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女人耍她,水嵐還沒找她算賬呢,現在竟又敢欺負到木裏頭上,還把井姝大伯的墓碑炸了,水嵐怎能對她不恨。
“你應該能把她弄醒吧?”
水嵐突然把目光看向齊光,因為依她的觀察,這女老板不是簡單的昏迷。
她回來時不是沒拍過這女老板的臉,可女老板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看女老板那還在流血的手,怎能不疼,可這女老板就跟個活死人一般,除了有呼吸,怎麼折騰都折騰不醒。
於是水嵐想到,這女老板定是被齊光這種會魔法的人弄昏迷了,不然依女老板的本事,怎麼可能逃不了。
可是她說出去的話就跟喂給了空氣似的,齊光遲遲沒給個回應。
她那時才發現齊光的眉頭緊皺著,所有的目光和心思都在木裏身上。
那時醫生正在用酒精給木裏的傷口消毒,水嵐知道酒精消毒的時候是最疼的,但木裏側著腦袋硬是沒吱一聲。
或許大多人注意的都是木裏受傷的那條腿,又或者木裏不願被人看見的她流了淚的側臉,但齊光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了木裏緊緊握著丁宇的手上。
他可以理解,木裏沒有把疼痛哭出聲來,定要用其他方式釋放出來,不管是誰先握的誰的手,都是想給木裏力量的意思。
可是他就是在意啊,為什麼握著她手的人不是他?為什麼坐在她旁邊的人不是他?為什麼問她“還好嗎?”的人不是他?
他完全不知道水嵐有看向他,更不知道水嵐有對著他說過話。要不是水嵐走到他眼前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無聲的嫉妒多久。
“心疼了?”
水嵐又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意外地是齊光這次接住了她的話。
“你不心疼?”
“心疼。所以…讓我們都心疼的人,我們是不是該收拾收拾了。那個女老板是誰你知道嗎?”
那時水嵐的話轉移了齊光的一部分注意力,但齊光的目光還落在木裏身上,直到水嵐說出,那女老板就是給她舊報紙的人,齊光的目光才徹底從木裏身上移開,並露出一抹驚詫。
“我想你應該能把她弄醒吧?”
水嵐又走回女老板那兒,齊光也跟了過來。
齊光蹲下身看了看被扔在地板上的女老板,很快看出她是被人施了魔咒。
為了以防她醒來後就瞬間消失,又或者傷了其他人,所以齊光他們把女老板帶到了江老這邊專門用來練武的訓練場,並用繩子把她綁在了鐵架子上,怕她能把繩子掙脫,齊光還在繩子上施了些魔法。
微姐被齊光弄醒後,發現自己被綁在架子上,眼前還站著一群精壯男人,有些找不著方向,若不是這其中有幾個還算熟悉的麵孔,她還以為是老板怨恨她擅自殺了秦虹把她綁了來。
“醒了?可還認識我啊,奶奶。”
水嵐第一個走向前去,故意在“奶奶”兩個字上加重口音,提醒女老板她們之間的淵源。
女老板還是挺讓人意外的,醒來後看到這麼多人,除了剛開始露出了點驚訝之色,並未感到恐慌,就連水嵐問的話,她也是如實回答。
“怎麼會不記得,我的乖孫子。”
我的乖孫子,這幾個字成功的挑釁到了水嵐。
水嵐徑直走到她身前,上去就拽住了她那萬般褶皺的臉,語氣如雷而至。
“你還真敢認啊,說,是誰讓你騙我的?”
“我哪裏有騙過你啊。”
“還不承認,你家房子裏貼的那些舊報紙恐怕都是假的吧,你們為什麼要汙蔑蘇峰?”
“你…這樣…拽著我的…臉…我很難…說話……”
“你以為我想摸啊。”
水嵐像抻彈簧一般,鬆開了女老板的臉,女老板心裏痛恨,臉上還是表現的淡然。因為她試了幾次想把繩子撐開,卻發現這繩子不一般,她無論用多大的勁兒繩子都沒有一絲毀壞,依舊把她勒的死死的。
她剛醒來時,就在人群裏看見了齊光,那時她便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看來這繩子必是被他動了手腳。
“說吧,為什麼要汙蔑蘇峰?你們跟他有什麼恩怨?”
“我跟他一點恩怨都沒有,那還不是上邊的指示,上邊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