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原本是淩西的女朋友,結果被喬邃插一杠子,橫刀奪愛。對了,淩西是喬邃的小叔,喬家的私生子,也叫喬子西,在國外養著,一直沒被正式承認。”
“然後呢?”
“當然翻臉了。這個蘇男聽說在加拿大都要準備和淩西結婚了,結果被喬邃這樣硬生生的搶過來,隻要是個男人,誰能咽下這口氣,能不翻臉嗎?”
“淩西還在漓城?”
“在呢。”
“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最近跟木森集團走得很近。”
高若寒猛然記起高子旭相親的事,這個木家千金木雪喜歡的人不就是淩西嗎?不過他並未表露出來,繼續說道,“如果他和木家聯手,估計喬邃得頭疼了。”
“可不是,奪妻之恨啊。”
高若寒想想剛才喬邃表現出來的囂張跋扈,倒是對他產生了興趣,“你給我詳細說一說喬邃這個人。”
“喬邃現在漓城風頭很勁啊。你看他年齡不大吧,長得還挺俊秀的,但性格乖張,獨斷專行,風流成性,還陰險狠辣。不過此人確實有能力,號稱商場無敗績,父母死得早,那時候他還未成年,留下一個龐大的喬氏集團,能不被人覬覦和偷窺嗎?所以他爸手下的那幫老臣子都沒把他放在眼裏,隻當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誰都沒想到,這小子卻憑一已之力就收拾了三個高管元老。尤其是陳一順父子均敗在他手裏,老子被他整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兒子被他弄進了監獄,判了整整十五年啊。現在,又看上了自己小叔的女朋友,說搶就搶過來,簡直是無法無天,可誰又能奈何了他…….”
高若寒的臉色慢慢變得嚴峻起來,“喬家跟高家關係怎麼樣?”
“沒聽說有什麼交集。”
“跟夏家呢?”
“不太清楚。”
“跟木家呢?”
“倒常有來往。”
高若寒疑惑了,他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反應也很快,從下屬的短短幾句話裏,他就看出了問題,而且不是一般的問題。
淩西和喬邃是情敵。
木誌明卻和淩西走得很近。
這說明木誌明跟喬家肯定有過節。
木雪喜歡淩西。
木誌明卻讓女兒和高子旭相親。
這說明木誌明並不是真心對待淩西。
這個木誌明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呢?
把淩西當棋子對付喬邃?
還是想把高家也拖進來?
……
高若寒暗暗思索著,卻不願在下屬麵前有任何表現,“來,打球吧。”
鄭軍一掃剛才的頹廢,“好啊。”
兩個鍾頭後,高若寒和鄭軍累倒在地上氣喘噓噓。
這場球打得汗流浹背,卻也酣暢淋漓。
盡管高若寒什麼也沒說,但鄭軍還是感覺到自己老板的不痛快,剛才打球總透著一股狠勁,似乎憋著一股氣,在尋求發泄。
他聯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一場搭訕鬧劇,不禁有點怯懦和懊惱。
“寒哥,對不起。”
“怎麼了?”
“因為我,讓你跟喬邃交惡。”
“遲早要幹上。”
“可現在我們分身乏術啊。您以後遇著他,還是~避讓一下吧。”
“你就這麼怕他?”
“他為了蘇男,不惜跟自己的小叔決裂,想必很看重這個女人。喬邃平常就飛揚跋扈慣了,今天我犯了他的逆鱗,你又激怒了他,估計他會記在心上。”
“放心,能在商場上混得風聲水起的人,他的智商和情商都不會差到哪兒去。我相信,喬邃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退一萬步講,如果真和喬邃幹上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怕什麼?”
鄭軍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老板,原來這個男人骨子裏也是極其驕傲和自負。
“從明天開始,你安排人盯著喬邃。”
“寒哥,怎麼了?”
“未雨綢繆吧。”高若寒幽深的眸子閃著精光,“我有一種預感,終有一天我會和喬邃正麵交戰。”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