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寒,熟歸熟,你要再提這事,哥掐死你!”老勝一手掐在我脖子上,威脅道。
一路上,我和老勝像兩個大孩子一樣,在車上吵吵鬧鬧,結果被開車的司機罵成了2b智障,我和老勝鬱悶得不行。
老勝幫我找的房子是一個小區,不過這小區也挺破,張得勝說這裏環境雖不怎麼樣,但治安要比城中村好得多。
這裏好是好,但tmd老勝說房租會稍稍貴一點,我沒想到這個稍稍貴一點,就貴了五百一個月。
你看,這好事就是做不得,咱做一件好事的代價就是被逼著搬家,還得每年多付六千塊的房租,這要按霧兒老家娶媳婦的彩禮價位,都夠我娶倆媳婦了。
其實按這個城市的消費,在市中心的邊上租這麼一間七八百的屋子,倒也是很低的價錢了,這還是老勝找了熟人才租到的。我也沒話可說,老勝都幫我交了半年的租金和三個月壓金了,還能退了不成。
至於霧兒,這是個麻煩事,她在這城市無親無友,雖然是萍水相逢,但也不能把她扔下不管,人都救了,索性好人做到底吧,唉,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這麼有愛心了。
我和老勝商量了下,暫時讓霧兒住我這先,老勝找找熟人,看能否給霧兒弄份工作。
其實霧兒找工作也挺難,她除了張身份證還帶在身上外,其他的什麼證也沒有,張得勝說,要麼安排她進工廠,要麼把她弄去飯店端盤子,就這兩樣。
可能霧兒覺得我救了她,算是個好人,加上她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也隻能聽我們的安排了,先住下,然後再慢慢找工作養活自己了。
我們三人把東西搬進新租的房子,這樓房也確實老舊了,連個電梯也沒有,老勝這小子還給我租了個九樓,得,這回就得天天鍛煉身體了。
三人把屋子簡單收拾了番,我便請老勝和霧兒出去吃飯,我找了家川菜館,要了個位子,隨便叫了幾個川菜。老勝也不在乎菜的好壞,和我一樣,對酒才真正感興趣。
吃完飯,老勝匆匆的跑了,說約了一個美女逛街。我也不知他說的真假,也懶得問他,反正老勝天天約女人,天天失戀,習慣了。
其實老勝和我一樣,受過情傷,他和他前妻在大學裏談的戀愛,畢業後,他們兩個就結了婚,婚後老勝在一家要死不活國企當業務員,他老婆在一家酒店上班,結果他老婆在酒店認識了個台灣老板,在那台灣老板強大的金錢攻勢下,最終成了那台灣人胯下的玩物,還懷了那個台灣老頭的種。事情搞到這一步,老勝傷心欲絕,離了婚,便獨自一個人來到了這座沿海城市。
其實我知道,看起來沒心沒肺整天嬉皮笑臉的老勝並不快樂,記得有一次和老勝喝酒,老勝喝醉了,伏在桌子上哭,邊哭邊說著他前妻在大學時對他多好多好……曾經美好的甜蜜,現在卻成了最深的傷害。難怪有人說,獨自漂泊的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傷心的故事。
老勝走後,我帶著霧兒也往回走,經過一家服裝店,我說:“去買幾件衣服,你穿著我的衣服怪別扭的。”
霧兒說:“天寒哥,等我找到工作,賺了錢就還你。”
我笑了笑,沒搭話。女人的話能信多少?我現在很少相信女人,她若以後有錢,還我最好,若不還就那樣走了,也沒啥,就當養了條寵物狗,不小心走失了。
那家服裝店裏的衣服全是tmd盜版名牌,把價錢叫得天響,我讓霧兒去選衣服,我則搬了張登子坐著和老板侃價,從外套到裙子,從裙子到胸罩,從胸罩到底*褲,我見樣殺價,硬是把價錢殺到原來的十分之二。
“靠,見多了帶女朋友來買衣服的,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店老板小聲的嘀咕。
他奶奶的,這奸商還真以為我是什麼不懂的小青年啊。也沒多鳥他,付了錢,領著這個撿來的麻煩霧兒,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