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亮就是屬於這個範疇的,而且這些衣食無憂的長大的孩子骨子裏都是驕傲的,自是不會去討什麼沒趣,可現在誘惑如此真實的擺在眼前,那還能拒絕嗎?
環視一圈包房裏的場景,大家都喝的五不掛六的,各自攬著可以發泄的主肆意的戲謔著。這樣的環境裏誰還能記得誰呢,誰還會把誰的事情放心上?
翁亮飲完了最後一杯洋酒,扶起了已經沒有神智的女人離開了包房,在離開帝豪皇宮的時候他塞給了大堂經理一遝子毛爺爺,大堂經理會意的點了點頭。
“翁少放心,所有關於今晚的錄像都會被銷毀的!”
“你辦事兒,我放心!”
如果放在幾年前大可不用這麼麻煩,他把心不得大家都知道,可現在他隻有偷吃的份兒了,想想家裏的悍婦,心肝兒都有打顫的趨勢。
所以酒精這個東西真的是很有威力,可以讓你忘乎所以,可以讓你放大自己的**,可以讓你忽略掉事後的責任,沒有把持力的男女還是少沾為妙。
甄言軟趴趴的身子掛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粗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迷離,醉酒後的神智有了幻覺,眼前的臉龐竟然變成了童亮傑的那張俊臉······
一夜忘乎所以的索取歡愉,女人徹底昏睡了過去。當甄言悠悠然轉醒時已經是過了中午的時光。
宿醉的後遺症就是頭痛欲裂,揉著自己突突的太陽穴甄言緩緩的睜開了迷蒙的雙眼,陌生的環境,下身的不適,殘存的記憶······
女人知道,自己已經**了!
啪——啪——
嗚嗚——
兩個響亮的耳光綻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甄言抱著臂膀很沒形象的嚎哭了起來。
她是有多失敗啊?
癡戀了十幾年的男人懷裏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一夜買醉竟會睡到了別人的床上了,連上了自己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夠下賤的了!
淚水帶著心裏的不甘洗漱著夜的恥辱,甄言恨不得殺了自己!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會如此的不堪,她還有什麼臉麵去爭取那個男人?女人的神思陷入了無望的悲涼之中。
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很有生命力的傳了過來,甄言恍惚的神情慢慢的聚攏了起來。她不想去接聽,實在是沒有力氣,可那電話卻在沒完沒了頑強的響著,大有你不接聽它就不停下來的架勢。
女人覺得很煩悶,裹著被子從床上爬了下來懶懶的夠到了沙發上的手機,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甄言接通了電話。
“小言子,你昨晚跑到哪去?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嚇死我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冷落雪有些急切的聲音,昨晚是她把甄言帶出來瀟灑的,原本就是喝喝酒發泄一下,沒想到酒精上腦的她完全忘了甄言的存在。
“小言子,你沒事兒吧?”冷落雪隱隱聽到電話那頭甄言的啜泣聲,揪著的心肝兒不淡定了。
“落雪,嗚嗚——我被人睡了!嗚嗚——”
多堵心啊?甄言覺得自己連強奸兩個字都說不出口,她甚至都沒有反抗的記憶,似乎還覺得是童子要了她,真是賤到骨子了!
“啊?”冷落雪有些被驚到了,可很快還是恢複了平靜,“小言子,你別哭,我現在就來找你。你在哪呢?”
“這裏好像是一家酒店,”甄言看到了床頭櫃上酒店的便簽,又看了看房間電話上貼的房間號碼,“應該是瑪希爾大酒店的1306房間。”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一會兒見!”
“嗯,我等你!”
