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梅姐”又催他,他六神無主地答應了。
蘇大夫立刻撿起掉地的乙醚『毛』巾,往自己衣服上沾了點兒,假裝昏『迷』,讓他扛了出去。
在停車場,他看到保安被打倒流血的樣子,很害怕,已經完全相信了蘇大夫的話。
路上,他前後兩次忐忑地問虎子要去哪裏,虎子警告他閉嘴。看到車開的越來越偏,他臉都白了。然後,後背上刺痛,他知道是“昏『迷』”的蘇大夫在拿針紮他,雖然不知道蘇大夫的用意,可是緊張的他不敢動一下。
車停了,梅姐和虎子他們下車在說著什麼,車裏隻剩他和“昏『迷』”的蘇大夫。
蘇大夫低聲說,她不會讓他死,讓他帶話給救援的人,今天她的13號患者是和族人,不是普通女孩子,很可能是主謀之一。
隻來得及交待這些,虎子他們上車了。
當時一切發生的太快。虎子死了,老三也死了。他倒在後座的蘇大夫身上,不敢相信地『摸』了一把胸口,手上全是血,是他的血。
梅姐湊過來拔掉他胸口的匕首,他很快失去了意識。
可他又醒了,另兩人徹底死了,而他胸口挨了一刀卻還活著。他想爬出車子,腦子裏突然出現蘇大夫最後留下的警告,“吃掉你右衣兜的『藥』丸,『藥』粉摁傷口,等。”
他不知道,他的衣兜裏什麼時候多了『藥』丸與『藥』粉。他『摸』出來,『藥』丸和著血吃了,『藥』粉摁在流血不止的傷口上。不清楚是不是失血過多出現了幻覺,他覺得傷口沒那麼疼了,血不怎麼流了。
他知道的,隻有這些。對梅姐,他一無所知。人是虎子帶來的,而梅姐這個稱呼,還是從虎子那兒知道的。
陸子航很安靜,一言不發。
赤狐心裏隻有一個疑問,蘇畫到底是什麼人?而不是蘇畫為什麼不想辦法逃跑。
他從刑警和法醫那邊了解過了,凶手絕對是職業的,死者全是一刀斃命。唯一的活口葛洋,傷口和死者老三一模一樣,都是奔著心髒去的。但奇怪的是,老三當時就死了,而葛洋居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法醫好奇,特意跑去找葛洋的主治醫生,跟著仔細檢查過葛洋的傷口,給出結論,匕首在刺入葛洋胸口時發生了一點偏離。至於凶手是意外失手還是什麼,無解。要說凶手故意留活口,可能嗎?
還有一點他很在意。蘇大夫承諾葛洋,會保葛洋一命。然後,葛洋真的死裏逃生。這是巧合,還是蘇大夫真有這樣的本事?蘇大夫讓葛洋等,她怎麼知道一定有救援及時找到人?
他覺得,蘇大夫雖然是被綁架者,可她本身就很可疑。他看了一臉陰沉的陸子航幾眼,忍不住要同情。和這麼可疑的女人結婚,晚上能睡的安穩嗎?動不動拿針紮人,被紮的人半邊身子當時麻了什麼的,葛洋親口說的,想想就覺得……有那麼一點可怕。
陸子航沒有回家,關於蘇畫失蹤的事,對外公外婆隻字未提,對大姑也選擇隱瞞。他抹了把臉,像平常一樣,打電話和大姑閑話家常。大姑問到蘇畫,他就說蘇畫在醫院,等下他會過去接她下班。大姑不疑有他,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和元一通話的時候,陸子航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陰雲密布來形容,“雖然事發突然,但她是故意被人綁架的是不是?”
元一淡定極了,“早跟你說過,她替我辦事去了。”
“你……”陸子航捏緊拳頭,好想揍翻這個臭老頭兒。
“陸小子,說說你們掌握的情況。”
陸子航咬牙切齒地簡單說了下情況。
元一聽完,撫了撫胡子,“哦。”
陸子航,“……”
“有什麼認識的人,關係好的,或是以後用得上的人,你點名兒要求參與進來。你們跟緊丫頭撿漏,參與救援的大小都能撈些好處。”
“……”
“對了,以後看緊自己媳『婦』,別丟了媳『婦』就跟沒斷『奶』的小『毛』頭似的,動不動找我要人,出息!”
陸小『毛』頭拳頭捏的哢哢直響,直接化身黑麵神。
“看在你小子還算孝順的份兒上,告訴你一聲,想把丫頭拐回去當孫媳『婦』的老頭子不少,你要小心了。”
陸子航的回答是冷笑一聲,摁掉電話。這種事,他早就清楚了。媳『婦』沒意識到,不代表他沒擠走情敵。
覬覦他媳『婦』的大少有過那麼三四個,全被他約戰打敗了。雖然約戰是私下的,但大家人品都說的過去,敗了就是敗了,沒誰耍賴。元師傅今天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估計又有人想被他約戰了。
他嚴防死守,用了一年多才把媳『婦』娶回家,誰也別想搶他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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