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騰’還有事我先走了,離開s市的時候希望作為朋友能夠收到你一條道別信息,我想,這個地方你以後是一定不會再來了。”
“小優,有沒有女人告訴你,你真的好可怕,窺探到人家內心深處去了。”給了他一個友誼的擁抱,“下次追女孩子,就算知道人家心裏想什麼也別說出來,會把人嚇跑的。”
“這算是分手禮物?”
“看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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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劃過了雲層,將一份塵封的眷戀拋棄在空中,帶走的,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老頭子喜歡的軀殼。
上班,相親,繼承家業。
我從一個叛逆女變成了乖乖女,任憑他插手我的人生。
愛情,就是當你轟轟烈烈的將自己,給了一個人之後,失去了,你就無所謂身邊站著是誰了。
生活還要繼續,沒了他,剩下的便是順其自然。
在“盛新”的案子上去掉了,老頭子一個九位數,老頭子卻高興的要命。
因為一個九位數,買回一個乖乖聽話的女兒,就算是行屍走肉,他也甘心當那個操控牽線木偶的主人。
“楚楚,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爸爸在家裏設宴了,你會準時回來的對嗎?”
“恩,我知道了。”
掛了姚蓓蕾的電話,我連同了吳雨欣的內線。
“大美女,送給老頭子什麼禮物最好,你給我看著辦。”
“靠,老娘是你助理,不是你小蜜,不幹。”
“那每個月五天的‘出差’我讓別人去接手了。”
“算你狠!我等下給你挑去。不過今天左佑成來s市出差,你家老頭子估計又給你,變相搞相親宴,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重色輕友!”
“你可以選擇讓我輕友重色。”
“半個小時之內,我如果沒有看到合心意的禮物,我想我會選擇殘暴君主製!”
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候吳雨欣,就將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不負所望,老娘現在要提前下班,去跟意向用戶談合作了。”
“你敢再假一點?”
“花瓶的好處就是假,假的同時還能給你帶來利益,何樂不為?”
“你跟左佑成玩真的?”
“毛,老娘也就當是叫了免費的牛郎,想當初被他上了兩次,我現在怎麼著都要上回來才劃算。”
揉了揉太陽穴,微微有點崩潰。
“吳雨欣,我怕了你,你現在快點離開我的視線吧。”
“祝你今晚有個愉快的夜晚。”
吳雨欣快步走到大門,在玻璃門麵前凹了個poss,附上飛吻。
“我很期待。”
不就一個變相相親會嘛,我老早見怪不怪了,這死女人居然幸災樂禍成這德行,要不是殺人犯罪,老早抽死她了。
文家的宅子很大,而且老頭子一直都很追求生活上的品質。
所以舉辦宴會的場地,其實隻是稍加布置一下便富麗堂皇,符合一切上流社會的標準。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
居然還有不少的閃光燈,在對著一些社會名流拍照。
這倒是奇怪了,老頭子不是想來最排斥的,就是這種私人聚會,還讓媒體拍到嗎?
怎麼今天居然媒體記者,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
宴會廳中,我掃視了許久才看到,姚蓓蕾勾著老頭子的手腕,一手拿著香檳,一邊跟前段時間老頭子,才給我引見的相親對象談笑風生。
再看看宴會其他的角落,也不乏有和我相親過的。
老頭子……我現在這麼乖,你不會開始不知足了吧?
隱隱的感覺到不妙,吳雨欣那抹意味深長的笑,也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一向神準的第六感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
噙著笑,走到了老頭子身邊,說:“爸爸,這是我細心為你挑選的禮物,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頭子樂嗬嗬地拿過禮物,“我能打開看嗎?”
