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哐當的一聲響,木裏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匆匆匆跑到了地下室。
然而看著那整整齊齊,一點都不像被人動過的地下室,木裏心裏感歎了一句,難道昨晚經曆的那些真的隻是夢境嗎?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那麼真實,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嘶,竟還有一絲絲的疼。
以前都是叮叮幫她收拾這地下室,雖然這猛然一看都是一樣的本子,其實每一本都不一樣,本子的側麵都有叮叮幫她標注上的日期。
不過因為知道這本子上都是她自己的心思,所以木裏並不怎麼來地下室。如若想從這裏查出個蛛絲馬跡,她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
簡單的遛了兩圈沒發現什麼異樣,剛回到上麵,就看見丁宇打開了她家的門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
“水嵐快回來了,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擔心你家是不是又被人闖了,然後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
“被闖了一回還能被闖兩回?”
木裏嘴上這樣說,心卻莫名的發虛,趕緊改口道:“水嵐快回來了?那你等我會兒,我稍微收拾一下。”
“不急,她剛打電話的時候說她才要上飛機,怎麼也要一個小時後才到機場。倒是你,這不醒著呢嗎,怎麼還沒接她電話,你這是剛從地下室上來?”
“恩。”
“不像你風格啊,居然沒睡懶覺,一大早的你去地下室做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真的?”
“我要換衣服,你也要跟進來?”
不知不覺兩人都走到了木裏臥室的門口,被木裏這樣一說,丁宇趕緊扭了身子,朝客廳走去。
而木裏關上門後就深呼了一口氣,慶幸丁宇沒跟進來,不然這些還沒散掉的文字被他看見,肯定會嘲笑她一番。
木裏使勁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隨便從衣櫃裏抻了兩件衣服套上,剛想去衛生間洗把臉,就看見丁宇站在她家打開的冰箱前一動不動。
霎時木裏的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可是三十來秒種過去,丁宇依舊沒回頭,於是木裏又來了膽量,徑直朝衛生間走去,一路相安無事,偏偏到衛生間門口了,丁宇來了一句:“怎麼回事?你接吻了?”
“什麼?”
木裏假裝沒聽清,也沒回頭看他,繼續著她的步伐,可是一過衛生間的門,就飛速跑到洗臉台前,拿起牙膏抹在牙刷上,又接了一杯水。感覺丁宇追了過來,才慢慢悠悠刷起了牙。
“怎麼回事?你冰箱裏怎麼會出現那種文字?”
“什麼?”
木裏故意說得不清楚,本以為丁宇看在她刷牙的份上,會暫時停止詢問,可誰知他不但沒減少,反而喋喋不休了起來。
初吻,你怎麼會想到這個詞?
你是不是跟誰接吻了?
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我送你回來的時候都晚上八點多鍾了,你又出去了?
你沒有喜歡的人啊,怎麼可能跟別人接吻,是誰?誰拿走了你的初吻?
……
一向以冷靜自居的丁宇,木裏很少會見到他這副模樣。這要是讓他知道她的初吻,早在大約六年前就沒了,他還不嘮叨死。
木裏刷完牙,又洗完臉,才不急不慢地一邊走出衛生間一邊說:“初吻,沒看過嗎?法國那部電影,多漂亮啊那女主角,蘇菲瑪索,我要是有那臉蛋,我這初吻早不在了。”
“什麼啊,你這臉蛋哪裏差了。”
“哎呀,要是天下男人都是你這眼光可多好。”
“你大晚上的看電影了?”
“不行啊,解解壓啊。”
她們開車去機場剛接上水嵐,水嵐的屁股一挨到座位,就從黑色雙肩包裏掏出一份資料,扔給了她旁邊的木裏。
這兩天水嵐一直沒露麵,其實是出去查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