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遊到頭又折返回來,一個優雅的挺身就站了起來。
長發揚起片片水花,端的是出水芙蓉,清麗無雙。
許暮洲腦子還沒下達指令,手臂已經伸了過去,攬著腰把她抱過來,“吧唧”一口,就親在她水漉漉的臉上。
付霜臉一紅,當著孩子們的麵親熱,總歸有些尷尬。
她嗔怪的瞪他一眼,輕輕掙了掙。
許暮洲順勢鬆開手,含笑問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付霜還沒開口,小月兒就嘰嘰喳喳的告起了狀,添油加醋的訴說赫顯如何欺負她,還打她屁.股,把許暮洲逗得哈哈大笑。
“嗨,赫小子就是個毛都沒長全的熊孩子,跟兩個小屁孩遇上了,能消停得了?”付霜不以為然。
許暮洲倒也沒放在心上:“那小子是挺不靠譜的,不過這也正常,現在十八歲的孩子都還在準備高考呢,他這麼遊手好閑的,除了逗逗小孩子玩,也沒別的事好做了。”
付霜跟許暮洲搭著話,不經意間往岸上一瞥,就見季馨兒鐵青著臉,兩眼噴火的瞪著她,而沈佩蘭則栽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付霜努了努嘴,示意許暮洲看過去。
許暮洲淡漠的掃了一眼,視若無睹。
其實他剛才看到了,但關他什麼事呢?
他目前最要緊的任務,就是學好遊泳,在十一假期帶著老婆孩子去海邊玩個痛快。
“霜霜,我們開始吧。”
付霜點點頭,指導許暮洲慢慢把臉埋進水裏,適應在水中閉氣。
岸邊那倆呆頭鵝,木愣愣的看著赫赫有名的許大總裁,居然真的在兒童遊泳區學起了閉氣。
兩個孩子有了許暮洲的陪伴,學的更帶勁了。
付霜則撐著岸邊一個輕巧的縱身,側身坐在岸上,晃蕩著兩條腿看著他們,不時的糾正一下動作。
她知道季馨兒的來意,但她並不在乎。
那就是個戰五渣,許暮洲連眼角都不樂意夾一下,她沒必要為之浪費心神。
至於沈佩蘭,那個女人她是真的排斥。
不單單是討厭,還有種莫名的抗拒在裏頭,就是不想看見她,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觸。
不過,那兩個女人走在一起,嗬,這是要搞什麼事情?
付霜心裏暗暗嘀咕,臉上卻不露半分聲色。
反正許暮洲已經跟季馨兒劃清界限,明確表示許氏不會再幫助季氏,而沈佩蘭也已經被掃地出門,就憑她們倆,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不一會兒,許暮洲就一不小心嗆了水,咳得滿臉通紅。
季馨兒眼疾手快的推了沈佩蘭一把,沈佩蘭這才恍然大悟,飛快的跑了過去。
“表哥,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沈佩蘭一把抓住許暮洲的手腕,想要給他把脈。
許暮洲嗆得難受,手臂一甩,就把沈佩蘭的手甩開了,一言不發的慢慢調整呼吸。
付霜抱著手臂,淡定又漠然的看著狂奔過來的兩個女人。
沈佩蘭既往不咎,關心表哥,還有個說法,好歹人家是表兄妹,許家收留她十多年。
可是季馨兒這關切,就有些過頭了。
那女人穿著低胸露背的泳裝,連體式的泳衣下部是三角褲的形狀,腹部鏤空好大一片,放眼望去,白.花.花的,洶湧澎拜。
尤其她跪在岸邊俯下身子,那深深的溝壑,嘖,足夠把人活活悶暈過去的。
付霜目不轉睛的瞧著,眼珠子就跟被黏住了似的,半晌挪不開。
她忽然低頭往自己胸口望了一眼,嘖,這種角度看過去,雖然也有一條溝,但跟季馨兒比起來,簡直就是長江和小水溝的差別。
付霜心頭驀地湧起無比挫敗,原本挺得筆直的腰杆子,也瞬間彎了下去。
跟季馨兒比起來,她的外在條件實在是不足掛齒。
付霜瞬間又想到她在晚上的表現,不借助藥物,她甚至無法給許暮洲最基本的滿足。
如果換了季馨兒,她一定能讓他飄飄欲仙。
付霜默默地在心裏歎了口氣,滿身的自信,刹那間被打擊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她跳下水,猛地紮進水裏,向前遊去。
季馨兒眼裏劃過一抹幽光,嘴角得意的上揚。
嗬,在泳池跟她爭寵,那不是找死麼?
她得意的挺了挺胸,裝作沒看到付霜的反應,溫柔又焦急的詢問:“許少,您還好吧?有沒有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許暮洲嗆了水,鼻腔裏有種刀割似的疼痛,之前落水時的窒息感湧上心頭,著實被嚇到了。
他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搖了搖頭,定睛一看,謔,白.花.花的一片,著實令人目眩神迷。
咦,媳婦兒的春光什麼時候如此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