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多浪費你的時間,人家你無論去哪兒一兩秒的功夫就能到,哪受過這種顛簸的罪。”
木裏的腿由於太長時間處於一種狀態,剛剛想動動身子卻突然發現抽筋了。
所以話沒說完就皺起了眉,緊咬著嘴角不讓自己發出怪異的叫聲,然而想要拍打自己的腿時,齊光已落到她身邊,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到了他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也不詢問她究竟是怎麼了,就抬起她的一條腿給她按摩了起來,這觸感跟林雨念給她包紮腿時的觸感完全不同,酥酥麻麻的,讓她起初有點想閃躲,他雖有因為她的抵觸而停頓,但是待她安靜,就又幫她按摩了起來,隻是按摩的力度放輕了很多。
那時他聲音很淺的來了一句:“才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那麼快到達,有些地方甚至都到不了。”
“哪裏?你到不了的地方?”
木裏稍低了低頭,好奇地側著腦袋看他。
齊光並沒有那麼快的迎上她的目光,過了好幾秒,似鼓足了勇氣才抬起頭說了句:“一個人的心裏。”
木裏的心咯噔一聲像被人扔進去了一塊大石頭,浪花驟起,動蕩不平。
他這話什麼意思?一個人的心裏?那“一個人”指的誰?她?還是他隻是做了個比擬,說一個人的心裏不好到達。
木裏因為他一句話,思緒淩亂,若不是他又開口說話,打斷了她剛剛的思量,她怕她會控製不住把心裏的想法表露出來。
可是齊光卻說了句讓人聽了心裏會更加燥亂的話。
“我剛收到張生的短信,說秦虹被抓住了,所以正想回去看看。”
“秦虹被抓到了?”
木裏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剛剛因為著急聲音有點大,趕緊把腦袋湊近他壓低聲音又問了一遍:“他真被抓了?”
“恩,我去看看情況,一會兒就……”
齊光方才一直在低著頭給她按摩腿,這一抬頭發現她的腦袋湊的如此近時,一時呆住。
之前覺得也沒什麼的木裏,隨著齊光昂起的頭顱,也突然發現此刻她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而明明她先前是一個,從不害怕與男子對視,跟男子有身體接觸也從來不會悸動的人,為什麼現在才如此,還不如以前跟其他男子接觸的十分之一,她就會心緒大亂,打退堂鼓,不敢再與他多凝望一秒。
她撇開頭,把身子往後移了移,齊光也有同樣的芳心大亂的感觸,所以放開了她的腿,站起了身子,道了一句剛剛未說完的話“我一會兒就回來”,便消失了。
齊光到了警察局的時候,劉警官和阿生哥正坐在劉警官的辦公室裏,看似是已經審訊完了秦虹。
他一坐下,劉警官就說:“他對所有的事都供認不諱,承認槍是他開的,綁架李方隱的人也是他指使的。理由就是因為他父親秦牧海消失,把怨恨落在了李方隱的父親李懷跡身上。”
“他也是跟那些人一樣被綁來的?”
“對。”
“那他呢?也不記得是誰綁了他?”
“他是那樣說,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怎麼說?”
“也具體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就是感覺他有些事做了隱瞞。”
“我能見見他嗎?”
“可以。”
然而當劉警官派人去監獄裏把秦虹提出來時,劉警官的助手又一次火急火燎地跑進來說:“不好了,不好了,秦虹不見了。”
“什麼?”
劉警官頓時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往監獄跑,而齊光和張生早已瞬間移動到了監獄,結果真的是,秦虹已經不見了。
齊光來時,其實劉警官剛審訊完,秦虹被關進牢裏連五分鍾都不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居然就憑空消失了。
劉警官呼哧呼哧地跑到原來關押著秦虹的地方時,見齊光和張生都在,言語了一聲:“看來是也會你們這種本事的人幹的。”
後來幾個人去了監控室,想調出剛才的監控看看,卻發現看管監控的人已被打暈,而所有監控的機子都已被毀壞,就算張生這種高手在,想維修都維修不了,因為整個機子所有的零件都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