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作(三)(1 / 3)

韓曉一個人窩在房間裏麵,眼睛盯著屏幕上的文檔。

敲著鍵盤的時候,耳朵裏就隻傳來清脆的按鍵音。

一邊為這爽快的按鍵音讚歎的同時,一邊想著,果然還是機械鍵盤才是最佳的選擇啊……筆記本上的小鍵盤和機械鍵盤一比簡直就是渣爆了。

從來沒有金錢觀念的韓曉對於租房子這種問題,更是沒有半點的經驗。

他上輩子一直就是要麼住酒店,從一晚上九十塊錢的招待所到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全都住了個遍,要麼就是覺得老是住酒店也不是個辦法,就直接問問身邊的人有沒有什麼好樓盤介紹一下,等聽到了合適的介紹再去實地考察溜達一圈,決定下來後,就直接拿了現房就住了進去。

這一次的房子,卻是許嘉潤幫他找的。

也不知道他上哪兒找到的這房子,反正韓曉覺得能在市中心的地方租到這麼便宜的房子,真是太了不起了。

“不愧是日後要走青雲路的人啊。”

想到這裏,韓曉停下了繼續敲鍵盤的動作,看著自己麵前的文檔,想了一下後,停下了今天部分的劇本寫作工作。

在別人眼裏韓曉的閉關可能非常的可怕,或許是那種日夜顛倒不知進食,連自理能力都沒有的一種瘋癲的狀態,但是對韓曉而言卻並非如此。

他的作息時間比誰想的都要有規律,雖然這個規律僅僅是對他而言。

他會在睡覺前給自己列一張“睜開眼後該幹什麼”的計劃表,完成了計劃表後他才願意停下來。

他在劇本的初稿完成之後,會跟賀詹台兩個人碰了個頭,租個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然後兩個人一頁一頁的讀著劇本,找著劇情和角色上的問題,然後遇上某個他倆不擅長的地方,比方說燈光音效道具……就會打電話叫賀詹台的工作室裏麵的專人過來,三個人碰個頭,然後將這部分講清楚了,接下去他倆就繼續看下去。

整個劇本二稿改完後,兩個人還要再對一遍戲,整部劇的所有角色,導演和編劇兩個人私底下全都排練過一遍。

從主角到路人甲乙丙丁戊,所有人的台詞都對過一遍。

第三稿修完,第四稿就可以定稿了。

一旦定了稿,哪怕來的是後台再硬的天皇巨星,說不讓改,就絕對不讓改一點地方。

韓曉從來沒有說過“我的劇本絕不會為你改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這種話,這種話從來都隻有賀詹台說過。

賀大導演永遠都是那麼張狂的模樣,有才華又狂妄的男人,還有著一副好皮相,往那裏一站,鳳眼一挑,冷笑一聲:“那就滾吧。”

說換角就換角,片場皇帝,獨|裁一言堂這種稱呼就從來沒有斷過。可這種負麵的消息,就在賀詹台捧回一個又一個的獎項之後,再也沒什麼人敢當麵說了。

到了後來,反正在韓曉重生之前,他就沒見過有誰在私底下還敢背地裏這麼說過賀詹台。

大家都會說,“不愧是賀導,果真是了不起的人”,就連那種唯我獨尊的態度,都被人誇讚是“有氣度”。

說白了,賀詹台這個人就是讓所有演員都知道,自己眼前明明就是個坑,可你還得笑著睜開雙眼往裏麵跳。

以前韓曉也會想,其實他和賀詹台還是有點默契的。

比方說,可能賀詹台就是知道,其實韓曉根本不喜歡那麼張狂的話,可卻偏偏死撐著不願意為了演員的一句話而改劇本。所以呢,本來也不願意的賀大導演,就樂得去當這個惡人。

韓曉以為,他倆其實還是有這麼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的。

可事實證明,其實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賀詹台明明知道梁喬與許嘉潤和林易行兩個之間糾纏不清,還很有底氣的跑去和他們兩個人爭一個梁喬,最後三個男人各退一步,梁喬的後宮又壯大了一員。

在那一個晚上,賀詹台興奮的告訴韓曉,他要去追梁喬,而且非常有自信能得到他的時候,韓曉覺得他自以為的那種默契實在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