難怪人家說人活到老的時候,越像小孩子。
我嘴角抽搐的笑著。
“當然。”
老頭子欣喜的打開。
還好吳雨欣沒有惡搞,禮品盒子裏放著的是cartier家新款的手表,簡單大氣,蠻符合老頭子的氣質的。
老頭子看完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深。
就在這時,人群一陣騷動,媒體記者的閃光燈開始對準大門進來的那個人,連老頭子今天這個主角都被弱化了。
當瞿匡翰走到老頭子麵前的時候,閃光燈也開始不斷的停留在我們所在位置。
瞿匡翰拿出禮物,居然也是cartier家的禮品盒,紳士的微笑,開口說:
“本來還怕這份禮物文董事長會不喜歡,這下倒是楚楚幫了我一個忙。”
聲音低沉而幼惑,成竹在胸的姿態明明很欠抽,周遭卻還是聽到了尖叫聲。
你妹,一個人夫,你們要不要激動成這德行。我在內心暗暗鄙視。
老頭子在商場打滾多年,不難明白瞿匡翰其實就想讓他打開禮物。順手推舟問:“瞿總裁賞臉來已經是我的榮幸,還送什麼禮物,這麼貴重的禮物,可允許我打開一看。”
“當然。”
瞿匡翰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求之不得。
他的禮品盒裏頭躺著的也是一直手表,該死的是,居然和我的是同一款的,隻是他的這款是女士的。而且周邊多了的鑽好像不是原來佩戴的。
“這是?”
“來參加文董事長的宴會當然不能含糊,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送什麼禮物是好,聽說文董事長對愛妻幾十年如一日。
我想送文太太禮物會耿然文董事長你開心。聽說文太太對南非鑽非常熱衷,我就讓人在上麵隨便綴了幾顆,這份禮雖然輕,當看在我很用心的份上,文董事長可不要嫌棄才是。”
“哪裏話。”
老頭子笑得合不攏嘴。
“剛好跟楚楚送的是一對的,就是這南非鑽真是太讓瞿總裁破費了。”
“要不了多少錢,重要是文董事長開心就好,你開心了,楚楚也就開心了。”
瞿匡翰朝我曖昧一笑,問道:“你說是嗎,楚楚?”
老頭子收下禮物,姚蓓蕾接手,先拿去放保險箱。
媒體記者也在拍夠照片後慢慢疏散。
老頭子沉了半天的氣,總算找到時機問。
“楚楚,你和瞿總裁很熟?”
“當然……”
“不熟!”
我的斬釘截鐵,瞿匡翰的玩世不恭,讓精明的老頭子皺了眉。
“楚楚?”
我惆悵得不知道怎麼解釋。
“之前和‘盛新’有過合作,有點交集,不熟。”
“原來。”
老頭子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瞿總裁竟然上麵到來,那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
“我喝醉酒容易做壞事。”
無恥!
這話雖然說是他回老頭子的,說話的調調也再正常不過,可偏偏他就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想學會麵對他也是一種升華。
“瞿總裁真是有心了。”
瞿匡翰和老頭子寒暄一番,便有司儀來請老頭子上台致詞,我也借此機會和瞿匡翰說要去招呼其他人,找了處偏僻的角落坐著。
張阿姨老遠就看到我,秉承一貫對我的心疼和貼心,端來了一盤子食物,“小姐,別顧著喝酒,要吃點東西,不然對身體不好。”
“謝謝張阿姨。”
張阿姨是媽媽在的時候聘請的,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也算是我在這個家還能難得感到的溫暖。
“小姐,你看,老爺真的是老了。”
張阿姨拍著我的手背,讓我看向台上正拿著麥克風在發言的人。他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皺紋,很深很深的,鬢角也有了白發。
是啊,老了,可是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保養得益的女人,就算老了,他不依舊風流快活嗎?
“張阿姨,你說,如果站在他身邊的是媽媽,是否我現在會很幸福?”
“小姐,你一直都很幸福,是你自己放不下。很多事情,老爺不想告訴你,你那時候也太小了……”
我打斷了張阿姨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他跟她是真心相愛的,沒有錯,愛情是自私的。所以我一直以來的怨恨隻會放在心裏,因為再怎麼愛了,不道德就是不道德,傷害人就是傷害人了。”
“哎。”張阿姨搖著頭離開,“我先去幫忙幫忙,你記得別和那麼多酒。”
張阿姨才剛走開,瞿匡翰就出現,他一步步的走來,舉手投足間的懶散出奇的讓人迷戀。
“我記得你不喜歡這種宴會的。”
感覺到他的靠近就是一個危險,我立刻在內心設下結界,冷冰冰說:“人是會變的。”
漫不經心的叉著張阿姨給我送來的食物,一點點的墊肚子。
忽地,他坐到了我的身邊,危險的訊息更上一層樓,我本能謹慎的往邊上靠去。危險的眯起眼睛。
“瞿匡翰,我已經放過了劉笑庭,也請你不要再做無聊的額事情,如果踩到我的底線,那就……”
大庭廣眾他突然摟住我的腰,我們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他的聲音近在耳畔,熨帖著我的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