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麵對出現在眼前的希裏感到非常害怕,原本古井無波的瞳孔驟然緊縮,鼻子中的細弱氣息也變得非常沉重。它帶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向後退,但是卻被身後的破碎牆壁擋住了去路。
對付獨角獸,希裏她完全沒有經驗,但是對付一匹馬她還是能夠勝任,隻是不清楚獨角獸和馬到底有什麼樣的區別。
手伸到了獨角獸的麵前,並沒有觸碰到它,配合著聲音在安撫著這一個傳奇生物的情緒。也許是因為希裏的方式奏效,也有可能是馬匹和獨角獸都擁有著相同的共性,在希裏的努力之中它慢慢平複了自己的情緒,雖然雙眼之中充斥著戒備,但是沒有再做出了剛剛躲避的劇烈動作。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獨角獸,希裏內心之中的疑惑更加深重,槍戰現場和重騎兵的馬蹄印都在附近找到,而且營地之中遍布了那些入侵者的屍體,再者在獨角獸的巢穴之中發現的子彈和入侵者所使用的相同,種種的線索擁有千萬種組合與聯想,但是那個是正確的呢?
想象歸想象,但是希裏手頭上的安撫工作並沒有停止,現在她正糾結於怎麼將這一個獨角獸弄出來,以及帶回去,呼叫支援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是現在她的最重要任務是怎麼讓它存活下去——馬的生命力非常頑強,獨角獸應該也一樣,但是這麼重的傷勢已經將其判死刑。
快速啟動了帶來的聯絡器械,希裏就開始為這一任務而煩惱,那位上校在開始就明確囑咐:獨角獸要活的,不要死的。
希裏曾經當過騎兵,每當遇到陪伴自己的戰馬麵臨這一種情況之時,他都會為其了解痛苦的生命,戰場之上沒有過多的物資為它們進行治療。現在希裏再度麵臨這樣的局麵,但是獨角獸並不能夠被殺死,而且現在的條件根本沒有任何的治療工具!
獨角獸的生命特征正在慢慢減弱,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它就會到達生命的盡頭,但是現在還能夠維持著半死不活的生命,坍塌形成的空間過分狹小,讓希裏將其強行移出變為了不合實際的幻想。
懸在它麵前的手慢慢靠近,最後放到了它的頸上,柔順與淩亂相交錯的毛發在她的手中拂過,希裏想要安撫住對方的情緒,讓其不至於過分害怕緊張,神秘的獨角獸現在被她當做了一匹普通的馬進行處理。
“感覺上,好像不一樣……”輕輕撫摸,她發現了一些不盡相同的地方,這並不是獨角獸與普通馬匹的區別,這是一種不一樣的世界的感受。
撫摸著對方頸脖的她感到自己的手用力並不相同,有時需要加大力量才能夠滑過對方的毛發,有時候卻因為用力過大而讓它感到不適。前所未有的體現,像是在其附近的與在希裏的附近產生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獨角獸的穿越時空的能力嗎?疑惑地觀察著獨角獸,希裏發現了它那種渴望離開並為之奮鬥的神情,重傷之中的它到底要怎麼離開呢?毫無疑問那隻能夠憑借傳說之中的穿越時空的能力了。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的這一想法難以實現,重傷的它難以使用這一能力,希裏手撫摸毛發越來越不合適,兩個世界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但是獨角獸的神情越來越絕望,它看似用盡全力去驅動自己使用這一能力,但是卻無功而返。
感受著這一種從未體現的感覺,她似乎發現能夠讓時間流速減緩的能力再度出現,獨角獸麵朝向她的眼睛的抖動逐漸變慢,最後變得像慢鏡頭一般,被她撩動的毛發複位的速度像一幀幀畫麵在眼前閃過,雖然連續但是卻有著微乎其微的空隙。
她轉過頭,身後飄落地麵的雪花也是一樣,慢慢悠悠,走走停停,像是落後的顯卡強行驅動顯卡殺手的遊戲一樣,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希裏懷疑驅動眼前這一幕的“顯卡”是否會燒壞。
撫摸著獨角獸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希裏突然發現是那個半死不活的獨角獸,微微側抬的腦袋觸碰了希裏的手像是展示它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