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著實被那花白的一大片晃花了眼,畢竟在這方麵,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滿足。
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緩緩溢出。
季馨兒在岸邊半趴著,居高臨下的角度,清楚的瞧見許暮洲流出了鼻血。
她不由得挺了挺胸,將雄厚的資本展露的淋漓盡致,簡直恨不得親手扒開那一層薄薄的布料,令許暮洲一覽無餘,大飽眼福。
“許少,您流鼻血啦!”季馨兒故意大叫出聲,帶著挑釁的目光,看向剛剛鑽出水麵換氣的付霜。
沈佩蘭在邊上看了個一清二楚,許暮洲被季馨兒的大好春.光誘.惑的失控流鼻血,她心裏不禁暗暗豎了個大拇指。
季馨兒要是早點用這一招,現在許家的下一代恐怕都該上幼兒園了,哪兒還輪得到付霜這個小婊砸作威作福?
許暮洲一聽見季馨兒尖叫,定睛一看,才發現他的眼珠子居然在季馨兒胸口膠著了好半天。
他心頭不由得打了個突,下意識看向付霜,就見付霜正冷著臉,一步一步向他走進。
付霜聽見季馨兒說許暮洲流鼻血,第一反應是他磕著碰著了,再不然就是常年吃藥,傷到身體了。
可仔細一看,嗬,死男人的眼珠子黏在季馨兒胸口上下不來,明顯是被那深深的溝壑給鎖住了魂。
她兩眼噴火的走過去,許暮洲呆若木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足無措的捂著鼻子,欲蓋彌彰。
“霜霜……”許暮洲喃喃囁嚅,心口撲通撲通的直打鼓。
要了親命,這回的錯誤犯大發了。
然而,還沒等道歉認罪的話說出來,付霜就抬手狠狠一巴掌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許暮洲左臉挨了個正著,過大的力度,令他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右一偏,半張臉麻麻的,嘴裏很快就泛起了腥鹹。
付霜的手也被震木了,整個人都氣得打哆嗦。
然而,抽完一巴掌之後,她就泄氣了。
能怪許暮洲麼?
他是正常成年男人,他有著格外旺盛的需求,是她不爭氣,沒辦法滿足他。
然而即便是在她麵前受盡委屈,他也沒做過半點越軌之事。
他甚至百般安撫她,讓她不要著急,不要給自己心理壓力,他甚至說,哪怕等一輩子,他都願意。
付霜之前被關在綠楊水岸,沈佩蘭沒見過她,她發起瘋來打砸傷人的場麵,沈佩蘭並沒見過。
許暮洲一挨巴掌,沈佩蘭當場就被嚇傻了。
自從她認識許暮洲以來,向來隻有他打別人,還從沒人敢跟他動手過呢。
別說打他了,就連一個“不”字,都沒人敢在他麵前說。
沈佩蘭閉了閉眼,下意識想躲開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而季馨兒起初也嚇了一跳,很快就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許暮洲什麼脾氣,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的臉,那不是找死麼?
就連兩個孩子都嚇傻了,呆呆地看著付霜,不知所措。
唯獨許暮洲慌了神,挨一巴掌不要緊,媳婦兒生氣了,這才是大麻煩。
“霜霜,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許暮洲怕付霜一怒之下拍屁.股走人,連忙衝過去一把抱住她。
當然了,為了避免再次挨揍,他很機智的選擇了從背後抱住她,死死地鎖著,不讓她動彈。
“我以為是你,我剛才嗆了水,還以為是你,我真不是有意的。霜霜,你相信我!”
一貫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男人,這會兒什麼裏子麵子全不顧了。
許暮洲隻知道,這回的錯誤著實不小,要是不能及時取得祖宗的原諒,讓她心裏留下疙瘩,那他可有的苦頭吃了。
岸上那兩隻呆頭鵝,麵麵相覷,一臉懷疑人生。
這……真的是許暮洲?
被人當眾抽了巴掌,一沒發火,二沒還擊,反而不停的道起了歉?
付霜已經過了最初的憤怒,滿心裏隻剩下頹廢和無力,以及深深的愧疚。
但這種事,別說是當著情敵的麵,就算是四下無人,也是難以啟齒的。
她冷淡的說:“放手。”
許暮洲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放!”
付霜皺了皺眉,想把他的手臂掰開,可這死男人的困鎖技術十分高超,她幾乎完全動彈不得。
許暮洲索性打橫一抱,把付霜抱起來,往泳池對岸走去。
兩個孩子一看爸爸媽媽走了,連忙扶著扶手上岸,噠噠噠噠的追了過去。
許暮洲把付霜抱到對岸,這才將她放下,讓她坐在岸邊,他則扶著她的腰,生怕她跑路。
“霜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嗆了水,難受的厲害,一睜眼就看見麵前有個人,我還以為是你,我真沒抬頭,我連對方的臉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