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道:“我很威風嗎?”楊萍:“在我麵前很好的,但是在你們市委裏麵應該很威風吧。”李睿嗬嗬笑道:“你老弟我可不是那種人。”楊萍:“那你對誰都很溫和的?”李睿:“差不多吧。對上級要尊重,不尊重可不行;對下級要溫和,你跟他們耍威風一點用都沒有,還得罪人。”楊萍:“你這個人很好的,對誰都特別好。”李睿:“好什麼呀,嗬嗬,你就別誇我了。真正對人好的是你。”楊萍笑道:“我對人很好嗎?”李睿:“反正對我很好。”楊萍羞澀地:“你對我更好。”李睿道:“我有個原則,就是誰對我好,我就對誰更好。楊姐你對我好,我自然要對你好了。”
楊萍沉默半響,道:“睿,我要真心謝謝你。我兒子從就沒父親,我工作又忙,對他缺了管教,他外婆外公更是管不了他,導致他現在特別不像話。結果你一出現,就把他管住了,看這樣子,以後也能把他管好。我不巴望他有多成材,品性上麵學到你的十分之一我就很高心了。你對我們一家人這麼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李睿:“楊姐,這種客氣話你以後就別了。我管你叫姐了,那咱們不是一家人勝似一家人。你家裏麵的事,我能幫的了忙的怎麼可能不幫呢?”楊萍非常感動,道:“睿,你人真好……”李睿訕笑兩聲,道:“還不是你先對我好的?”
話音未落,楊萍忽然側過身,奮不顧身的平了他懷裏。
李睿又是驚嚇又是害怕,等感受到懷中身子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暗罵自己無恥,難道還要對自己這位大姐動了情念不成?忙問:“楊姐,你怎麼了?”楊萍也不吭聲,隻是撲在他懷裏。李睿弄得很尷尬,不知道該推開她好,還是該抱住她,柔聲問道:“楊姐,你怎麼了?”
耳畔忽然傳來楊萍淒淒離離的抽泣聲,李睿嚇了一跳,道:“楊姐,好好的你怎麼哭了?”楊萍隻是抽泣,也不理他。這下李睿沒有選擇了,隻能輕柔的抱住她,一邊輕拍她的後背撫慰她,一邊勸她:“楊姐,你這是怎麼了?我惹你生氣了嗎?有什麼事你直啊,幹嗎這樣?”楊萍泣道:“你沒惹我生氣,我也沒生氣。我就是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又想到自立受的苦,心裏就難受,就忍不住想哭……”李睿歎道:“我知道你一直單身,辛辛苦苦把自立養大,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懷裏哭個痛快吧?”
兩人站在這處竹林邊,摟抱著,在黑夜中形成一道臃腫的身影。若是有外人無意間走過看到,絕對會嚇一跳。
過了一陣子,李睿看了下時間,柔聲問道:“楊姐,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回吧,改我請你吃飯。”楊萍幽幽地:“你怎麼跟我還這麼客氣呢?請吃頓飯有什麼大不聊?你就給當成事兒了。你瞧我是不是?”李睿嗬嗬笑道:“哪櫻吃飯是個名義,實則是想跟你待會兒。”楊萍聞言後眉開眼笑,道:“嗯,你什麼時候不忙了,就給我打電話,不用非按著打狂犬疫苗的周期。疫苗還剩一針,就快打完了。我知道你平時很忙,可不敢隨意聯係你。”李睿:“行,哪我想你了,就約你出來。”楊萍聽他得很親熱,心中越發高興,道:“那就走吧,我送你回家。”李睿推辭道:“哎呀,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回去了。”楊萍哼道:“少來,我是不是你姐?是你姐你就得聽我的。快走吧,一個大男人還這麼矯情。”
李睿還真怕郝亞蘭高冬冬母子派人來到青陽調查自己的私生活,以此給自己抹黑,因此沒敢讓楊萍把自己送到區裏。距離區還有一百米的時候,就讓她停了車。楊萍跟他依依不舍的道別,目送他走遠了,這才掉頭離去。
李睿邊往家走,邊思慮郝亞丁母子可能對自己展開的報複。從官麵上報複自己,在自己沒犯錯誤的前提下,他們隻能以勢壓人,估計他們做不出來,也不敢做,真要是做的話,高家老頭子高國泰愛惜自身羽毛,肯定不會答應,呂舟行父女知道了也不會袖手旁觀。那就隻會像秘書長的那樣,他們會玩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