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那就快把他們帶過來見我,把我孫子孫女傷成這樣,休想認為進了牢裏就能相安無事。”
江老的手下把張生坐過的凳子給他拉過來讓他坐在。又把齊光和劉警官坐過的凳子給木裏和丁宇搬過去。
木裏雖對齊光感到一絲抱歉,畢竟昨晚答應過他們,不會將李方隱被綁架的事張揚出去,而現在卻跟著一大批的人出現在這裏,要對昨天的事興師問罪。
可是她打小最怕的人就是江老,她們幾個孩子在小時候也被江老訓練過,嚴格的過分,沒有一天不挨打不受訓。說話從來說一不二,這一生中唯一一次放出去的話沒實現,就是沒娶到她母親。
木裏想想都後怕,若江老當初真把母親強了,也就不會有她了。
不過聽說是母親救過江老,江老為了保護母親,才放出了那樣的話。雖然沒有實現,但水家為了報恩對她們家的人一直視若己出。
所以她也理解此次事件中自己的親孫女水嵐並沒有受到傷害,江老為何還要到警察局走這一遭,他這是在為她和丁宇出頭。
這麼多年母親的一次恩情就讓他對他們家幾乎惟命是從,她又怎能打他的臉呢?
所以木裏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丁宇估計沒那麼多心理活動,因為他身子本就不適宜站著,所以凳子一過來他就坐下了。
一時間,劉警官那算不上太小但真的也不夠大的辦公室裏,好似換了主人。
劉警官雖有些不滿,但還是讓助手將綁架李方隱的那些犯人帶了過來,不過屋內狹小,江老手下那群兄弟不得不出去站著。
劉警官本想先給江老講講案件的進程,誰知江老一一瞥過那些人後來了一句:“不管是秦牧海還是秦虹沒跟你們提過我江老嗎,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江老此言一出,那些人身子都微微顫抖,而其他人一臉疑惑,無不把目光看向他。
因為誰都能聽出,江老這是跟秦氏父子認識啊。
最先開口的是劉警官,因為除了剛剛的驚訝,他也沒想到江老似乎已把案件的進度了如指掌。
“江老認識秦牧海和秦虹?”
“豈止認識,我還救過他父子的命。”
“那您最近有見過秦牧海嗎?”
“我是你這的犯人嗎?”
“不是。”
“那就不要總對我提問。”
李警官被懟的滿心蒼夷,這個江老別看年紀大,腦袋一點都不慢,還真不好對付。
不等他緩過來,江老突然站起身,一一從那群人身邊走過氣勢雄雄地說道:“都給我抬起頭來,給我仔仔細細看清楚這些人,這都是我江老的人,若有下次再敢動他們一絲一毫,我會毫不顧忌你們是不是待在警察局裏,直接把你們廢了。”
那些人起初被嚇得沒人敢吱聲,江老又是一聲獅子吼:“聽到了嗎?”
那些人才參差不齊地小聲回答,聽到了,聽到了……
江老豈會滿意,那小若蒼蠅嗡嗡的聲音,霸氣地接連喊了幾聲,直到那些人整齊並高亢地回答:“記住了,記住了……”
江老才作罷。
然後又跟劉警官說了句:“我會時刻關注這個案件,若你們的宣判有一點不公,我都會再找上門來。”
江老叫著她們走時,木裏一直提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還好今天沒動刀動槍的,不然不定又傷多少人。
臨走木裏想跟齊光說幾句話,結果她還沒走到齊光身邊,走在前麵的江老就回過頭來喊了她一聲:“秋兒,還不跟上。”
“馬上。”
木裏心虛地回應完,誰知江老這次居然走了回來,而且不是走到她旁邊,是站在了齊光麵前。
雖然齊光身高有一點點優勢,但江老在他麵前完全不輸氣場。
江老盯了齊光幾秒後突然開口:“你就是齊光?剛剛在醫院裏抱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