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時間太倉促,字並不規整,他們看了一會兒才一一確定。
陸子航立刻有了結論,“主謀在醫院出現過,是小畫今天的病人,掛號順序是13。”
赤狐立刻聯係後方的技術人員,讓調取這個13號的監控畫麵並進行調查。
沒幾分鍾,技術員傳來消息,消失的定位訊號又出現了,並報上地址。至於監控中的13號,還在調查。
一隊人立馬趕往得到的地址。
途中,陸子航問,“你們為什麼能定位我妻子的手機?她的手機在失蹤的那一刻開始一直是關機。”他不認為,綁架手段如此專業的匪徒,會出這種的紕漏,開機並讓人追蹤到訊號。
赤狐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也隻時臨時被調來負責解救蘇大夫的任務而已,更多的,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陸子航沒有強求。他很清楚,衝在前線的並不代表什麼都知道,他也曾帶隊衝在前線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
老舊普通的一條商業街,普通的小小的一家手機維修店。
赤狐帶人衝進去,製服店員,並在隱秘的地下室抓到了正在鼓搗電子產品的邋遢青年。
蘇畫的手機就在邋遢青年的工作台上,被拆的七零八落。旁邊,還有一枚手機卡。
邋遢青年看著全副武裝的精英隊,眼中明晃晃地閃著某種亢奮的情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當我拆掉零件發現裏麵大有文章,我就意識到,我攤上大事兒了。”
青年絮絮叨叨,問什麼答什麼,不問的他也說了一大堆,並對精英隊的各種裝備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得找機會就想『摸』兩把,被綁了雙手才老實。但那雙盯著隊員裝備的眼睛卻賊亮。
很快事情搞清楚了。
半個小時前,有個女人過來找青年,讓青年破解手機裏的東西。青年不想答應,女人就把他的黑客代號及曾攻擊某組織相關網站的事情爆了出來,威脅他,不合作就送他去坐牢。
青年妥協了。
女人說會聯係他,讓他放老實點兒,甩下一遝錢離開了。
青年拆開手機,很快就發現這部手機外觀落伍內裏卻另有乾坤,采用了先進的軍用技術。他立刻做出選擇,解除地下室的信號屏蔽。很快,赤狐他們就到了。
店裏沒有監控。但,青年非常合作,提供了一份女人進店與出店時的影像。原來,店外樹上的鳥窩裏他安裝了無線攝像頭,非常隱蔽。
影像裏,女人全身裹的很嚴實,頭上扣著棉服帽子,下巴藏在棉服立起的領子裏,臉上戴著大墨鏡,手上是黑『色』皮手套。
根據舉止動作與身形,隻能確定是個年青、手腳上有工夫的女人,身高160左右,人偏瘦。交通工具則是外觀普通的摩托車。
追查工作隻能從沿途的監控和那輛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查起。想想就知道這並不容易。
這裏是待拆遷的老舊商業街,開發商半途跑了,拆遷工作半途而廢,又沒有新開發商到來,再加上附近居民大都搬走了。各店沒什麼客流量,留下不肯關門的,都在勉強維持營業,監控就不用想了。
這邊沒什麼進展,隻能寄希望於先前得到的線索,13號。
事情很不順利,那位13號與隨從,醫院監控拍到的都是背麵。掛號用的身份明顯是假的。
陸子航很暴躁,卻無可奈何。
赤狐覺得這事棘手,根本不像是平常綁架案。蘇大夫到底惹了什麼人?
等到下午四點,被送進醫院搶救的男人醒了。
據他交待,他叫葛洋,父母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拋棄他遠走他鄉再沒回來。他是跟著街邊混混長大的。最近,帶他的那個混混叔叔生病去世了,他又剩下隻身一人,住的是混混叔叔留給他的小房子。他身上沒幾個錢,很快會沒飯吃。
虎子找他,說有個賺錢的機會,不需要殺人放火,隻要他幫忙跑腿抓住一個人,嚇唬一下,五千塊立馬到手。他跟著混混叔叔收保護費時,最多動手揍人幾拳,再嚇唬人幾句。他以為這次的工作也是一樣的,答應了。
女衛生間裏,“梅姐”出去了,他正要『迷』暈蘇大夫,蘇大夫卻返過來奪了他的匕首,製服了他。蘇大夫低聲警告他要不合作,要不和外頭的殺人犯一起被判死刑。
他嚇蒙了。
蘇大夫還告訴他,這些人把她劫出醫院,到了偏僻地方就會把她殺了,還會對他殺人滅口。
他不想信,但想到傳言虎子是殺人入獄十年才出來的,他信了幾分。
蘇大夫說,他要是聽話,按她說的做,她會救他一命。
他半信半疑。
蘇大夫幾針紮他身上,他感覺半個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