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自然是好好的,肯定能好好的,沈墨琛,你不要這樣怕這怕那的行不行,就當是我求求你,不管什麼情況,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來了,就是跟我們的緣分,我們留下他好不好?”
“曉曉!”沈墨琛咬牙,可到底還是沒有忍下心來,隻是叫來了醫生給我看。
最後一次見他,是我身子好了一些之後,我在床上躺著想事情,沈墨琛從外麵進來。
沒有說話,隻是站在床邊,垂頭看著我,目光雖然定格在我身上,可卻是渙散的。
很快,他的電話響起來了,他很快去了陽台上,接了電話。
我聽清楚了,是他要去哪裏出差,事情好像有點大,他推不開。
我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心裏從來沒有哪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希望他快點離開。
接完電話,沈墨琛走進來,埋頭在我麵前來,說:“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其他想法,要是我回來你不在,休怪我無情。”
“沈墨琛,你這個惡魔。”
“惡魔也好,天使也好。”沈墨琛說:“我隻要你活著,百分之百的活著,少一點概率都不行。”
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開,迅速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太太,發現情況不對,立馬聯係顧醫生,讓那邊做好相關的流產手術,必要的時候,不用理會太太的意思,有什麼問題我擔著,但要是你們沒有把人給我看好,後果自負!”
然後電話被他掛斷。
我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這樣的場景在這段時間,我早已看得差不多了,也見過他太多的無情,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就不知道我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根本原因還是在他呢?
算了吧,我幹脆失望地閉上了眼不再看他,等到有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我才重新睜開眼來,被屋裏明晃晃的燈照得有些不舒服。
沈墨琛出差之後幾天,我再次因為吐血住進了醫院,睜眼,看見這麼多人正在我身邊忙碌,沈墨琛的人圍了一層又一層,就算是我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傅森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除了一聲又一聲地對著身邊忙碌的醫生和護士斷生斷氣地說不要以外,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我隻希望他們在這個時候,能夠尊重生命,而不是畏懼沈墨琛的權勢。
“沈太太,你就放棄了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以後你和沈總還有機會要孩子的,而且也更健康一些。”
然後我看著她那些針管向我走來,我知道那一針下去,我基本上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就跟孩子告別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然後試到一絲疼痛,有藥水推進我的血管裏。
完了,那麼短又那麼長的人生,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完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很空闊、裝修很奢華的房間裏,我覺得有些陌生,可又覺得有些熟悉。
所以我現在是,死了還是還活著?
正想著,外麵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問題。”
我幾乎驚訝得快要飛上天,這是傅森的聲音,難道我是被他救下來了嗎?那麼孩子呢?
“傅先生,舒小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她身體裏有一種特殊的毒素,本來治療就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而且也很痛苦,身子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更何況她現在還帶著孩子呢,就更不容樂觀了。”
“那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這個……”男聲說:“打掉孩子是最好的辦法,然後我這邊開始針對她身體裏麵的毒素盡快研製出治愈的藥出來。”
“打掉孩子?”
聽到這裏,我幾乎是瘋狂的,一來,我知道了孩子還在自己肚子裏,二來,他們又提到了打掉孩子。
我像是瘋子一般,立馬翻身下了床,連鞋都來不及穿上,就跑過去開了門。
“不行,你們千萬不能動我的孩子,不能動我的孩子!誰要敢動我的孩子,我就跟誰拚命!”
傅森和那個醫生皆是一驚。
傅森最先反應過來,說:“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剛醒來就開始擔心孩子。”
“我不管。”我說:“傅森,我不要求你怎麼回報我,相反,如果你可以幫我保住這個孩子,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我緊緊盯著他,見他眼裏漆黑的光,幾乎沒有半點猶豫,堅定道:“絕不後悔,決不食言。”
“好。”傅森轉身對著醫生說:“想盡一切辦法,保住她和孩子的命,要是有一點差錯,別怪我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