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抬起頭,就看到一張俊朗卻嚴肅的麵容。
男人很高,比她還要高一個頭,五官深刻棱角分明,幹淨利落的寸頭,劍眉濃黑,下麵是一雙極銳利的眼睛,被他的眼神掃過,讓人無端升起一股涼意。
他的鼻子很硬挺,充滿了堅韌的男子氣概,嘴唇薄厚適宜,既不顯得刻薄也不顯得憨呆。
他的身材也很好,一看就不是靠健身器械練出來的刻板肌肉,反而相當勁瘦,像一隻隨時都蓄勢待發的獵豹,危險又性感。
總之,就是一個很帥很man的男人。
看到他,付疏終於知道,原主為什麼隻見過一次就淪陷情網了。
沒錯,眼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原主的夢中情人,聯盟最年輕的陸軍上將,魏寒竹。
付疏也是萬萬沒想到,她會在一個原主以為能見到事實上就不可能見到魏寒竹的行動中,真的見到了魏寒竹。而且她不僅被對方救了,還在魏寒竹家裏住了三天。
怎麼說呢?真是離了大譜。
作為聯盟第一軍校唯一一個全優畢業生,魏寒竹的記憶力自然不用說,才看到付疏的第一眼,就已經從記憶庫裏調出關於她的那部分。
他想起了之前去聯盟G51大學演講,想起了那個故意跌倒在他麵前的人魚Omega,想起她被保鏢拖走後不甘心又癡迷的眼神,不由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眉頭也皺了起來。
之前去星沙島上巡查,他隻記得自己救了個人魚,而且那人魚渾身都沾著藍色染料,壓根沒仔細看對方長什麼樣,吃到剛才看到付疏洗幹淨後的臉,才記起關於她的事。
付疏向來對人的表情敏感,自然能看出他的厭惡,不過她也隻是後退一步留出社交距離,麵色平靜,就像不認識他一樣。
原本之前做出那些蠢事的就不是她,她自然不會主動去承受這些負麵的情緒,但魏寒竹畢竟救了她,貿然去解釋或反駁也是沒必要的,裝成陌生人的樣子就很好。
見她看到自己不僅沒有喜悅,甚至連驚訝都隻是一閃而過,魏寒竹不由眯起眼審視起她來。
付疏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唇邊掛著禮貌的微笑,淡聲道:“原來是魏上將就了我,謝謝上將您的救命之恩,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隻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這場麵話說得十分客氣,甚至比對芳姨說時還要冷硬些。
魏寒竹沒來得及說什麼,倒是芳姨驚訝道:“呀,你認識我們上將啊?”
付疏唇角上揚的幅度大了些,語氣也溫和不少:“聯盟最年輕的上將,哪還會有人不認識?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是了是了!”芳姨驕傲地挺起胸脯,侃侃而談:“我們家上將啊,打小就聰明又懂事,學什麼都不用別人操心,從來都是第一名……”
看她有滔滔不絕的趨勢,魏寒竹難得有些不自在,幹咳兩聲打斷她:“芳姨,今天喝湯吧。”
芳姨從小看著他長大,當然知道他是覺得自己說多了,笑著收住話題,意味深長道:“好好好,芳姨這就去給你煮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