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煜城坐在一間咖啡廳裏,望著那張迷人的臉龐,很想用手撫摸一下他的質感,可是,又覺得兩人之間,似乎隔著萬水千山,那有欲望的手臂無法抬起,仿如我與煜城之間阻隔著不可逾越的障礙。
包間裏那橘黃色的燈光,漸漸的深入內心,讓那些蟄伏在身體裏的異類頃刻間湧動起來。
“一杯摩卡,不加糖,你呢?”煜城輕輕的敲著桌子,以示謝意,一麵看著我的眼睛,一動不動的那樣的看著,我的心裏突然有一些發毛,不知所措,為自己跟隨煜城來到咖啡廳感到不安。
一個在自己生命裏留下了印記的男人,現在很真實的就展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人生為什麼會生出如此多的複雜呢,讓人覺得無路可退,前進有阻礙,後退有障礙,前不得退不得,放佛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感覺!其實這是一種很折磨人的情感,讓人無法擺脫的一種迷茫。
煜城一邊綴了一小口咖啡,眯著細長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我,似有千言萬語,也似等待著我愛的回複。
“現在想起來,那是個很小的年齡,可是當時我看你卻很成熟,真正讓我們走到一起的是那次買飯的事件。”我忽然覺得那種久違的跳動在震撼著自己,也許此時臉有一些微微發紅,覺得有一些燙的感覺。
“你還記得,我幾乎想不起來了!”你似乎故意這麼說的,事隔這麼多年,你還是想聽一下,我對當年事件的評論。
時隔這麼久,自己也拿不準,你現在的個人狀況,不敢有半點情感的流露,壓抑著,揣摩著,似一個快要爆炸的火山,隻要一個小小的動力,就可以點燃。
咖啡廳,這種讓人魂不守舍的地方,讓人感覺今晚會有意外發生,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中守望。
“因為從那時開始,我覺得心靈上開始對你有所依賴!”那個窗口,中午本來買飯的人都在排著隊,每個窗口都很有秩序,還有一個人就輪到我買飯了,突然,我在的這個窗口騷動了起來,很多不知哪個班的大個子男生一擁而上,瘦小的我一下子被圍在中間,也買不了飯,也出不了這個包圍,我掙紮著,擠動著,沒有絲毫的作用,眼睛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思璿,其實你是個愛哭鼻子的女孩子,我也是從那天起發現的!”煜城還是那麼一往深情地注視著我,火辣辣的目光,幾乎要達到燃燒的臨界點。
“你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把他們拉開,還打傷了其中的一個人!”這個場麵,我記得一如剛剛發生,因為這個事件,給我的生命帶來了轉變,我和一個男人,從此有了關聯,他就是煜城。
我以為我是以一個解說員的聲音在敘述,可是你的表情卻在告訴我,我肯定不是如我想象的這般堅強,我的意念在動搖,因為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我不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把你從生命中剔除。
“誰見了都會這麼做的,你當時的模樣,那樣的無助,好似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子。”煜城這次竟然搖著頭笑了出來,看得出來他現在沉浸在回憶裏,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可是,你為此付出了代價,受到了學校的處分。為此,我心中一直有個結。”我想如果沒有這次記過處分,你一定會留在這座大城市,施展自己的抱負與理想。
“你就用替我買飯來報答我!”煜城笑著說。
“是的,不知不覺中我們就成了情侶,現在想起那一次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安排的。”我猜疑地說。
“不,隻有這一次不是。”煜城很快就說。
“那其它的偶遇都是你們安排的。”我接著追問道。
煜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覺得當年的自己真是傻的可愛。
“那時的你,很單純,簡單!”煜城說。
“你說我是一張白紙。”我說。
“嗯,我要在這張潔白無瑕的白紙上畫滿美麗的色彩和寫滿繽紛的文字。”煜城高興地說。
“可是,你隻寫了三分之一……”我驚異於自己的嘴快,本來愉快的談論一下子滯住了,我不知所措的望著你,你無奈的握住了我的手。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就像是那宇宙中的流星,偶然的相遇,相知,甚至牽手,迸發出令人羨慕的愛的火花,然後,卻要匆匆而過嗎?
我們陷入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網中,有時想往前,卻還留戀後麵的風景;有時候,想停一下,可是風又太大,一個人的能量不足以停留,我們就這樣欲進而退的前進著……
我們一下子僵住了,沉默了很久,你的手機響了,你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才接的電話,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我敏感的感覺,來電是一個女孩子,我又迅速的看了一下你的無名指,這才發現一個明晃晃的白金戒指靜靜地呆在你的手指上。
我苦笑了一下,還需要再解釋嗎?還需要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