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廝殺(下)(2 / 3)

馬岱聽了以後,皺著眉,做了一個很不耐煩的表情,然後又咬緊了牙。原來馬岱仗著他爹在朝廷的身份,平時在嘉峪關我行我素,無所顧忌,把一個原本用來抵禦外敵的邊防重鎮搞得亂七八糟。自從總兵霍起建被他控製以後,他就篡奪了嘉峪關的大權,為所欲為,引起了其他官員的強烈不滿。但是大部分官員都懼怕馬岱的背景,敢怒而不敢言,隻好任其胡來。

嘉峪關隻有兩個人敢和馬岱叫板,一個是統領張,另一個是左參政徐達。兩個人都是剛正不阿的人,看著嘉峪關被馬岱一個人搞得烏煙瘴氣,兩個人多次試圖阻止,但是馬岱大權在握,霍起建又得了一種不能說話的怪病,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沒用:想見霍起建被馬岱阻止,說是霍大人有病在身,需要安心靜養;看不慣馬岱胡作非為去阻止,卻又被馬岱用手中的權力擋住了;想送信去朝廷稟報,信使又被扣押下來;兩個人就連想出關都不讓——馬岱把所有懷疑的人都囚禁在了關內,阻斷了一切消息來源,完全掌控了嘉峪關。

馬岱一直視張和徐達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著早晚要除掉這兩個人,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好的借口——如果貿然殺掉嘉峪關的官員,走漏了消息,朝廷追究下來,到時候連他爹都保不了他。

馬岱心想:反正早晚要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除掉他,以絕後患!

“讓他進來。”馬岱對身邊的將領說。

將領過去,把徐達放進了校場。

徐達走進校場,一眼就看見了張的屍體,遠處的校場上還躺著幾十具屍體,大驚,質問馬岱:“馬岱,這是怎麼回事?!”

馬岱聳了聳肩:“沒什麼,練兵而已。”

徐達睜大了眼睛看著張的屍體和落在不遠處的頭顱,說:“你把張統領殺了?”

馬岱說:“張統領妨礙公務,又企圖謀反。”

“胡說八道!”徐達瞋目切齒地指著馬岱,“分明是你想造反!我要向朝廷稟報,治你的罪!”

“哈哈哈!”馬岱仰天大笑,“徐達,麵子我也給你了,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我今日就連你也一起除掉!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馬岱說完,幾個士兵就粗暴地把徐達綁了,徐達拚命掙紮著,對馬岱破口大罵:“馬岱你這個狗賊!你囚禁魏大人,篡奪嘉峪關大權,就算你殺了我,朝廷也遲早會知道,到時候把你五馬分屍!”

馬岱獰笑道:“罵吧,盡管罵,等我殺了那幾個人,就來解決你,先割了你這張臭嘴,看你再說話!”

“馬岱!你不得好死!”

馬岱任由徐達在背後罵,提著刀走進了校場。

荊川等四個人站在校場上,等著馬岱。

有個人說:“隻剩下我們四個了,和他拚了吧!”那人說完轉向荊川,“兄台,還不知道高姓大名。”

荊川說:“在下荊川。”

那人說:“功夫了得,今日得見,此生無悔。如果有幸活下來,定要與你切磋!”

荊川點了點頭。

隨後,其他三個人都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陳一川!”

“在下祝飛龍!”

“在下孫慶!”

荊川雙手抱拳,說:“幸會!”

三人也抱拳:“幸會!”

祝飛龍豪爽地說:“能與高手一並作戰,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馬岱走到四個人麵前,將刀劍插在沙土中,挑釁地說:“來吧。”

四個人提刀向馬岱衝去。

四人中,荊川和祝飛龍使刀,祝飛龍是個壯漢,使一把厚重的斬馬刀;陳一川使劍,孫慶使一柄樸刀。荊川和祝飛龍攻馬岱上盤,陳一川和孫慶攻他下盤。四人一齊出刀,向馬岱逼去。

馬岱見他們近了,驀地往旁邊一閃,躲到了祝飛龍的身後,緊接著一刀飛出去,荊川眼疾手快,立馬豎刀劈下去,把馬岱的刀擋開了。祝飛龍隨即轉身,雙手持刀用力向馬岱麵門劈去,馬岱以極快的度閃開了。剛躲開祝飛龍的那一刀,下盤就從兩邊各飛來了刀和劍,馬岱低頭看了一眼,迅向後一躍,退了幾步,躲開了。馬岱衝四個人點了點頭:“功夫還可以,隻不過沒有我的好,看刀!”馬岱說完,後腳一蹬,身體往前衝,陳一川和孫慶兩個人去剪他的下盤,卻被他用極快的步法繞開了,兩人大驚,正要抬頭往上看,胸口都中了馬岱一腳,飛了出去。馬岱一下子衝到了祝飛龍麵前,那把刀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祝飛龍的頸部前麵,霎那間就碰到了祝飛龍的皮膚,祝飛龍一驚,慌忙後退,頸部已經被割出一道血痕,好在他退得快,不然肯定被割破了喉嚨。

荊川在馬岱進攻祝飛龍的時候,瞅準馬岱空虛的下肋一刀刺去,然而馬岱卻在這時以極快的度用手打了一個彎,那把刀也順勢轉了一個圈,轉到下肋,把荊川的刀擋開了。然後馬岱腳步一動,迅遠離了四人。

荊川很驚訝,暗想:“怎麼會這麼快?”

馬岱從四個人的臉上都看到了他們疑惑的表情,就笑著說:“怎麼樣,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別說四個,就是十個高手我都打得過!”

祝飛龍用手捂住喉嚨,鮮血不斷從他的指縫中間流出來,他說:“小子,先別得意,讓你看看我的祝氏刀法!你們靠後,讓我來!”

祝飛龍說完,也不管喉嚨流著血,雙手持著刀,把刀立起來,大吼一聲,邁開大步向馬岱衝刺過去,就在距離馬岱三步之遙的地方,突然蓄力騰空而起,一下子跳了半丈多高。荊川三人見了,心裏暗自歎服:祝飛龍如此彪形大漢,竟然能跳這麼高,那力道劈下去,起碼也有千鈞之重!而且度也是如此之快,一般人想要躲避,恐怕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