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裏無意識地看了一眼他的課本,本想再多跟他說幾句。卻聽見前麵兩個男同學在討論焦寧的事。
“聽說了嗎,殺死焦寧的凶手找到了。”
“恩,真沒想到啊,居然會是梁夢飛的女朋友。”
“那女生也夠倒黴的,被人強奸是個女的都受不了吧。”
“不過你聽說了嗎,有人說那個女生被強奸的時候,安可喬就站在宿舍門外卻沒進去阻止。”
“真的?還有這事?”
“噓,小聲點,他就坐在咱們後邊。”
“誰?安可喬?”
“恩。”
“喔,原來他就是安可喬啊,我說來的時候怎麼沒人坐他邊上,原來是都知道他曾見死不救過。”
“還有人說,梁夢飛的女朋友能被抓住就是他去警察局提供的線索。”
“那這人心也太黑了吧。”
那個男生興許是想再看看安可喬到底長什麼樣,又或者想看看安可喬到底是什麼神人,發生了這樣的事,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到點去食堂吃飯,到點來教室上課,到點回宿舍睡覺。
可他沒想到他一回頭,看到的不是安可喬而是大魔頭的臉。
他一下子就像受了驚的馬趕緊扭回了頭,不過他轉身的動作沒有木裏抓住他衣服的動作快。
“怎麼了,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把你嚇成這樣?”
木裏一臉受傷的表情,抓著那男同學的衣領沒有撒手。
“沒沒沒有些意外而已,意外而已。”
“意外什麼?意外我坐在這?還是意外剛剛你們說得那些話被我聽到了。”
“我們就…隨便聊聊,隨便聊聊,都是瞎聽來的,你別當真。”
“我別當真,我看你們很當真啊。明知道後邊就坐著本尊,還越說越大聲,我看你們是故意在別人心尖上插刀子吧。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拿我“隨便聊聊”,啊?”
“沒,沒,不敢,真不敢。”
“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再敢這麼隨便議論,看我下次不割掉你的舌頭。”
木裏鬆掉那人的衣領,就把目光移到了安可喬身上。沒想到他還真是淡定,都有人這樣散播他了,還能依如往常,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真沒事?”
木裏假裝關心的問了一句。
安可喬卻隻是把他的課本朝她這邊移了移,說了句:“老師來了。”
木裏真沒想到,他還會敢把他的課本推給她看。
也實在佩服他的承受能力和偽裝能力。
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她已經懷疑他了,居然還能這樣淡定如斯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其實那些關於安可喬的謠言都是昨天跟張光明商量好的,是她們派人散播出去的,她就是想讓安可喬慌亂,因為人在慌亂之時會容易出錯,可她萬萬沒想到安可喬如此不受波動。
看著他推過來的課本,木裏幾次忍不住想當場揭穿他,可是由於上課中,不想打擾到其他同學,所以一直忍到齊光說休息十分鍾才說。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去警察局做過筆錄。”
一下課,木裏連招呼都沒打,就拿過了安可喬的課本,上課的時候,她已看到他今天做筆記用的字體,依舊如昨天那般蹩腳幼稚。她倒要聽聽他如何解釋。
木裏看著他一向低著的頭,在她拿走他課本的時候,終於抬起了一些。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安,就連聽到她的話時也沒有半點慌亂。甚至大膽地完完全全抬起頭來迎上她的目光,不急不慢地來了一句:“記得。”
“我昨天正好去了一趟警察局,抱歉無意中瞅到了你的筆錄,但很奇怪啊,你在警察局時寫的字要比你現在寫的字漂亮多了。”
“謝謝誇獎。”
謝謝誇獎?這是什麼思維?她那句話的意圖豈在於此,可她想再逼問他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她本沒想接,但一看是印子打來的,以為有什麼急事,還是出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