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亮劍(1 / 3)

時間一晃而過,秦武已經三歲了,秦牧和小英也迎來了他們第三個孩子。

看著一臉倦容的小英,秦牧心中愧疚萬分。

他十五歲的時候娶了小英過門,就在小英懷著秦城的時候,病危的秦烈派殺手前來刺殺他。多虧了秦柱的口信和秦伯達的舍命相救,秦牧這才活了下來。隨後,在秦柱的安排下,秦牧不得已丟下了待產的小英獨自逃往晉國。這一走便是整整十年,而小英則一個人帶著秦城在犬丘隱姓埋名默默等了十年。他回來後,小英既沒有抱怨,也沒有訴苦。隻是說了句:“回來就好。”想著想著秦牧哭了。

“孩子哭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小英正在哄老三呢!突然瞥見秦牧一個勁兒的流眼淚,沒好氣的說了句。

“額……沒啥,就是這幾天公文看多了,眼睛痛。”秦牧尷尬的解釋。

“你也是,別那麼勞累。身體是自己的,累壞了可沒人賠你。”小英聽後抱著老三湊到了秦牧跟前,看著秦牧的黑眼圈責怪道。

“知道知道!老三的名字想了嗎?”秦牧連著點頭應了句後問。

“給你個表現的機會,說出你的想法。”小英調皮的說。

“喲!瞧把你聰明的!”秦牧忍不住調侃。

“哼!那是自然!”小英也不客氣。

“飲水思源,秦源!怎麼樣?”秦牧說著便朝小英挑了挑眉毛。

“你是孩兒他爹,隨你咯!”

“切~”秦牧聽後不由得噓道。

“大哥!出事了!”還未等小英說話,一臉焦急的白雨生站在門口嚴肅的說道。

總有人在這麼溫馨的時刻來煩他!秦牧很是無語。其實也不能怪別人,主要怪他倒黴的生在了這個時代。

秦牧沒好氣的問了句:“咋了嘛?”

白雨生也很尷尬,隻好硬著頭皮道:“魏軍在陰晉的河西長城外又新建了一座城。”

“欺人太甚!”秦牧聽後語氣冰冷的丟了這句話,隨後便徑直向議事廳走去。

白雨生朝小英打了個招呼後緊跟著秦牧離開了。

“整個河西之地都已經是他魏國的了,他還一個勁兒的向西建城。他魏罃想幹什麼?想讓我秦國回犬丘去嗎?”秦牧拍著桌子指著地圖憤怒的吼道。

“大哥,秦軍戰力已經不遜於魏武卒了。我們可以打了!”白雨生直白的說道。

“哦!怎麼說?”秦牧看著白雨生期待的問道。

白雨生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些年我們雖說沒有奪下河西之地,但是我們秦國和魏國邊境線上的摩擦一直沒有斷過。大大小小的戰爭打過不少,秦軍的勝率越來越高了。”

“怎麼,魏武卒衰落了?”秦牧難以置信的問。

“算是吧!但至少已經開始了!”白雨生肯定的說。

“為什麼呢?”秦牧還是不相信。

“魏罃即位之後,將重心放在了中原跟河內。河西的魏武卒也大量被抽調。伴隨著這些年不間斷的戰爭,魏武卒數量大大減少,質量更是從吳起離開的那天起一直在下降,目前河西除卻少梁城那裏之外,其他地方已經看不到魏武卒了。這次築城應該不是魏罃的主意,可能是河西守將自己的想法。”白雨生指著地圖解釋。

秦牧低下頭,在房間裏踱了一會後抬頭緩緩說道:“這幾年,通過廢除殉葬製度從死人手裏搶下了不少活人,而鼓勵國民開荒也積攢下了不少糧食。雖說我們現在所能調動的僅僅是櫟陽郡的兵力,但是打這一仗應該夠了。至於以後大規模開戰,我去和氏族商量。現在,管他是誰的主意,我們秦國收複河西的第一戰便是他魏國新建的這座城。”秦牧後麵重重錘了下桌子語氣堅定的說。

“好!”白雨生激動的應道。

這是白雨生當上秦國將軍後所指揮的第一場正規戰鬥,所以白雨生格外的重視。他回到軍營後便躲進自己的帳篷去完善自己的作戰計劃,隨後又親自挑選了參加這次戰鬥的士兵。第二天一大早,白雨生便領著自己訓練出的軍隊出發了。

他們先向南渡過了渭河,然後沿著河岸向東走,來到了魏國新築的那座城下。

自打魏國拿下了河西之地後,秦國的挑釁便從未停止過。因此,在自己駐守的城牆下看見披甲執銳的秦軍並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守將照例嘲諷道:“喲!又來找虐啊?”

“哼!”白雨生拔出腰間的長劍指著城牆上方冷哼道:“這將是你最後一次在秦國的土地上囂張。”說完白雨生一揮劍,秦軍開始了進攻。

最開始,秦軍的弓弩軍呈弧型排列,用箭雨對城牆上的魏軍進行壓製。而負責進攻的士兵則躲在用厚厚的牛皮包裹住的手推車裏麵緩緩地向城牆跟前移動。

防守的魏軍則依托牆垛的庇護,從嘹望口射出帶火的箭羽狙擊前進的秦軍。當秦軍突進至城牆腳下時,魏軍便用滾石和特製的帶有鐵刺的木頭砸向露出頭的秦兵。

秦軍突擊到了城牆腳下,立即拿出了鐵鍁、鋤頭等開始挖土。這座新夯的城牆明顯抵不住這群瘋狂挖土的秦軍,不多時,城牆“轟”的塌出了一個缺口。白雨生見狀立即指揮戰車方陣從這個缺口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