甄言抽泣著掛斷了電話,顫顫巍巍的走進了衛生間,嘩嘩的水聲隔絕了外界空間的打攪,淚和水終於分不清了彼此,洗漱著身心所有的悲憤。
今天的j市有些陰雨綿綿的,沒有了太陽但空氣卻清新了很多。午飯後阮小暖和首長大人一起從食堂走了出來,絲絲細雨中十指相扣,如此漫步真的有種浪漫的感覺。
“小熠熠,你喜歡暖陽還是細雨?”這樣的情調下,暖妞隨即帶上了文藝的小調調。
“······”冷爺始終無法融進文藝青年的隊伍,迷人的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拉著女人的大手卻緊了很多。
“我喜歡暖陽,也喜歡細雨,我更喜歡和你在一起!”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氣,暖妞根本沒有指望他能和自己一起酸,但她還是很願意和他分享心裏的那些感覺。
“我也是!”
冷爺的聲音渾厚有力,給人滿滿的信心。阮小暖知道這位爺回應的是她的後半句,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可以守住一起那就是幸福!
“狼來了狼來了狼來了······”
冷爺對阮小暖的手機彩鈴很頭疼,完全就是惡作劇!
阮小暖在男人嫌惡的眼神下,訕笑著舀出了手機,“喂!”
“小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電話那邊夏洛普的聲音有些沉重。
“什麼結果?”阮小暖狂跳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夏洛普的聲音給了她不好的預感。
“是一種罕見的兒童疾病成神經細胞癌,院方已經安排住院了,但是並不樂觀。我國在這方麵的治愈經驗還不是很豐富,醫院已經幫著聯係m國那邊的醫院和專家了!”
“······”阮小暖在聽到那個‘癌’字的時候腦子就已經亂了,完全沒有了語言能力。這個消息太突然了,那麼一個可愛的孩子,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的傷害?
阮小暖的心被揪的生疼,淚水不聽話的流了出來,拿著手機的手也不由的顫抖著。
冷熠感覺到了女人異樣的變化,心疼的把女人摟在了懷裏。
“喂?小暖,還在聽嗎?”聽不到女人的聲音,電話那邊的夏洛普有了一種焦急。
“晚一點再和你聯係!”冷爺拿過女人的手機,冰冷的一句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對那個男人始終有著抵觸。
“嘟嘟嘟——”
夏洛普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心裏有些鬱結!
“老天為什麼這麼殘忍?小磊已經夠可憐的了,為什麼還要給他折磨?他才四歲,他是那麼的懂事可愛,是那麼的堅強獨立,老天為什麼不肯放過他?”阮小暖嗚咽著,心裏鈍痛不已。
冷爺輕緩的拍著女人的脊背,這種時候安慰的話都是扯淡,既然難過那就好好的發泄一下吧。
細雨越來越密了,冷爺直接打橫抱起了女人,“不論是什麼情況,我們還是回辦公室再說吧!”
阮小暖沒用拒絕,人在悲傷的時候總是無力的,暖妞軟軟的掛在男人的胸前,悲戚戚的思索著那孩子的未來。
冷熠把女人直接抱到了休息室,聲音很溫和,“寶貝兒,先去衝個熱水澡吧,你現在可是不能感冒的!”
“小熠熠,我想去醫院照顧小磊,他現在一定很需要我!”
“我們先把情況了解清楚再做決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去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如果你自己都病了還怎麼照顧別人?”
阮小暖長出一口氣,知道男人說的對的,還是悻悻然的走進了衛生間。
鈴——
冷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看守所那邊的電話。
“喂!”男人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冷硬。
“報告首長,看守所這邊做了細致的排查,已經排除了內部人員涉案的可能性。死者進入看守所後都是單獨關押,從監控錄像上來看,死者在看守所內沒有單獨接觸過可疑人員。”
“知道了!把和死者相關的監控錄像拷貝一份送到軍部來!”
“是!”
沒有告別再見,冷爺直接掛斷了電話,阮小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陷入了沉思。
看著男人緊皺的眉宇,阮小暖忽然覺得自己挺沒用的,太不能扛事兒了,這樣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自己該多讓人揪心啊?
