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的是,上將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太悶了,眼看著年近三十,身邊卻一個Omega都沒有,每天隻知道工作工作保家衛國,半點都不知道為自己考慮。
如今好不容易救回一個Omega,還是個漂亮有禮貌生育能力又強的人魚Omega,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唉,真是個傻孩子!
魏寒竹不知道芳姨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依舊冷著臉,居高臨下地問付疏:“傷好了?”
“痊愈還需要些時候,不過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付疏說話的語氣依舊禮貌,卻並不親近,眼神清明澄澈,除了感激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還是要多謝上將和芳姨的照顧,這些天打擾了,實在不好意思。”
坐到如今的位置,魏寒竹自詡在看人方麵也有一些經驗,看透了不少偽裝的極好的魑魅魍魎和窮凶極惡之徒。
可他無論怎麼仔細,都無法從付疏臉上看出任何不合時宜的表情,曾經的貪戀全然不見,有的隻有真誠和淡淡的疏離。
Omega的感情都這麼善變嗎?他心中疑惑,臉上卻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不必道謝,你是聯盟的子民,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他正色道:“傷害Omega是重罪,你是怎麼受傷的,是否有人故意加害?”
聽到這話,付疏眼眸微垂,笑容也淡了下去:“傷害Omega是重罪,可傷害人魚不是。多謝上將關心,這事我自會處理,就不勞您費心了。”
她的語氣依舊誠懇謙遜,可眼神卻帶著幾分冷意,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傷不簡單,她這個人……也不簡單。
魏寒竹直覺有什麼事會發生,眉頭皺了起來,“我說過,你們都是聯盟的子民,如果你受了委屈,隻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最大能力為你主持公道。”
“我當然是相信上將您的,不過殺雞焉用牛刀,您日理萬機,該操心的是國家大事,我的這點小事,真的不用麻煩您了。”付疏淡淡笑開,眉眼像初綻的梔子花,優雅又精致。
作為人魚,她的聲音自然是格外美妙的,像初春清冽的河水,撞在剛剛消融的碎冰上,濺出朵朵晶瑩剔透的水花。
又像一汪幽靜的泉水流過心間,甘甜又清爽。
魏寒竹隻覺得聽她說話格外舒服,卻也沒多想,點點頭道:“既然你堅持,那我也不多此一舉,如果有什麼需要,記得跟我說。”
付疏隻當他是客氣,笑著應了,卻從未想過要向他尋求幫助。
等芳姨把湯煮好,付疏已經走了,她站到正看著晚報的魏寒竹身前,歎了口氣:“小時候覺得你懂事,現在看來,你是真呆!”
魏寒竹一臉莫名其妙:“芳姨,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
芳姨:……果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