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害怕我的靠近?”
我用力的推了好幾下,絲毫不及他的力氣。
瞿匡翰,這裏是s市,是文家,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他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霸道依舊,手的力度同時加大,被圈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推開他的手手抵在他的胸膛,幾乎可以摸到他的心跳。
隻聽見他帶著心跳沉沉的聲音說:“我相信,你爸爸會喜歡我這個女婿的。”
音樂響起,他依舊秉承他的霸道風格,將他懷裏的我半抱起身,不容置否的說:“陪我跳舞。”
剛開場,音樂的旋律走的是舒緩的路線,估計也是因為老頭子年紀大了,經不起比較勁爆的音樂折騰,
富有情調的音樂,總是讓人迷亂,人數眾多的宴會廳舞池裏,我也不好發作,隻好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問道:
“瞿匡翰,告訴我,你還想怎麼玩?”
“不是玩,這次我來,是來追你的。”
噗……
我慶幸我現在沒有在喝水。
“瞿匡翰,謝謝你在我老爸生日的時候,送給我我這麼好笑的禮物。”
他淡淡地笑,帶著點苦澀,擁抱得我更緊。
“我離婚了。”
“那真是可惜了,你是那麼愛劉笑庭。”
“你不打算給我一個機會?”
音樂剛好在這個時候結束,我們都停下了舞步。
“不好意思,我想我身邊會有很多比你好的人,完全沒必要給一個,離過婚的人機會。”
一氣嗬成說完,趕緊利落的轉身,正好碰到了上次的相親對象,他彬彬有禮的問:
“文小姐,不知道能否要你與我共跳最後一支舞?”
“跳舞我是沒有興趣,但是如果你想請我,吃頓宵夜的話,我倒是有時間。”
“那再好不過。”
這個曾經的相親對象語調溫柔,所以我有點印象,但是真在腦海裏收羅他的名字,我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微笑的走在他的身邊,聽著他很努力找尋的共同話題。
開始明白為什麼我們相親後,就沒有下文了,因為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是這種人的思想倒是非常符合老頭子的口味。
我正猶豫著要怎麼樣,才能擺脫掉這個人的時候,瞿匡翰居然從後麵追了上來。
當著那人的麵,對我深深一吻,霸道而帥氣,那些本來已經收起攝像機,開始享受美食的記者,像是挖掘到了什麼重要的訊息。
一個個都拿著相機,在我們接吻的過猛中,猛的按快門,閃光燈的亮度照的我的眼睛都生生發疼。
瞿匡翰放開了我,微笑的對那人說:
“不好意思,文小姐今天看來是沒法跟你一起共進晚餐了,改天我追到文小姐的時候,一定好好補償你。”
記者們一聽,趕緊拿出紙筆。
“瞿總,之前就聽說文小姐插足你們的婚姻,你和你太太離婚就是因為文小姐嗎?”
“瞿總,今天你來參加文董事長的生日宴會,是因為公司有合作,還是隻是單純因為文小姐呢?”
“瞿總,聽說近期文小姐頻繁參加相親,您是否感覺到有壓力,害怕文小姐和別人共結連理,才追到s市來的?”
我以為今天老頭子請來的人,都是商業媒體,想不到這些記者愣是抓著八卦問,額頭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這個時候,老頭子和姚蓓蕾也出現了,記者們也快速的將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
“文董事長,瞿總追求文小姐的事情你知道嗎?”
“文董事長,我們今天收到的消息,是您打算在生日宴會上,宣布文小姐的未婚夫,這個人是瞿總嗎?”
我聽完一愣。質疑看向老頭子。
“什麼未婚夫。”
姚蓓蕾為老頭子解圍。
“各位記者朋友,今天既然讓你們來了,我們就不會讓各位,沒有收獲而歸,在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們有時間留給各位,解答你們的疑問,現在是私人的時間,希望各位也能相對配合一下。”
說完後,使了個眼神,讓警衛過來幫忙維持秩序。
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既然知道問題能夠得到解答,記者們也沒有再糾結,跟著警衛到特別安排的地方。
老頭子走至瞿匡翰的麵前。
“瞿總,我很高興你能夠到來我女兒的訂婚宴,但是,我不希望你再造成她的困擾。
我文振海活到這個歲數,也就剩下這個女兒了,如果有誰想要傷害她,就算傾家蕩產,我也不會讓他得逞。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未等瞿匡翰說話,我先問道:“訂婚宴,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嫁給誰都無所謂,我就替你安排了。”
“那麻煩你事先先跟我說一聲吧?”
