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作(二十五)(1 / 2)

在賀詹台為了韓曉突然展現的這充滿了病氣的一麵而感到不知所措之時,許嘉潤隻是麵色如常的抬起手,曲起了食指,指節敲了敲韓曉的額頭。

“又犯中二病了嗎?”

一瞬間就被“敲”回了往常的韓曉皺著眉,身體向後傾了傾。

“這是做什麼啊。”

“痛吧。”

“可痛了好嗎?”

“叫你下次再犯中二病。”

“也別用這種辦法來對待我啊。”

“那麼,”許嘉潤輕輕側過頭,看向了韓曉,他那雙丹鳳眼中含著濕潤溫暖的光,“阿曉告訴我,再遇上剛才的情況,我該怎麼辦呢?”

“……”

韓曉沉默了三秒鍾後,憤怒的將盤子裏最後一塊哈密瓜給吞進了嘴裏。

“算了。”

許嘉潤歪頭看向賀詹台,衝著他輕輕一笑,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仿佛在下一秒就會融化在空氣當中。

“學到了嗎?”

“啥啊?”

“吃人嘴短。”

看到許嘉潤那張笑臉,賀詹台不僅僅想給對方一拳,還想再多來幾下。

“我吃完了。”

將手上的空盤往許嘉潤的手上一塞後,韓曉就特別大爺似的甩手往盥洗室走去。

哈密瓜好吃歸好吃,可是吃到最後,手上總會沾上濕答答的果汁。如果不及時去洗掉,之後殘留的那種粘膩感真是能分分鍾逼死強迫症患者。

等韓曉洗完手出來,就隻見到賀詹台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拿著本書,正低頭看著那本書。

“嘉潤呢?”

“他回去了。”

“是啊。”

對許嘉潤的不辭而別有些失落,可這份失落在下一刻就煙消雲散了。

“他走了啊。”

“別露出那副表情。”

賀詹台將手上的那本打發時間的書往邊上一扔,看向了韓曉。

“我和許嘉潤提過這個事情了,他說你會理解的。”

“所以什麼?”

韓曉指著自己,看著賀詹台,一臉的驚愕。

“你難道以為我會露出一張怨婦臉嗎?嘉潤是我的朋友,我的知己故交,但是他又不是我需要每時每刻惦記著行蹤的小孩子。”

有些時候,韓曉會說出一些讓賀詹台覺得心涼的話。

那種不僅僅是出於理智,更多的則像是一種“漫不經心”。

一種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經心”。

“不,我隻是覺得……”

“什麼?”

“有些過於……冷淡了。”

“你想看我哭天喊地的說著不要不要,然後又小雞肚腸的抱怨著從小到大的那點破事嗎?”

韓曉覺得賀詹台要真期望自己露出那種模樣來,他絕對要和這家夥絕交。

“不,隻是……”

賀詹台站起身,走到韓曉的身前。

在身高差距因為過於接近而變得明顯之前,就停下了腳步。

“我隻是無法想象,如果我離開了,而阿曉你卻在許嘉潤或者誰的麵前,將剛才的那些話套用在我的身上……”

“我傷了你的心。”

這話不是反問,或者是疑問,而是一句單純的陳述。

不用腦子思考,賀詹台的身體已經讓他說出了回答。

“非要說的這麼酸不拉幾的話,好吧,是的。”

“我很抱歉。”

韓曉眨了眨眼睛,幹巴巴的道了歉。

他可以對待任何一位女性都非常的溫柔又貼心,因為對韓曉而言,從小到大,比起同性他更擅長和異性相處。

“但是,我知道的,嘉潤他不會因為我說了這些話而感到一絲半點的不自在。”

“我不是許嘉潤!”

賀詹台最最厭煩的,就是有誰將自己和其他人進行比較,而後這種比較到最後,還是他不如對方。

“不要將我和他混為一談。”

“你們兩個有什麼不同的嗎?”

韓曉看著賀詹台,雙眸中滿是不解。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啊。”

“你是我的朋友”這句話向來都是能夠將敵人化為己方戰力,又能讓主角洗白高人氣反派並且給自己多增加一個合法官方cp的神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