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兄妹之爭
三木懷恨她將自己灌醉,那裏會讓放過這個刁難她的機會。於是打斷她話道:“你是遊戲人間的高人,不要給我講那些什麼,從大到小,尊老讓幼之語。要知道,那些就隻能是騙騙普通人的。”
神尼見三木如此一說,餘下的話,就又咽了下去。但是她賭甚強,於是就有了另一個主意。扯著三木手道:“好,不說那些,不說那些。我見你時常以手按刀,有視其為生命的刀客之意。刀法一定不弱,不如我們比比刀法,這樣對你也公平。賭注就是,你勝則聽你意見,我勝,你則按我要求。如何?”
三木道:“又賭,你又沒有搞錯,真是什麼事都能扯到賭上來啊?我看那外號應該叫賭醉神尼……不過,我認輸行不行。”神尼這次沒有為難,大方道:“可以,不過那以後我們結拜之事,如何稱呼這得由我來定。”
三木翻了翻白眼道:“不行,這個大哥我當定了。不過,能不能比比別的。在多年前,木刀刀成的那天,我就對刀發過誓言:刀者,凶器也,我自出刀,必然見血而回。你又不是我的仇人,也不是我必殺之人,我是不會對你拔刀的。”
神尼奇怪道:“那是為什麼呢?我看不用了,你這木刀不是己經出鞘了嗎?”然後又一轉念道:“木刀?我還真沒看出來,早間我就猜測,這是什麼奇怪材質所鑄。那知……”
“這木刀本就是這個樣子,刀鞘也是刀身的樣子,好不好?少見多怪。”說完木刀之創意之後,三木一改虛浮。正襟圍坐又道:“據我所知,上古之期有二位用刀如神的人,分別被稱為:刀聖傅紅雪與魔刀丁鵬。傅紅雪抽刀之術天下無雙,有‘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格言。此人行走江湖多年,無一例外?”
神尼好似忘記了先前的懷疑,也正色存神道:“利害,真想不到,上古時代還有如此人物,吾輩差之遠矣?”回味過來就又急問道:“那魔刀丁鵬呢?”三木道:“那魔刀丁鵬,也不遑多讓,稟承‘魔刀一出,有你無我’之意,成就‘見刀即死於刀下’的神化。”
那四位姑娘,雖不知道其中之意境,但是也覺一股寒氣襲來。神尼與三木各負絕學,到不意外,沉默半響,好似回味。三木歎口氣道:“不過我也知道,我永遠可能達不到那個境界。世界各人之間,人生際遇不同,心境也就大相徑庭,並不能狹義的相提並論。”
神尼也一笑道:“說的好,即如此,吾輩唯有懷念,不可強求。此可謂當浮一大白。”三木長歎一聲道:“你還真是三句不離老本行,不是酒,就是賭。”神尼不以為忤,反引三木為知己,道:“當今之世,知我者,三木也。”
說完話,又將姑娘們置於滿杯的酒一飲而進,卻不勸三木吃酒。三木也自用了些酒菜,看神尼還有何話可說。神尼用過了酒,又有了主意,仿佛酒就是她最好的靈感。她道:“如今我們身在豔福宮,要客隨主便。不如這樣吧,我們各用出一套本領,讓四位姑娘評叛,若姑娘們說誰贏就誰贏,如何?這也顯得更公平不是?”
三木聽完,就看了看四位姑娘。姑娘們表情不一,顯然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三木點頭:“好吧。就這麼定了。不過如塵,事過可不能後悔。”神尼大怒道:“我從來都認為,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有什麼可後悔的,不當人子。”三木道:“那你先來吧?也讓林某人,見識見識。”
神尼召過一個侍立的姑娘,讓他去將樓裏最好的吹拉彈唱的人找來。她今天要破例用出烏衣庵的絕技‘青萍劍決’,讓三木輸得心服口服。那姑娘去後不久,就來了幾個樂師般打扮的人,各自坐好。
神尼上前,言好一切,正要開始,但是卻一下犯了難。劍舞沒劍,如何舞得起來。三木忍著笑道:“如塵,怎麼了,你不會是認輸了吧。”神尼要是平常聽了這話,怕是要火冒三丈,不過這時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尷尬道:“你看我平時,從不帶劍,如今想以劍舞勝你,卻沒有了道具。這如之奈何?”三木將木刀遞出道:“用它也可,以刀代劍。”神尼道:“不是不能輕易出鞘嗎?這不好嗎?”
三木戲說道:“你是我的小妹,隻要不拔刀出鞘也無不可啊。”神尼見三木換了稱呼,大叫道:“別高興得太早,還沒有分出勝負呢?要知道待會將話收不回去,那某人臉麵上就不好看了。”話完,接過木刀,在樂聲中舞將起來。
三木定神觀之,果然不同一般:風吹不過,雨下不透,劍鋒過處,蓮花自生,生生不絕。由上而下,天花亂墜,自下而上,地湧金蓮。讓三木看得目不暇接,意弛神迷。不由對神尼之能,又加深了認識,看來平常神尼顯出之能,還隻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