我冷笑一聲。
“我是你最在乎的女兒?我現在看到的是,你要幫我商業聯姻,我居然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你好就行了。”
老頭子看著瞿匡翰。
“瞿總,你怎麼還在這裏?雖然你在商界赫赫有名,但這裏是我文家,我有權利下逐客令?”
“不用你趕,現在我們就走。”
“你……”
在老頭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情況下,我抓著瞿匡翰的手昂首闊步的離開。
走出了很遠的路,我才狠狠的甩開瞿匡翰的手。
“就在這裏,分道揚鑣。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瞿匡翰挑眉,毫無征兆的伸手固定住我後腦勺,低頭吻了下來,結束時,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舔了舔嘴角。
“楚楚,利用完了就把人扔掉這個習慣可是很不好的。”
反手擦拭被他吻濕的嘴角四周。
“拜托,我剛剛是在幫你。”
“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隨便讓你走了。你還那麼在乎我,我要是現在不幫你,那你一個人可要怎麼辦。”
“瞿匡翰,你跟左佑成在一起久了,還真的是物以類聚。”
“謝謝誇獎。”
黑夜裏,他深邃的眼眸閃著耀眼的光芒,深情款款的讓人不敢直視。
“楚楚,我和劉笑庭一直都是商業聯姻。”
“我知道啊,既然你們離婚了,這就是你最好的說辭。可是這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將我逼到了牆角,捧著我的臉,拇指有意無意的擦著我的唇。
“你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知道剛剛在外麵讓你滾的那個人嗎?”
瞿匡翰不予作答,等待我的下文。
“那個男人跟我的媽媽就是商業聯姻,然後他用所謂的真愛,逼死了一個把自己一輩子堵在他身上的女人。
我不會因為現在我的位置,在小三之上就為這樣的感情作為歌頌,瞿匡翰,我們都是醜陋齷蹉的人,麻煩你也別告訴我那些高貴的借口,我聽了犯惡心。
我厭惡劉笑庭,但,更厭惡你。
厭惡你連一個女人的心都留不住,居然用傷害另外一個女人的方式來保護。
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對我,到底是因為放不下,還是不甘心!”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以為我是很平靜,很有範兒的,手背卻滴到了一抹溫潤,才發現,原來在說的時候,我已經不能自己的留下滾燙的淚珠。
瞿匡翰也是一愣,推開了他,他也沒有別的反應。
“文楚,你想要逃離開我嗎?為什麼每一次,你都能這麼毅然決然的轉身,還一副頤指氣使的姿態來指責我對你的傷害,我們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我頓住了腳步,流著淚,微笑回頭。
“因為,你從來都不在乎,你在乎的隻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挑戰,你的常勝記錄不允許你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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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麼?
就是當你意氣用事的離開之後,等氣消了還是會回去的地方。
就算知道等待你的是暴風雨,還是要硬著頭皮去應付。
今天左佑成來了s市,我不會不識趣到去影響她的二人世界,隻能厚著臉皮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宴會早已散去,老頭子坐在沙發上帶著墨鏡在看一本書,望過去寫的好像是什麼心理學,真想不到老頭子居然會看這種書。
這個時候姚蓓蕾也端著一杯參茶下了樓。
“楚楚回來了。”
將參茶遞給老爺子,姚蓓蕾走到我身邊,溫柔的說:
“你爸爸現在在氣頭上,要不你先上樓去。”
有點不想聽從他的建議,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跟老頭子硬碰硬的好,才走到樓梯拐角,老頭子就摘下了眼睛,放下了,叫住了我。
想躲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坐到了他的對麵座位。
“我知道你為了你媽媽的事情一直在責怪我。”
“沒有。”
我口是心非的說著。
“我隻是討厭什麼事情都被蒙在鼓裏。”
“這次跟你訂婚的人叫王英昊,是神風地產的太子爺,長得不錯,不比那個瞿匡翰差,你要是不想要,我明天去給你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