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戒備已經消散不見,映入了希裏眼中的是它和諧的麵孔——血液沾染著的馬麵對自己做出了一個像是微笑的表情,讓希裏感到非常荒誕。
不過與認知不相同的荒誕並沒有讓其表現出什麼,現在深深讓其觸動的是獨角獸恢複正常的身體——並不是傷勢痊愈,而是時間變得正常協調,並不會像周圍的世界一樣像幻燈片過場。
“你的能力嗎?”希裏詢問到,至於它是否能夠聽懂自己的話,她並沒有考慮在內。
微微搖動頭部,身上的傷勢讓它的這一個動作非常僵硬。
“那麼這是我的能力?”希裏不確定地詢問,能夠用語言跟動物交流,看起來非常荒唐,但是現在一人一獸之間卻發生了這一幕。
輕輕點頭,獨角獸在似乎承認了這一個現實。
自己的能力,她早就知道,但是她卻煩惱於怎麼使用,這一個能力在戰鬥之中使用非常恐怖,但是現在這一能力的使用全靠運氣,根本不知道能力的出現是在什麼時候。
能力繼續發揮作用,她轉過頭,看著外麵的世界,不知道這樣的場麵到底會持續多長的時間,幻燈片般的世界雖然考驗人的內心但是展現出來的威力讓其感到非常震撼。
這一感覺,看似世界掌握在手中。
旁邊的廣告牌,也在雪花的飄落之中慢慢堆積起了厚實的雪層,認真觀察,全部注意力注視到其上的雪花之上,她看到了多邊形的雪花的相互觸碰以及堆放。
手中傳來的不協調感覺並不能夠打斷她認真觀察的行為。
突然,他看到了一道缺乏實體的虛影出現在眼中,那是廣告牌的鏤空線條,它突兀地出現然後移動到了廣告牌所在的地方,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立刻向後翻滾遠離了獨角獸所在地,擺放在地麵之上的長劍也重新回到了手中。
預料之中的金屬與牆壁撞擊之聲並沒有傳來,那一些不真實的線條呈現出白色,仔細觀察還能夠發現其中還有著數不清的模糊虛線一起構成了一個廣告牌的模樣,如今這一幻象正不斷重複著複位的動作,站立在希裏現在的角度她還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變成了虛線組合的幻影。
現在自己的幻影與廣告牌的幻影相互進行著這一個重複的動作,她推開廣告牌,然後她撫摸了一下獨角獸,接著她消失不見,廣告牌則重新回到了遮擋獨角獸的位置,然後這一幕不斷重複,直到希裏的注意力不再注意到廣告牌之上。
“新能力?”這一個想法隻是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就將其先放到一邊,獨角獸的狀況到底怎麼樣,才是現在她最需要關心的事情。
“死了。”當其重新來到獨角獸身邊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已經失去了所有生命的體征,呼吸停止,殘留著餘溫的身體不再起伏,隻有身上的溫度預示著其不久前存活於世上。
任務失敗了,而救援的部隊正在路上,現在她隻有在這裏慢慢等待。
獨角獸死去了,時間減緩的能力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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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傳入室內,勁風拍打著酒館單薄的玻璃窗戶,緊閉著的窗戶似乎隨時都會被這一強勁的力量所突破。
酒館向來是個熱鬧的地方,但是在這一個像是歐洲大航海時代為背景的世界中卻非常沉悶,酒館之中並不缺乏客人,坐滿了整個酒館座椅的客人沒有人大聲呼喊,隻是都在各自竊竊私語。
黑色的大衣與風衣是這裏的主題,相同顏色的三角帽與禮貌成為了這裏的一道風景,而這一些相同顏色不同款式的打扮都遮蓋著他們主人所攜帶的各種冷熱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