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裏家第一次被人闖入後,齊光每晚都會過來看看,除了有些擔心木裏外,最主要的是想看看那個人還會不會再來,畢竟當時那個人被他中途打斷了,他猜測那人應該不會作休。
隻是沒想到竟這般快,木裏家的狼狽也就才整理好,他就又過來打翻。
已經夜裏快兩點多,齊光腦袋裏的思緒還是沒完沒了的往外竄,他睡不著,於是又到了木裏家。
他先去木裏的臥室看了一眼,見木裏已經又睡下,才安心地去了地下室。
他把他毀掉的燈都重新換了一下,屋裏亮起來後,見那散亂了一地的,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本來可以用魔法一瞬間將散落到地上的歸到原位,但想起闖進木裏家的那人似是在這裏尋找著什麼,於是一本一本耐心的拾起來,並粗略的都瞟了幾眼。
讓他意外的是,這青一色的紫色本子裏的內容,有多好都跟他拿走的那本相似,還有許多應該也是木裏的經曆或者夢境,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內容。
待他都整理好,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五點過了一刻多,接近早晨。
神了,他竟然還一點都不困,反而還想把沒落到地上的那些本子都翻開看看,在木裏家地下室過得這半夜的時間,齊光難得的放鬆,心無旁騖。
剛來時他確實有些心亂浮躁,看得也有些敷衍,但越到後來,越被木裏的那些小心思吸引,他真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刁蠻,高冷範的一個人,也有著可愛的一麵。
但他知道他就算能一目十行,可若想把木裏家這書架上的都讀完,再給上他一天的時間,他也沒戲,於是作罷。
起身又去到了木裏房裏,本是想臨走前再悄悄看她一眼,沒想到木裏的房間裏到處都是字,看起來非常恐怖。
而那些字看起來還與他有關,好像是因為昨晚的事,木裏腦海裏無意識地總在播放。
她出了滿頭的汗,身子還不安靜,房間裏好幾處都落著“混蛋”的字眼,讓齊光感覺自己的罪孽又加深了一層。
不過她一定也很辛苦吧,白天的時候努力克製,不讓自己的心思外露,隻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或者喝醉的時候才能控製不住的把所有的心思都釋放出來。
齊光下意識的伸出手想幫她擦擦額頭上的汗,可是剛幫她撥了撥因為汗漬而浸濕的頭簾,就感覺木裏微顫的眼睛隨時都要睜開。怕一不小心把她弄醒,還是忍著想撫摸她的衝動抽回了手。
他又看了一眼表,沒想到已經六點多了,他竟不知不覺地看著她發呆了將近一個小時,被自己這個舉動嚇到的時候,齊光趕緊站直了身子,離開她的床邊。
可是剛站穩腳,就聽見木裏的手機響了,鈴聲居然還是用的最近方哥最火的那首歌《我一直愛著一個人》。
我一直愛著一個人
我對誰都沒講
因為就連我自己
也從沒見過她模樣
我一直想著一個人
我隻對寂寞講
因為就算說出來
也不知道她在何方
......
那是方哥所有的歌裏,唯一一首他用自己的感情填詞的歌。
她是因為喜歡才用的嗎?
驚訝之餘,齊光還是先逃了。
不過出去後,他在木裏家的外圍施了三層魔罩,以防那個人又輕易的闖入。
齊光走了有一分多鍾,電話鈴聲都停了,木裏才猛地驚醒。
結果這一睜眼,就看見房頂上飄蕩地那一個個跟冤魂似的文字,明明是自己造出來的,也心塞的很。
她雙手撫上額頭,靜默了兩分鍾,才揭開被子下了床。
她本以為她可以忽略掉那些文字,畢竟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睡夢中想起那個人。
可是下了床,落在其他地方的文字,也是如此,那是我的初吻啊初吻,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木裏本想在外屋的冰箱裏拿口水喝,可是剛打開冰箱的門,冰箱裏所有的東西上也都接二連三地落上初吻,初吻,木裏頓時心情煩躁的,什麼都沒拿,就把冰箱門狠狠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