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吧!多流一點”。法陣的繪製具體過程,楚白自己也不太清楚,但現在缺少材料缺少祭品,也就隻能用自己的鮮血繪製試試了。
至於祭品,等擊殺了其中一隻喪屍,看看能不能把它們給丟進去。
在少年思考的時間裏,手上的動作似乎本能一般在法陣上留下,奇怪的紋路。
紋路血紅色的光芒在黑暗中蔓延。
照著幾隻喪屍猙獰的嘴臉,口中發臭的黃牙,帶著詭異的綠色液體,身影停在了楚白身前不遠處,
下一刻!!撲殺上前。
臥室旁邊正在繪製法陣的少年,來不及躲避,被迎麵而來的怪物當場撲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吐了口鮮血。
直接噴在法陣中心,旁邊的楚白死死的抵住這怪物的牙齒,身後竄出來的喪屍,並沒有第一時間,襲擊楚白,而是盯上了他的大腿,白皙的右腿顯然吸引了這身後喪屍的注意力。
按住還在掙紮的楚白,瘋狂的從大腿開始啃了起來。
喪屍的怒吼就在耳邊響起,然而楚白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深吸了一口氣。
撕拉一聲,大腿的褲子被咬掉,如鋼刀一般鋒利的牙齒貼了上來。
對於一般人而言,被喪屍嘴裏鋼刀一般的牙齒咬上一口,絕對不會企圖掙紮,因為他們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你越是掙紮,這種怪物會咬的更狠,你每掙紮一分,痛苦將會越來越大,直到你麻木為止,這個過程漫長到無法想象,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安靜的等死,等到你對於撕咬的痛苦習慣了,那麼你會相對於輕鬆的死去。
楚白這貨不太一樣,他兩條大腿像被侵犯的姑娘一般亂踢,大腿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少年似乎感覺不到痛苦一般,每一次掙紮都沒有似乎的遲疑,拜此所賜,雖然腿上傷口頗多,但沒有一道傷口深可見骨,全是皮外傷。
臥室中圍成一圈的幾個人影周圍,逐漸流出鮮紅色的血液,混雜著詭異的綠色液體,留到法陣中央。
客廳的角落突兀的閃過一道白光,空氣看不見的駁雜光點開始凝聚,地麵上堆積在旁邊的雜物開始顫顫巍巍的抖動起來,一股壓抑浩瀚的氣息在臥室內蔓延,八樓的窗戶玻璃似乎承受不住這股詭異的力量,瞬間炸裂開來。
法陣中央一道波紋閃過,空間內似乎有詭異的液體在流動,那幾隻圍在楚白身邊大塊哆嗦的喪屍,剛剛抬起頭來,啪嘰的炸裂成一灘爛泥。
於是同時,在南華沿海蔓延的可怕碎冰裂縫下,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具小山一般的身影,身影龐大無比,縮在海麵之下遊動身軀顯得模糊不清。
咕嚕,海麵三百米以下,看不到盡頭的身軀中伸出幾條血紅色的軀幹,上麵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詭異海蟲,看起來惡心無比。
每一次遊動觸須夾帶的霸道力量在周圍海域形成狂暴的漩渦,在漩渦中央的身影巍然不動。
忽然,海麵上傳來一股浩瀚的力量,感覺到這種力量,縮在海麵下遊動的身影一縮,瑟瑟的發起抖來,無數根觸須都在恐懼。
旁邊的無數小蟲似乎感覺到了不對,沒來的急跑開,被血紅色觸須橫掃而過,爆成一團團血霧。
血霧在海麵下蔓延,觸須恐懼不安的舞動,最後這詭異的怪物扭了個頭,朝海麵下瘋狂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