輕輕的走近男人,阮小暖兩隻纖細的玉手撫上了男人的雙肩,很有力道的揉捏著,“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不順利的事兒了?”
男人握住了女人用力的小手阻止了她的揉捏,他可舍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受累。
阮小暖順著男人的力道就坐到了他的腿上,“老公,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誰說的?你可是巾幗不輸須眉的英雄人物!”冷爺對自家小女人的認可那絕對是骨子裏的認可。
“真的?”
暖妞對首長大人的認可很重視,一雙鳳眸忽閃忽閃的有了靈氣。
“當然了,你忘了你的二等功,忘了你兩次識破a貨功勞了?”
“對了,那個a貨的死亡原因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冷熠把女人的小手放在在了掌心裏,細細的摩挲著似是一種安慰,“放心吧,會搞清楚的!”
“嗯!”
阮小暖有些泄氣的低下了腦袋,這年月的是非怎麼這麼多呢?不論是米拉的事情,還是石小磊的事情都不是可以輕鬆的!
“你先忙吧,我先回辦公室了!”暖妞說著已經從男人身上站了起來。
冷熠伸手環上了女人的腰肢,溫潤的語調裏蘊滿了寵愛,“寶貝兒,你現在已經是個準媽媽了,不可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的寶寶會不舒服的!”
是啊,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要對這個孕育中的生命負責任。她不可以任性,不可以鑽牛角尖,麵對一切問題都要有個積極的心態才不會影響到寶寶的情緒。
阮小暖輕柔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老公,我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的!”
“嗯!”冷熠的嘴角柔和的上揚著,“我和兒子都看好你!”
“謝謝大人的褒獎!”阮小暖像古時的女子一樣給首長大人作了個揖,臉上的笑容甜膩膩的。
“小妖精!”
暖妞衝冷爺吐了吐嬌巧的小舌頭,“大妖怪!”
嗬嗬——
女人的古靈精怪總能挑起男人的笑神經,冷爺又一次爆笑出聲了。
“老公,上班時間,又是在首長辦公室裏,你還是要矜持點,啊?”頗有成就感的暖妞揶揄著首長大人,得瑟的離開了!
回答自己的辦公室,阮小暖立刻開始上網查找有關‘成神經細胞癌’的相關知識,越看心情越沉重,那個希望真的太渺茫了!
阮小暖關掉了頁麵,整理好思緒後撥通了夏洛普的電話。
“小暖,你沒事兒吧?”電話那邊傳來了夏洛普關切的聲音。
“我沒事兒了,m國那邊的醫院什麼時候可以聯係好?大概需要多少費用?”
“這幾天應該就有消息,我已經開始給小磊辦理相關的證件了。費用的問題你就不用考慮了,我會全部承擔的!”
“小磊的情緒還好嗎?”
“就是不太好,總是說想你了!”
“我看能不能請幾天假,在他去m國之前好好陪陪他!”
“如果是那樣就最好了!”
“嗯!有什麼消息就給我打電話,經常保持著聯係!”
“好,我知道了!”
“那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好,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阮小暖開始說服自己去接受所有有可能出現的結果。或許石小磊的生命就是短暫的,那就讓他盡量快樂的度過每一天吧!
“顧處,家裏有些事情我下午想請個假。”暖妞決定去醫院接出石小磊,給他一個實實在在的家。
“哦,去吧!”
現在阮小暖的家事兒不就是首長大人的家事兒嗎?顧常鋒哪敢不給假啊!好在暖妞平時也比較勤奮刻苦基本上手裏是沒有押活的,批假也是正常的。
要把石小磊帶回家,阮小暖覺得還是應該先找首長大人商量一下,可當她走到首長辦公室的時候首長大人卻已經離開了。
多奇怪啊?這男人離開了也沒給她說一聲,這是去哪了呢?
嘖嘖嘖——
給首長當慣了領導的首長夫人,對首長不請示就擅自離開的行為表示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