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霧兒已經把被子,還有我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碼在床頭了。
“嘿嘿…小妹妹你好啊,我叫張得勝,老寒的同事。”老勝露著自以為很帥,其實很猥瑣的笑容對霧兒自我介紹。
“你…你好…我叫霧兒。”霧兒把手背在身後,怯怯的看著眼裏直冒紅心的老勝說。
“靠,老勝,別嚇著人家。”我敲了敲老勝。
老勝嘿嘿笑著下意識說了句:“霧兒妹妹,你好白哦。”
得,極品猥瑣男長得順,泡不到妞的原因就在這了,隻要看見好看的女孩,他就來這句經典的話,不嚇著人就怪了。
我招呼霧兒吃早餐,老勝一個勁的給霧兒遞包子油條,惡心的說:“這都是特意給你買的,你吃這個,還有這個……嚇得霧兒直往後躲,估計悲哀的老勝被霧兒列入了色狼一族了。
吃完早餐,我們三人便一齊動手收拾,其實我也沒多少可以收拾的東西,沒幾下就搞定了。把東西搬上車,霧兒站在車門邊沒上來,我拿出手機讓霧兒給她家打電話,但這丫頭不知抽什麼風,就是不接我遞過去的手機,就那樣站在那,也不說話。
老勝悄聲說:“我看這丫頭想跟我們一塊走。”
我從車窗外伸出頭去,看著寒風中的霧兒,突然覺得這丫頭怪可憐的,心裏一軟,說:“丫頭,上車吧,哥再管你一二天飯。”
霧兒站在那還是不動,眼淚卻嘩的一下下來了,我輕歎一聲跳下車,輕聲問:“怎麼了?哭啥啊,是不是身上沒錢?”我從身上掏出五百塊錢,塞給霧兒,說:“如果不想和我們一起走,就用這錢買張車票,回家吧。”
霧兒沒有接我手中的錢,卻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我沒有家…沒有家…”
老勝也跟著下了車,說:“咋了,你怎麼把她弄哭了?”
我無辜的看了眼張得勝,攤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每個人都有家,你怎麼會沒有?唉,算了,先跟我們上車,有事車上說吧,你再這樣哭下去,別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我看著遠處對我們指指點點的那些婦女們,有些無奈的說。
最終霧兒跟著我們上了車,在車上霧兒告訴我們,原來她是逃婚出來的。她家讓她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她不願意,又給家裏逼得沒辦法,隻得逃了出來。
我和老勝聽得大眼瞪小眼,這都什麼年月了,居然還有包辦婚姻的事。
從霧兒斷斷續續的述說中,我們了解到,霧兒的家在雲貴交界的大山深處,地少石頭多,她們村是有名的貧困村,也是有名的光棍村。霧兒的父母就是收了同村但不同姓的一個老棍三千塊彩禮錢,所以便逼著霧兒嫁給那個老光棍。
三千塊錢的彩禮,就可以把一如花似玉的少女娶走,三千塊錢,做父母的就可以逼著女兒嫁給一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老光棍。為什麼會這樣,因為貧窮!因為無知!貧窮使得一部分人泯滅了良知,所以才會造就了霧兒逃婚這種悲劇的發生。
“三千塊錢,老寒,按這個價位,那咱倆一年的薪水下來,可以娶十幾個了?”老勝說,“我看霧兒這回出來也別回去了,回去的話這輩子就完了。在外找份工作,以後找個喜歡的人嫁了,總比回去嫁給一老頭強,這不糟蹋人麼!”
霧兒擦擦眼淚說:“嗯!我不回去!至少,至少也要等嫁了人再回去,那樣家裏就沒辦法逼我了。”
老勝一聽這話,兩眼冒精光:“霧兒,你看咱咋樣!”老勝現在那模樣像足了一個十足舊社會裏的龜公。
霧兒怯怯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說:“張大哥,我…我還小…”
我笑著對霧兒說:“你別怕,老勝和你開玩笑呢,他就長得猥瑣點,沒事就喜歡瞎扯,你別理他。”
老勝白眼一翻,怒道:“丫的!老寒你少損我,哥哪裏長得猥瑣了!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夜裏想哥想得睡不著,切!”
“切,你還不猥瑣,我記得前天在公司門口,誰盯著女人的大腿看,掉噴泉裏了?”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