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炸毛了,扯著嗓子大吼:“喂,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當著大家的麵勾.引我們家浩然,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下許暮洲是真不能忍了,冷銳如刀的目光一掃陳建國,陰沉沉道:“陳總是在說我的女人不要臉嗎?”
陳建國一哆嗦,冷汗刹那間竄了一腦門子,連忙否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許總您請包涵,我……是我胡說八道,求您別往心裏去。”
顧霜又幽幽地歎了口氣,將哀怨升華到製高點。
“浩然,你其實並不愛我,對吧?”
陳浩然簡直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不停的給顧霜使眼色。
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糾結什麼愛不愛的。
您老人家再多問兩句愛不愛的,咱倆可就真要一起死了哇!
許暮洲雖然摸不清顧霜的用意,但那一口一個愛不愛的,實在是紮眼又紮心。
他板著臉,強壓著怒氣嗬斥:“霜霜!”
顧霜一個冷眼掃過去,沒好氣道:“姓許的,我知道陳氏集團搞出毀約醜聞,害你們許氏也跟著丟臉,你想怎麼搞陳氏,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是不管你想做什麼,都麻煩你先給我往後放放,等我先把陳氏欠我的賬討回來再說。要不然你把陳氏搞垮了,我那筆賬可就爛掉了。”
陳建國一聽,頓時勃然大怒,理智再一次離家出走。
他顧不得許暮洲在場,兩個大步跨到顧霜麵前,指著她的鼻子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陳氏什麼時候欠你的賬了?”
顧霜一聽這話,心裏就有數了。
看樣子,陳浩然並沒有跟陳建國說過她的隱藏身份,否則這老東西絕對不敢如此囂張。
顧霜抬手順了順鬢角有些散亂的碎發,咳咳兩聲清清嗓子,端起豪門繼承人的姿態,瞥過去一個高冷睥睨。
“陳氏集團違反與付氏集團的合約,按照合同約定,陳氏集團應該賠償一億違約金。我身為付氏集團繼承人,本次合作的負責人,追討違約金,是我分內之事。敢問陳總,這筆錢什麼時候能到賬?”
陳建國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瞪得都快突出眼眶子了,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說什麼?你是付付付氏集團的繼承人?”
顧霜聳了聳肩,嗯哼一聲:“付氏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外公,這次合作,就是我為了讓陳浩然立功,死纏爛打的磨著我外公,才爭取到手的。”
陳建國滿腦袋的冷汗,凝結成黃豆大小的汗珠子,骨碌碌的直往下滾,狠狠地瞪一眼陳浩然,抬腳就踹。
這個畜生,惦記許氏總裁的女人也就算了,事到如今,還隱瞞顧霜的身份。
這不是坑爹是什麼?
陳建國感覺自己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他今天壓根就不是上門賠罪的,他是來上門送死的。
陳浩然被踹的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了。
顧霜深吸一口氣,眼睛瞪得老大,捂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浩然,你跪下是要向我求婚嗎?”
沒等陳浩然或是陳建國開口,顧霜眉開眼笑道:“你要是向我求婚的話,那一億賠償金就算了,就當是我的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