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劍仁推過來,老洲一臉的絕望,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這麼粗魯的行為,會直接讓他脖子上的傷口出現撕裂的情況,一旦傷到動脈,沒有好好處理的話,絕對是必死無疑。
隻是讓老洲意想不到的是,張劍仁的雙手卻一下子變得輕柔起來。
老洲忽然覺得很恐慌。
……
十分鍾後,老洲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不過他的四肢都被向後綁著,根本無法使出一點力氣。
張劍仁坐在他對麵喝水。
“我說過了,我是醫生,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張劍仁放下水杯,無奈地說道。
為了把這家夥製服,他廢了不少力氣。
不過今晚的活動還沒有結束,把老洲抓到隻是第一步。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老洲警惕地問。
現在他的體力已經恢複一些,看起來還很虛弱,不過要是反擊的話,他是有一些機會的。
前提是張劍仁要靠的很近。
老洲看著坐在四米外的張劍仁,心裏的情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怎麼感覺不管自己怎麼想,對方都提前一步想到了呢?
從進屋開始就是這樣了。
張劍仁毀掉了燈的開關,這從他剛才重新接線接了幾分鍾就能證明。
關燈讓房間陷入黑暗,這對處於劣勢方的張劍仁很有利,他果然在黑暗中把自己打敗了。
然後又是在兩人交鋒的那段時間裏,老洲可以確定,張劍仁雖然身體素質很差,可作戰能力極強,他能夠利用有限的條件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
剛才那根鋼筋隻是張劍仁的虛招,之後轉瞬投擲出的金屬杆兒才是殺招。
讓他一身力量沒處使,就中招了。
一環扣一環,老洲想了一遍,愈發覺得這個人恐怖。
明亮的光線下,老洲的臉色也蒼白如紙。
張劍仁慢條斯理地喝完了一杯水,這才回答老洲的問題。
“重點不是我想從你這兒得到什麼,而是你能給我什麼。”張劍仁看了看窗外。
月亮被雲遮著,一晚上都是這樣,天色很暗很暗。
老洲要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那麼來的時候肯定不會被人發現,以他的警覺性,做到這一點很容易。而且現在是秋天,晚上很冷,出門的人很少,街上的人很少。
也就是說,老洲來這裏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既然如此,張劍仁不管怎麼對付他,都不會有人知道。
“你——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看窗外?”老洲發現張劍仁的眼神慢慢地發生了變化,頓時驚恐地問道。
老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他竟然從張劍仁眼裏看到了殺意。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眼裏會擁有那樣的東西?
殺意,說起來很玄乎,但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老洲凶狠起來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眼神,他自己研究過,發現不是普通人都能這樣,隻有那些窮凶極惡的人,或者是真的奪走過別人生命的人才會這樣。
張劍仁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孱弱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為什麼?
老洲越來越恐慌了。
他覺得張劍仁想要殺他。
“你自己交代吧!說慢一點。”張劍仁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
老洲:“???”
“我他媽說什麼?老子要說什麼嗎?你趕緊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滅了你!”老洲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他故意麵露凶光,讓自己看起來很凶殘,奈何這種姿態完全嚇不到張劍仁。
張劍仁隻是微笑地看著他:“真不說?”
“說什麼說,老子無話可說!哼,我就不信你這小子敢對我做什麼?”老洲咬著牙死扛。
張劍仁的臉色變得冷了一些,他淡淡地問道:“你來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你吧?”
“哼,那當然了,憑我的本事,一路尾隨你們過來,誰能發現我?我——不對,你你你你問這個幹什麼?”老洲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果然,張劍仁下一句就說到:“和我猜的沒錯,你這人水平還是有一些的,想不被發現就很難被發現,剛好,我在這裏就算把你大卸八塊,也不會有人知道。”
“你——你敢!你他媽的敢動我試試!”老洲慌了。
張劍仁站了起來,這個動作就把老洲嚇得一大跳。
老洲看到張劍仁另一隻手上還握著那個棍子,另一隻手上是手機。
張劍仁走了過來,用鋼筋敲了敲老洲的腦袋。
蓬蓬蓬……
輕輕地敲打腦袋,就讓老洲脖子上的傷口一陣陣刺痛。
張劍仁的力道掌握的很好,不會讓他傷口重新裂開,但會讓他感覺到疼痛。
隨著力道的加重,老洲臉上的汗水也如雨般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