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尼收劍,蓮花俱無,蓮葉不在,如夢似幻。幾位姑娘也看得如癡如醉,跟著三木一起拍起了手掌。三木先讚道:“好一個蓮花劍舞,烏衣庵果然不同凡響。”
神尼遞回木刀道:“你也聽過我們‘烏衣庵’的青萍劍決?”三木道:“沒聽過,隻知道有烏衣庵?”神尼知道三木不會說謊,奇怪道:“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剛才所舞的乃是青萍劍決的蓮花劍舞?”
三木道:“我觀你劍鋒過處,蓮花自生,生生不息,精妙絕論。所以有此一說。”神尼一聽之下,卻不好再說什麼。隻覺三木雖存於眼前,仿佛又於千裏之遙,不無不透出神秘。
神尼轉過來問眾位姑娘道:“我剛那劍舞得如何?”那四姑娘道:“好啊,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將劍舞得如此利害,比平常表演那些人強多了。”神尼聽了之後,呆了一呆。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比平常那些表演的人好些嗎?’要不是還有三木欣賞,神尼還真說不準真在對牛彈琴。還是一群牛。
神尼也沒有多想,向三木道:“該你了,你也舞一曲吧。我就不相信,天下間還能有能超過青萍劍絕的。”三木起身到樂師麵前,將一段探戈舞曲用自己的自製樂器,好好的教了他們幾遍。
那幾人不愧是豔福宮的大家,幾遍過後就能順利的將探戈舞那種明快生動的節奏表達出來。神尼也驚奇,她從未聽到過風格如此炯異的樂曲,也不知道三木將會有什麼樣的劍舞。
三木向那隻個姑娘道:“還未請教姐姐芳名?”姑娘們道:“春花,秋月,如風,似露。”三木心道:“這名字倒還不錯,隻是有些龍套。”
口中道:“那有請,那一位和我合作一曲?要求就是身形一定要靈活,與我共舞之時,期間你們什麼都不要做。隻需要看著我的眼睛,感受我的心意就好。”那四個姑娘,商量過後,從中走出來了秋月,來到三木麵前。
三木摟著秋月並與樂師相對,萬事完備。神尼奇怪,心想:“這三木劍舞,還可以帶上一個人,那真的是比自己高明了。”感覺今天可能自己會輸。樂聲響起,三木將心神集中,神境通順音樂而走,明快如常。
竟與前世舞蹈家們相比無差,那秋月也仿佛入魔。與三木一起,走明快之步,完對應之形。音樂聲終,神尼目瞪口呆,三木心下也無比慶幸,他現在才知道神境通的利害。若無神境通,自己就是一癟三。不論是三腳貓功夫,還是其它的能力,知道又怎樣,關鍵是要拿得出來,用得恰當。
樂師與姑娘們也驚呆了,秋月也仿佛不認識自己,還在那裏存神定心。神尼立馬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可能中計要輸。急道:“三木,我們可說的是劍舞,你怎麼出了這種舞,不算不算。”三木道:“非也非也,如塵,剛剛我們說好是舞一曲,可並沒有說是什麼舞。怎麼,你願賭不服輸麼?”
神尼還想反駁,聽得‘願賭不服輸’這句話之後,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可是,可是……”三木道:“大丈夫,鬥智不鬥力,你就是一當妹的命。姑娘們,你們告訴我,誰輸誰贏,誰勝誰負?”秋月道:“當然是公子了。”那三個姑娘也如是道:“當然是公子。”
三木對神尼道:“可惜了,要是評判的是江湖中人,那我無論如何也不是小妹,您的對手啊?哈哈哈哈……”神尼無可奈何點了點頭,卻又突然將頭抬起來。獻媚道:“願賭服輸,我認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如此稱呼好不好。‘小妹’,‘小妹’……要是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那裏還有臉混下去。”
三木本也是用勢逼她作小,也不一定非要如此稱呼。見她認輸也就順水推舟道:“認輸就行,如何稱呼,到也不是那麼重要。那我就還是以名稱呼吧,免得落入俗套,顯得尷尬。”神尼抹汗道:“唉,本以為你是個說一不二的君子,那知道卻一時被你以言語相誤。不過要說到這些古怪的本領,那我真的是甘拜下風,輸的也不冤枉。”
三木道:“隻是些家鄉的旁門左道罷了,比不得如塵你的青萍劍決,要是堂堂正正的比試,我這小弟那是當定了。”神尼道:“休要說這等恭維之言,我豈不知你本領。以你今時今日的年紀和我比較,我早就輸了,那還有後來的輸贏之論。來,我敬你一杯,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三木苦臉道:“如塵,我真是不能多喝,還請允許我認輸。”神尼哈哈大笑道:“終於找到你的軟肋了,以後要是還有其它比不過你,我就以酒出氣。哈哈哈哈……”三木幹了一杯,卻不再多喝,神尼也不再勸。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直談到天明,才分別各自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