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隱隱約約聽見有嘈雜的聲音,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孩子紅撲撲的臉蛋。
“媽媽,你醒啦!”小月兒驚喜的大叫,“媽媽,你是不是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哥哥說你天天睡覺,一定是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付霜一怔,下意識抬手撫上小腹。
那裏一馬平川,半點起伏也沒有。
她手一顫,忽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
許暮洲失控了,她又一次沒挺過去。
眼裏一熱,淚水險些奪眶而出,她連忙閉上眼睛,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裏。
許暮洲捕捉到這個小動作,心裏越發酸澀難受。
他到底是前世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怎麼就如此多災多難呢?
兩個孩子還沒察覺到異常,搖晃著要付霜起來陪玩。
許暮洲歎口氣,有氣無力道:“媽媽很累,你們自己去玩吧,別打擾媽媽休息。”
兩個孩子對望一眼,喜笑顏開:“好好好,那媽媽好好睡覺,我們先走啦!”
這模樣,分明是認定付霜懷孕了。
兩個孩子一走,偌大的臥室裏再次歸於死寂,半點聲響都沒有。
許暮洲環抱住付霜,親了親她的發頂。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尋找安慰。
由於沒吃午飯,又被抽搐痙攣消耗了極大的精力,付霜虛得很,晚飯反而更加沒胃口了。
許暮洲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又無可奈何。
他就像是一頭勇猛的雄獅,然而麵對團成球的刺蝟,卻找不到從何處下口。
一整夜,許暮洲都沒怎麼睡好,渾渾噩噩的,早晨醒來時,罕見的頭疼欲裂。
“阿洲,你去上班吧,我送孩子們去少年宮就好。”
許暮洲堅持要陪她一起去,她這副霜打茄子的蔫吧模樣,他怎麼能放得下心?
“我陪你們吧。”
“不用了,池故思說今天上午要過來,一會兒送孩子們到少年宮之後,我就去接她。”
許暮洲想了許久,腦海中才模模糊糊的出現一張人臉,也不確定是不是池故思。
“那好吧,有什麼事情,馬上打給我。”
付霜點點頭,擺了擺手,跟許暮洲告別,開車送孩子們去上課。
“媽媽,思思阿姨要來啊?”小月兒問。
付霜點點頭。
小家夥挑了挑眉,沒什麼反應。
對於池故思,兄妹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談不上喜歡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