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燕須關押重要犯人的那座監獄消失之前,蘇峰和李懷跡一直被關押在南定的監獄裏。你們是李方隱的朋友,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
水嵐接過服務員拿過來的茶壺,一麵站起身給張生剛剛放下的水杯裏斟滿茶水,一麵風輕雲淡地說著。
給張生倒完,又伸手拿過齊光麵前的水杯,邊倒還邊跟齊光搭話,盡量讓氣氛別因為她方才開了個頭的話變得太尷尬。
“哎呦,幾日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帥了,以前總愛戴著帽子,穿很寬鬆很休閑的衣服,今兒穿得怎麼這麼文雅,難不成一會兒要去相親?”
噗……
木裏沒想到會是自己砸水嵐的場,可聽到水嵐說齊光要去相親,剛喝到嘴邊的水,實在沒忍住噴了出來。
“抱歉,水有點燙。”
木裏局促地說完,想叫服務員過來擦一下水的時候,隻見旁邊的齊光已經拿著一盒衛生紙站起了身,默默地擦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丁宇沒看下去兩眼,就起身親自去找服務員拿了塊幹抹布,二話不說擠開齊光的手,三兩下就把桌子擦抹幹淨。
齊光沒跟丁宇爭,也沒表現出生氣,可坐下時卻朝水嵐說道:“我說過,我有需要我負責任的女人,所以不需要相親。”
“也對也對,是我有眼不識泰珠了,像您這種帥哥級別的人確實不需要相親。不過介不介意告訴我們一下,需要你負責人的女人是誰啊?”
水嵐給自己的水杯也倒上水後,終於坐下,一臉好奇地等著齊光的回答。
可誰知齊光毫不留情麵的吐出兩字“介意”。
水嵐在心裏嘀咕,早知道他們這麼不怕尷尬,她也就不管不顧地說好了。
剛剛發生的小插曲,張生根本沒在意,他一直在想,這個水嵐到底想引誘什麼。
不過他還沒想明白,水嵐就又說道:“咦,不是說聊天嗎,我剛剛說的話,你們怎麼沒人回應我啊,燕須監獄消失是不是蘇峰幹的?他不是會移動房子的魔法嗎。”
張生跟齊光對於水嵐的提問,還是沉默。
水嵐見他們如此沒有誠意,小脾氣有點上來了。剛想再加點料,旁邊的張生終於開了金口。
“的確,先前李叔一直被關押在南定的監獄裏。至於為何燕須的監獄會消失,我們並不清楚。”
“喔,那先前,蘇峰自己的房子從地麵上消失,你總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張生先生。”
這女生故意說了他的全名,還說得很重,好像真知道了什麼似的。張生用餘光都能看見,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模樣。
張生端起她給他倒的水,抿了一口,表現的不急不慌。
“我為何一定知道?”
“您不是幸存者嗎?”
“幸存者?”
“我一直很納悶,蘇峰和李懷跡那樣對你們,你居然還能跟李方隱成為朋友,心可真大啊。”
“水小姐說話有意思,這麼拐彎抹角的,誰能聽得懂。”
“不是報告你已經死了嗎?為什麼你還活著?”
“什麼死著活著?”
“難道你當年不是他們的實驗品?蘇峰和李懷跡因為什麼而入獄,還用我解釋?”
實驗品,這三個字,還真戳到了張生的痛處。
是啊,當年他的確是個實驗品。在地下房子裏生活的那些年他從未忘過。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從未有人跟他說過這三個字。看來她還真是有備而來啊。
張生因為水嵐的話,正在夾菜的手沒控製住的顫抖了兩下,但他很快握緊夾了一口菜送到自己嘴裏,等徹底嚼完了才慢悠悠開口。
“你若是知道,我還真想聽聽你的見解。”
“自己看吧。”
水嵐從黑色雙肩背裏又掏出那張破舊的報紙,本想直接遞給張生,但想起這是在餐桌上,還是抽了兩張衛生紙,稍微擦過後,才給了他,順便好心給他指出最關鍵的位置。
張生起初看見《魔法師其實是個屠殺師》的時候,確實吃了一驚,但再定眼一看,就看出了破綻。於是沒做評論,轉手給了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