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作(十)三合一大章(1 / 3)

賀詹台在晚上與韓曉同桌吃飯的時候,才得知慕容若居然和silver star簽約了。

“開什麼玩笑?”

賀詹台在兩輩子與慕容若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就將慕容若收進了自己的“禦用演員”的名單裏麵。對於上輩子脾氣和性子都很大的賀大導演來講,他能將哪個演員的名字寫進自己的禦用名單上頭,就是對對方最好的褒獎。

這也個名單也意味著,賀詹台以後決定拍什麼電影,他第一時間就會先去翻自己的禦用名單。

——就賀大導演上輩子的那個名聲,多少演員願意推掉自己身上的一切工作,全力以赴的保證參演賀詹台所拍的電影?

參演賀詹台的電影,就能保證自己可以一直頂著增益buff坦蕩的走在星路上麵——能一直走到世界的頂峰上去。

當然了,參演什麼角色,也是與這個增益buff的時效掛鉤的。

對賀詹台來講,他可從來沒想過以後要是想讓慕容若進自己的片場,還要先和許嘉潤打聲招呼這種事情。

“開什麼玩笑?難道我以後要和許嘉潤‘抬頭不見低頭見’嗎?”

韓曉瞧見賀詹台那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隻能在心裏抱怨一句,從湯裏舀了個魚丸扣在賀詹台的飯碗上。做完了這些事,韓曉也想好了自己該怎麼說了。

“賀小台,你為什麼和他那麼不對盤啊?”

“他?”賀詹台明知故問,“誰啊?”

他討厭許嘉潤討厭的連那家夥的名字都不想講出口。

——尤其是在韓曉還在的時候,更不想這麼做了。

“許嘉潤啦,你們才見過幾次麵啊?你居然就那麼討厭他?”

賀詹台被韓曉的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絕對不能說實話啊。

總不能說,因為我是個重生黨,上輩子我同許嘉潤兩個人爭鋒相對了那麼多年,所以我這輩子重生一次,所以我當然看許嘉潤不順眼了!

這種話絕對不能說出來。

話又說回來了,為什麼明明同樣許嘉潤也是個重生貨,偏偏他賀詹台要遭到這種尷尬的提問?

“因為我和那家夥——天生的——性格不合!”

“誒誒誒,賀小台,”韓曉覺得自己還是要擺明一下立場的,“你跟許小嘉兩個人才見過幾次,你就說自己和他性格不合?”

聽聽!這輩子許嘉潤學乖了,掉頭回來抱著韓曉就不撒手,結果上輩子客客氣氣的“嘉潤”這一稱呼,立馬就變成了“許小嘉”。

‘明明這是我的專用啊!’

賀詹台的內心在忿忿不平,可惜他麵上還不能表露出來一丁點兒的風聲。

這可真是慪死他了。

“有些人見一次就知道是不是天生不合了。”

“哈啊?”

韓曉聽見賀詹台這個答複,覺得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認清楚過賀詹台的本性。

這家夥……超幼稚的。

“我看到許嘉潤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和那假惺惺地家夥根本就是天生不合。”

賀詹台傲氣的挑了挑眉,瞧見他這個舉動,韓曉就知道,這是賀詹台不想繼續一個話題的動作。

可是該要說的,韓曉還是想說出來。

“賀小台……”

韓曉的肩垮了下來,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還可以更幼稚一點嗎?”

“韓小小你居然敢這麼說我!”

賀詹台抄起筷子就夾走了湯裏的最後一個魚丸。

他夾到了最後一顆魚丸就往自己的嘴裏一塞,含糊不清的說道:“吃著我的魚丸還居然敢說我幼稚?我哪裏幼稚了韓小小你說啊,說啊!”

韓曉覺得,自己真不想與賀詹台繼續說下去了。

‘這家夥沒救了。’

既然做出了結論,韓曉就淡定將碗裏的最後一口飯掃進嘴裏,而後就端起碗給自己盛湯喝。

賀詹台其實挺不能理解韓曉吃個飯吧……還非要喝個湯的破習慣。

雖然這是肯定他的廚藝,但是他們倆也沒有窮酸到,吃個魚丸湯還要將那剩下的清水真當湯喝的地步吧?

在賀詹台的眼裏,這魚丸湯唯一能吃的就是湯裏麵的魚丸,那剩下的“湯”……也不過是些有點味道的水而已。

過了幾分鍾,賀詹台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韓曉正是用默不作聲的方式來向自己抗議呢。

“阿曉,你生氣啦?”

韓曉繼續端著碗喝湯,看也不看賀詹台一眼。

發現韓曉真的生氣了……賀詹台立刻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

韓曉瞥了賀詹台一眼。

“嗬。”

“嘖,韓小小你別這麼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啊!”

瞧見韓曉這態度,賀詹台就忍不住的想要吐槽。

“你啊,明明不知道到底哪裏錯了就道歉,你的歉意這麼廉價嗎?”

“你是為了這個生氣啊?”

“我之前在喝湯當然不能和你說話!這是我從小養成的好習慣,我可不想為了遷就你而破壞掉這個好習慣!”

