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厚土的話很簡單,當我打開棺材時他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黑暗中照射進來一縷曙光,可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曙光差點就送他去見了閻王。
餘厚土說我見到他的時候就好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臉和脖子上都是青筋暴起,雙手不由分說地就掐在了他的脖子上,期間茉兒有來阻止可我卻一把將她給推到了地上。
“那我最後怎麼暈過去了?”我依稀記得當時血屍張著尖牙利齒向我咬了過來。
餘厚土沒有說話,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我一猜這廝肯定使了什麼損招,指不定就是一拳頭把我給打暈了過去。
現在基本可以確認血屍什麼的都是我腦海深處的幻想,而且當時棺材裏麵躺著的確實是餘厚土無疑,可我打開棺材的時候把餘厚土當成血屍這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我又聞到了原先那股濃香,我走了兩步蹲下身來打量著麵前爭奇鬥豔的花兒。
奇怪的是這些花並不是我當初看到的那副模樣了,個個都是黑白相間看起來就像是人的頭骨骷髏。每一朵都是一個頭骨,成片成片的花兒從遠處看來好似無數個骷髏正在隨風搖曳。
我下意識遠離它們,估計之前的癔想很有可能就是著了這些骷髏花的道兒,至於茉兒怎麼沒事那大概就是她的嗅覺沒有我的靈敏,她隻是輕微的身體不適,而我則是直接把餘厚土當成了血屍懟了起來!
這個地方我不敢再多待,連忙拉著餘厚土和茉兒向墓室的更深處遠去。
我就知道餘厚土不會消停片刻,拉著我一直問來問去,尤其是茉兒的身份他更是好奇。誰說不是呢,在一個封閉的墓室裏麵竟然會碰見一個居住在這裏的大活人,這怎麼看都像是個天方夜譚。
茉兒怎麼和我說的我都跟餘厚土全盤托出,當然,新郎一事我隱瞞了下來,倒不是不信任餘厚土,而是這事說出去壓根就不會有人會相信。
找到了餘厚土接下來就應該是王雷他們了,我問茉兒知不知道他們的行蹤,茉兒搖了搖頭說道:“突然間就消失了。”
茉兒的話把餘厚土整的一愣一愣,我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茉兒怎麼可能知道其他人在哪裏,難不成她有超乎尋常的感知能力。
別說是餘厚土,就是我也納悶,不過這種感知力想來應該跟小青有很大的關係,但這其中的種種我是連邊兒都摸不著。
我現在心裏隻想趕緊找到王雷等人,畢竟人多力量大,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好歹有個照應,如果都分散開來萬一要是有個什麼情況一個人根本吃不消。
周圍的環境很壓抑,餘厚土一直沒說話,估計他跟我一樣在想那個把我們裝進棺材裏麵的人是誰,盡管想來想去毫無頭緒,但我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們一行人裏絕對出了鬼,那個鬼所做的一切用腳丫子想就知道是為了晉王寢宮裏麵的寶貝。我吸了口氣心想這個鬼的野心太大了竟然想要獨吞,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靜子。
靜子跟我們接觸的時間最短,而且之前她還強調過開棺後要先取一樣東西。我這樣想也不是並無道理,靜子的本事是我們一群人裏麵拔尖的,雖說經驗欠缺了點,但隻要做事之前深思熟慮一番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全身而退。
但接下來挨個挨的想我感覺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那個鬼。王家兄弟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老謀深算一個笑裏藏刀,而且他們哥倆還都是實力擔當真要是想要獨吞寶貝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三娘,三娘時時刻刻給人一種放蕩輕佻的感覺,但我們都心知肚明三娘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搞不好就給我們來個燈下黑佛跳牆。
至於孫大從進到墓裏他充當的一直都是百事通,他那腦袋簡直就可以替代百度百科了,一路以來讓他說不出來的東西可謂是少之又少。王雷之前也點明了孫大的祖輩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聽說在民國時期還是個軍閥頭子。
我心裏感慨萬千,除了餘厚土我相信不了任何人,包括茉兒在內。我們所有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至於算盤怎麼打的誰都不知道。
茉兒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同上次一樣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她才睜開雙眼說出了第一句話:“他們都在前麵!”
餘厚土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茉兒,我則是滿臉欣喜,畢竟有過前車之鑒,餘厚土就是這麼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