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古城。
夏雲笙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醒來。
睡眼惺忪看過貓眼打開門,又張嘴兩個哈欠,門口已經穿戴整齊的陸景言微微蹙眉,神色嚴肅。
“幾點了還睡?”
夏雲笙無語,昨天她洗澡出來,陸景言已經走了,可她卻睡不著了。
失眠到淩晨,剛剛睡著,他就找上門。
“今天你自己出去吧,我要補覺。”
夏雲笙將自己重重的摔到床上,臉埋進軟被裏。
“給你三分鍾,趕緊起來!”陸景言淡淡的聲音,直接將夏雲笙心裏那根連接著火藥的引線點燃。
“度假睡懶覺,是對假期最基本的尊重!”她雙手狠狠捶了一下床麵,翻了個身氣呼呼的回敬。
這一翻身不要緊,陸景言就站在她身邊的地方,居高臨下,讓她頓時有種被赤果果的供人欣賞的怪異感。
兩人視線相撞,夏雲笙身上莫名一陣不舒服,尤其是男人忽然勾起得唇角,她很主動地解讀出了不健康的信息。
她連忙抓了抓頭發,從床上彈起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陸景言卻隻是退到沙發坐下,夏雲笙腦仁疼,抓起衣服進了衛生間。
見過他的無恥,她放棄正麵衝突。
半個小時後,兩人坐上了去洱海的車。
遠遠就能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麵,晃啊晃,夏雲笙眼睛一眯,一眯,再醒來正枕在陸景言肩上,他靠在椅背上,似乎也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竟比女人的還要濃密。
他們睡過那麼多次,似乎她根本沒有好好觀察過他,或者是每一次心情都有些不同。
心口砰砰跳著,夏雲笙不由自主抬起手,指尖輕輕落在他緊緊抿著的薄唇上。
粉色的唇瓣,一點深紫色淤血,那是她咬得嗎?
“還沒看夠?”
突然唇瓣動了,暗沉的男音傳入耳膜,夏雲笙恨不能咬舌自盡。
司機也“嘿嘿”笑起來,她連忙坐直身體,往門邊靠,轉頭看向窗外。
一定是昨晚啤酒入腦了,夏雲笙紅著臉,感覺無臉見人。
沒一會,車子停了下來,“兩位,前麵不讓機動車走了,你們可以走過去。”
陸景言付過錢,十分自然牽起夏雲笙的手下了車。
“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夏雲笙反抗,模樣卻是無力抵抗。
仰著臉,感覺自己要被軟綿綿的白雲融化,這裏的空氣實在是美好。
這樣天真放鬆的小女人模樣,陸景言幾乎也是第一次見,嘴邊的笑意也透著幾分寵溺,拉著她又上了觀光車。
夏雲笙單手撐著頭,一路看天,昏昏然間被騰空抱起。
她猛地睜開眼,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是有多豪,這房子竟建在水上。
玻璃樓梯伸到腳下,踩上去有種走在水中的錯覺,六七階便是一扇木色拱門,兩側被山茶花枝淹沒,像漂在湖上的花房,。
夏雲笙掙紮下地,不解,“這是哪?”
陸景言不語,拽著她直上台階,推開了木門。
她的腳不受控製,被吸引進去,嘴巴不由張成O字。
鮮花和房子融為一體,單色的家具無需點綴,被紅的紫的綠的襯的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