“啥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矯情的一個毛病啊。

但是上輩子早就習慣了韓曉的矯情又死要麵子,從而弄出來的各種在賀詹台眼裏就是“p大點事有什麼好糾結的!”的問題,賀詹台早就學會了習慣性遷就這回事了。

在這個遷就裏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絕對不能當著韓曉的麵——背地裏也不行——拆穿他是個矯情又死要麵子的家夥。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也要裝作不知道。

不然就等著韓曉整整三個月都不給你好臉色看吧。

“對不起,”這一次賀詹台的道歉聽上去更有些實質內容了,“我不知道阿曉你有這個習慣,我不知道這一點就隨便向你道歉了。我為自己對你的輕慢態度而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

“賀小台你是在背書嗎?……這分明就是什麼禮儀手冊上的標準句式吧。”

“我長這麼大,還沒向什麼人道過歉呢。”

打小時候起,就被母親祖母親大哥溺愛著長大的賀詹台,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有誰欺負你,你就欺負回來。

要是怕做得過分了,就想想你家裏還有爹媽兄長給你撐腰,可千萬別幹什麼忍氣吞聲的惡心你自己又讓家裏人難過的事情出來。

賀詹台的家庭教育,讓他幹不出什麼犯了律法,還當街囂張的大喊“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這種話,他知道那個“底線”在什麼地方,也能把握住那個“度”。這不是什麼後天養成的習慣,而是先天就會的,一種寫在基因裏代代相傳的本能。

韓曉一臉麵無表情的說著明明應該很是親切的感動話語:“我可真是感動莫名啊。”

“得了吧,反正……”你也不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

“反正什麼?”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韓曉都不知道自己能聽見賀詹台說對不起,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就連與賀詹台一起廝混長大的林易知,也沒聽賀詹台說過一句致歉的話。

賀詹台沒好氣的回嘴:“喝你的湯吧。”

韓曉將手上的湯碗放在了桌子上。

“我吃完了。”

賀詹台低頭罵了一聲,而後麻溜的開始收拾起餐桌。

而韓曉已經端著吃得幹幹淨淨的空盤去了廚房。

“我來洗碗,賀小台你快點把碗筷放下。”

“我還沒有弱到拿個碗碟都會摔得程度好嗎?”

在韓曉不相信的眼神裏,賀詹台將桌上所有的碗碟都打包帶給了韓曉。

“看到了沒有?”

“賀小台你可真了不起。”

韓曉真心實意的誇獎了一下,而後賀詹台得意了兩秒鍾才暴怒道:“韓小小你到底對我的自理能力要求有多低啊?”

即答。

“拿碗碟不會摔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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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許嘉潤來講,他可不知道賀詹台與韓曉兩個人的“同居”生活可過得和蜜月新婚的夫婦就差一紙結婚證外帶拉布拉布的愛情氣氛了,可是單單是讓他得知,賀詹台與韓曉同居一個屋簷下,許嘉潤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可是恨不得立馬就對溺愛自家親弟弟的賀蘭台賀大哥“告密”,說你的寶貝弟弟現在正和一個男人蝸居在八十平米的出租房裏麵,每天過著要自己動手做飯洗碗洗衣服的窮苦生活,快點給你弟弟買套房子讓他搬出去住。

——想想看,是兩個沒有什麼生活自理能力的大男人啊!

賀大哥你還是快點召喚一個“人型跟寵”的女仆給賀詹台,並且讓她二十四小時隨時聽令罷。

當然了,在這個人權時代,這種二十四小時隨時聽令的專業女仆,月薪可是高的讓人咋舌的地步。

不是賀家這種從封建王朝過來的大土豪,還真是用不起這樣子的高端複合型人才。

可惜許嘉潤真見了賀蘭台,就覺得自己沒辦法告這種密,還真是有些遺憾。

他希望賀蘭台能將他兩年前就開始和zf合作籌備的大型曆史文化複興的那個項目,能稍微借他用一下。

世人皆知,賀蘭台對實業的熱愛,就和他喜歡做那些與zf合作的實業項目一樣,完全是衝著利益的可靠性而去的。

賀家不僅僅在國內有數個合作項目,在國外,英吉利與美利堅的不少城市,都有與當地的zf部門合作的各種關於大型建築的各種合作計劃。

比方說英吉利的皇家碼頭重建計劃,這一項計劃投資巨大,卻也能帶來巨大的回報。

賀大哥這種行為放在兩百年前,若非是被砍了頭抄了家的沈萬三,那就是第一個紅頂商人,官賜的禦用商人。

賀大哥,就是那種能做到這等程度的厲害人物。

而許嘉潤想要借用的項目,就是兩年前,賀大哥與當地有關部門合作的一個關於古城的建築修複,以及曆史文化風貌的複建工作。

為了拉攏遊客、推動旅遊業、提高gdp,這種官商合作利人利己為廣大群眾服務的好事情,可一向都是國家推行的策略。

“是為了《傾國》吧。”

賀蘭台看了兩頁許嘉潤給他的計劃書,就知道許嘉潤想要幹什麼了。

也是,就他弟那水平,九成九最後他是找到了silver star上頭去。

畢竟在他的“記憶”裏,韓曉可是和許嘉潤這位許家的二公子……是發小呢。

有些時候吧,這種沾親帶故的關係網,就構建起了這整個社會的結構。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也是為什麼想要清理關係網這種舉動,會變得困難重重的緣故。

當然了,如果身處高位,尤其是越高的位置,就越是能看清楚,這些關係網裏麵,都摻著一根叫做“和柯以容相關”的線。

這根線編在所有的關係網裏麵,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可實際上,展開來看,就能發現這根“線”所涉及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到底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