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把木裏抱回家後,江老趕緊派了最好的醫生給木裏看腿傷。
而齊光一把木裏放到床上,木裏的親人們就陸陸續續圍了上來,齊光有眼力地自動退出。
哪怕他也很擔心,甚至一點也不亞於那些人,但他沒爭沒搶,就站在遠處看著。
倒是木裏受不了人們這麼隆重,一直在說自己沒事沒事,但大部分的人們都不肯散去,可能是因為木裏的腿上掛著太多的血,實在過於觸目驚心。
“到底怎麼回事啊?”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聽說你在墓地直接就消失了?”
“害你的人呢?”
……
人們一句一句的,無法淡定地問著,隻有丁宇和站在遠處的齊光隻是看著木裏沒有出聲。
人們詢問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想起來對齊光道謝,並問他是不是真的是在江老家房子後兩排的人家裏找到的木裏。
“是。”
齊光還沒回應,水嵐就帶著一些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當然還少不了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請來酒館”的女老板。
不過那時女老板還在昏迷著。
女性同誌們一看到那女老板的臉時,扭頭的扭頭捂眼的捂眼,男士們稍稍淡定,但臉上的表情也出賣了他們或恐慌或覺得不可思議的心理。
“她是?”
緩和了一會兒,木裏的母親大膽地開了口。
水嵐卻呼了丁宇一句:“宇哥你還認識她不?”
丁宇從木裏床邊站起來,剛要移動,水嵐趕緊讓他坐下,然後叫兩兄弟把那女老板抬到了丁宇跟前。
丁宇仔細瞅了一會兒,臉上才浮起一絲驚訝之色:“是她。”
“對,就是她,她就是我們前幾天去北重區喝酒的那個酒館的女老板。”
水嵐話音一落,就有人開了口:“不是說那女老板長得相當漂亮嗎,這臉也稱得上,難不成當初那話是反著說得。”
“沒反著說,她原來確實漂亮,不知道這兩天經曆了什麼,但是……”
水嵐話說到半截,不知道還該不該往下說。因為此刻屋裏有太多的人,尤其是家長們都在,很多她們原來做的事,她怕此話一出,會讓家長們更擔心她們。
然而她這“但是”,已經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但是什麼?不止一個人急迫地問。
水嵐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還是說:“但是她就是那女老板啊。”
大家紛紛鄙視了她一眼,才又問木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那時醫生正好剛把木裏腿上的石膏打開,那讓人眩暈的血紅,一眼就讓人們震驚了。
而一直表現的冷靜,毫無大礙的木裏,趁著人們對女老板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才偷偷地敢露出疼痛之色,狠狠咬緊牙關。
卻不想屋內的討論聲突然戛然而止,一雙雙擔憂的眼睛爬上了她的臉龐。
“一點都不疼也不可能,不過真沒什麼大事。”
木裏話音不高,但這次誰也可以聽出她的逞強。
當時齊光抱著木裏,水嵐隻以為是正巧趕上齊光要抱著木裏離開,沒想到是因為木裏的腿傷又加重了。
“誰幹的?這女人嗎?”
水嵐從後邊走到那女老板跟前,對她的恨又增加了一分。
方才回來路上,水嵐就一直在觀察這女老板,越看越覺得熟悉,然後某一刻她突然想起去南定遇到的那老太太就是這副模樣。
隻不過當時那老太太穿得很邋遢,而且故意貓著腰。若不仔細去瞅,沒人會想到是一個人。
今早上她們剛回到楊橋小鎮,被迫接受治療的時候,木裏還跟她和丁宇說當初那老太太給她的報紙是被施過魔法的,那張報紙本身其實就是一張白紙。
而那報紙上講得內容也太偏於詆毀蘇峰,實際上並不是那樣。
所以可想而知這女老板的意圖就是想讓她們誤會蘇峰。
想來當初在潁河,她應該就已經被人盯上了,當時那個中年男人故意跟她說了那麼多關於蘇峰的事,又引她去南定確認他說的話的真實性。真是兜了好大一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