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靠近。
秦溪的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拒絕,她不著痕跡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戰深伸出來的手,沉聲道:“我自己走。”
戰深卻也不再逼她,一伸手示意她往前去。
秦溪看不透他究竟要做什麼,但也隻能繼續往前去。
戰深跟在秦溪身後一步之外,不近不遠的距離。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樓下的會議室裏。
一個人坐在會客室一邊的沙發上,聽到腳步聲,才轉過頭來。
秦溪仔細觀察著眼前這位陌生人。
即便在樓上已經看過,但是礙於光線,她到底不算看的很清楚。
但是這會兒,在開著燈的會議室裏,眼前這個人的一切都無從遁形。
三十歲左右的男性,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清瘦,留著小平頭,五官十分寡淡,看不出什麼記憶點來,但是秦溪很確定,她絕對沒有在本部見過這位。
……難道,不是組織裏的人?
秦溪心下疑惑,腳步也停住了。
但是站在她背後的戰深卻伸手輕輕退了她一把,示意她往前走去。
秦溪現在對戰深一切的接觸都十分戒備,戰深的手堪堪要接觸到她,她便立即往前走了一步。
戰深對於她這種稱得上過激的反應沒有任何表示,而是自己也往裏走了一步,回身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秦溪渾身的神經隨著會議室關門的聲音都緊繃了起來。
——為什麼要關門?
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秦溪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隻能提起所有的警戒,站在最適合逃跑的角落。
戰深卻沒有管她,而是自己走到了那個男性身邊,轉頭朝秦溪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南城醫院的醫生,周鑫。”
叫做周鑫的男人朝秦溪點了點頭,淡淡笑了笑。
他笑的很斯文,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讀書人味道,秦溪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攻擊性,也就更摸不到頭腦,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於是秦溪隻是站在原地,十分戒備的朝他點了點頭,沒有理會他伸出來的手。
隻是轉頭朝周鑫介紹道:“這是我們南城分部的負責人,秦溪。”
周鑫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秦溪沒有漏看。
……看來他知道自己。
但是,他又是為什麼會知道自己?
秦溪不解。
戰深讓周鑫在沙發上重新坐下了,像是知道秦溪不會乖乖過來坐下一樣,沒有招呼她,而是轉頭朝周鑫道:“我在來的路上也跟你說過,秦溪之前因為精神不穩定,在F國的醫院和本部都做過一些檢查,但是現在很久沒有複查了,我想知道現在她的狀態如何。”
秦溪渾身一震。
她總算明白了周鑫的來意。
又是一個精神科的醫生!
戰深似乎總是愛把她對他的抗拒歸類到秦溪精神不穩定上麵。
她要離開的時候是,綁她回來的時候是,現在還是這樣!
秦溪一雙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
——如果戰深敢強迫自己檢查,那她一定不可能配合。
這種侮辱,她絕對不會輕易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