在他們眼前散去,可穀外的那個女子依然看不到他們的身形。
她背靠穀口的大石上,一張仿若空穀幽蘭的臉布滿了憔悴,點點虛汗從她的額頭冒出,浸濕了她的額角,讓她看上去蒼白而淩亂。
長離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並沒有武功的姑娘,說道:“又是一個喜歡穿白衣的姑娘。”
葉無聲有些好奇:“穿白衣的姑娘怎麼了?”
長離搖頭:“好像一窩兔子。”以為自己是在守株待兔,實則自己才是被等待的兔子的那個兔子。
葉無聲不懂長離的話,他以為長離隻是認為這穿著一身白衣的姑娘像個兔子,他道:“要抓幾個兔子過來嗎?”
長離略帶興奮的點頭:“好啊,我要吃紅燒兔頭。”
葉無聲:“……”
靠在大石邊的白衣姑娘,沒有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她神色痛苦的按了按自己的後腿,在她的腳踝處,明顯的有鮮血溢出。
柳裁雪隨著師兄闖蕩江湖,結果遇人追殺,與師兄失散,她便慌不擇路的跑來這山穀之中,結果被攔截在山穀之外。
望著周圍迷蒙的霧氣,柳裁雪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她到底闖入了什麼地方?怎麼師兄到現在都沒來找她?內力耗盡,傷勢不輕的柳裁雪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不知道為何,她呼救的聲音卻一聲比一聲大。
而在另一邊,葉無聲問長離:“你要救她嗎?”
長離搖頭:“不。”
“你不是一直想要見見她?”
“可我現在已經見到了。”
“哦,那就走吧。”說完,葉無聲就抱著長離離開了,而穀中的其他人在得知葉無聲的意思後,也沒有插手這件事。
這座山穀的位置隱蔽非常,尋常人縱然是運氣再好也沒那麼容易闖入,更何況還輕易的度過了前麵布置的幾個陷阱,直接陷入陣法中,除非,從一開始,就有人引著這姑娘來此。
在全身虛軟無力的情況下,聲氣能越來越足,有許多種情況,而其中一種,就是用秘合藥。
而恰好,在這個姑娘身上,長離問到了酥櫸花的味道,酥櫸花,正是秘合藥的一味主藥。
最後,柳裁雪還是被她的師兄找到。
她的師兄柳裁風望著虛弱不堪的師妹,眼神複雜,原是打算演一出美人計的,不管接下來要怎麼唱戲,與那位高人搭訕關係都是一件好事,可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這個如花似玉的師妹。
望著柳裁雪被撕破衣裳後裸露出來的如雪手臂,柳裁風的眼神閃過一絲暗光,握著劍的手也開始滲出汗來。
他一步步的走近:“師妹。”眼神和煦,神情坦然,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慶幸。
柳裁雪似乎全無所覺,她露出一個心情非常的笑容來:“師兄!”那笑容仿佛沾了晨露的蘭花,柔弱中帶著幾分清麗。
柳裁風眼神更熱了,他幾乎遮掩不住眼中的綺思:“還好你沒事,師妹,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是否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柳裁雪是他師父的義女,十分受他師父看中。
柳裁雪掙紮著從石頭邊坐起來,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沒事,隻是有些脫力罷了,師兄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追殺我們的那群人呢?”
柳裁風趕緊走過去,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要急,你傷得不輕,來,先服下傷藥。”說完,他就拿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到處丸藥來。
柳裁雪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而就在這時候,她肩膀突然被重重地點了一下,身子頓時就動不了了,她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師兄!”
可在下一刻,柳裁風連她的啞穴一起點了。
在柳裁雪驚怒交加的視線中,柳裁風的手開始在她如嫩藕一般的手臂上摩挲了起來:“師妹,你這一身肌膚當真是養得好,如雪玉一般溫潤生香,真真是讓人迷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