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先後順序呢?”韓若山又替魏罃斟滿了酒笑吟吟的問道。
“同時!怎樣?”
“最好不過!”
就在魏罃心滿意足的回到了房間後,魏軍戰敗的消息傳了過來。
魏罃麵色鐵青的看完了這條訊息,一個反手將竹簡摔在地上,久久不說話。
公叔痤良久才敢小聲問道:“國君,我們是不是該停下東進的腳步,轉身教訓教訓秦國?”
“不!攘夷必先安內!”魏罃倔強的拒絕。
看著公叔痤不解的樣子,魏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爺爺文侯之所以稱霸天下,靠的是韓趙二國的幫助,說白了就是借了老晉國的力量而已。如此可見,唯有一個統一的晉國才能繼續去維持這種霸業!那麼,我魏國何不把三晉統一起來,用一個緊握的拳頭去爭霸呢?”
“那我們就任由秦國這麼折騰?”公叔痤心有不甘。
魏罃低頭想了想,隨後平淡的說道:“先不急,河西終究還在我們的控製中,等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聯合韓國一塊兒去教訓秦國。”
“誒!”
麵對著韓魏兩國的大軍,縱然沒有魏武卒,洛陽王室也沒有抵抗的能力,任由韓魏從自己這裏拿走本就不多的土地。情急之下,洛陽王室的最高領導人——天子發布了一道勤王令。
剛剛收獲了一場大勝的秦牧看著這道勤王令犯了難。“去還是不去?”
剛好白雨生回來了,秦牧急忙問:“雨生啊!你說說,這勤王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啊?”
白雨生很堅決的回答:“不去!”
秦牧不甘心的問了句:“為啥啊?”
白雨生很直接的回答:“因為大家都沒去啊!”
“不是!這洛陽王室混得這麼慘?”秦牧不太相信的問。
“那可不嘛!洛陽王室的土地現在就剩百裏左右了,哪還有能力去養活軍隊啊!這亂世不就比誰拳頭硬嘛!”白雨生說的很現實。
秦牧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開口道:“咱們秦國之所以受封諸侯國就是因為我們幫過王室搬了一次家。現在呢!這全天下的國家沒有一個人敢為了王室去招惹魏國這個霸主。倘若我秦國出兵了,那是不是我們就露了一個大臉了呢?”
“誒!哥,您可別忘了秦烈是怎麼死的,這崤函通道可在魏韓兩國手中呢!”白雨生急忙勸阻道。
“我知道,我沒忘。秦烈當年派兵東出崤山偷襲鄭國,結果鄭國沒偷到,反倒在回來的路上讓人晉國在崤山打了伏擊,三萬秦軍無一人生還。秦烈氣的中了風,時間不長就去世了。可是,雨生啊?現在我們已經被外麵的人遺忘了,這次收到勤王令也是王室饑不擇食才會發給我們。我想借著這個機會露露臉,讓崤山東邊的人知道西邊還有個秦國,希望有人會來秦國求職,幫助我們一起建設秦國!”秦牧語氣激動的說道。
“可是這場仗真的很難打!”白雨生麵露艱難。
“你來給我分析一下我們勝算幾何!”秦牧語氣和善的說。
白雨生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指著地圖道:“我們剛剛拿下了陰晉城,這樣一來我們便擁有了進入函穀的鑰匙。我們沿著河岸一直往東走,過了函穀便是魏國的陝地,過了陝地便是崤山。我們有南北兩條通道可以穿過崤山。南崤道道路寬敞,但路途較遠,受氣候影響較大;北崤道道路顛簸,但是路基以石子為主,路途短且受氣候影響小。我建議走北崤道。出了北崤道便是韓國國土了,那裏有韓國的一座關隘澠池。過了澠池我們才能進入洛陽王室的範圍。所以,這條路線是九死一生的路線。”
“九死一生?他還不是必死無疑嘛!”秦牧調皮的說了句。隨後又問道:“魏國對陝地的控製怎麼樣?”
“陝地!嗯……”白雨生聽後仔細想了想道:“魏國這些年的重心在河西、河東、河內以及中原。而且他這些地方的交流通行都以韓國的上黨高地為主,很少繞道走崤函通道。因此陝地就僅有一些土著人,魏國人都去富裕的地方了。”
“也就是說,整個崤函通道裏是一個真空地帶?”秦牧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是!”白雨生也仿佛看見了曙光,確切的應到。
“哦!那九死一生怎麼說?”
“就……內個,做個最壞的打算嘛!”白雨生躲閃著秦牧調戲的目光,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
“那好!唯一的麻煩就隻剩下澠池了!”秦牧恢複了嚴肅的神情想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問道:“那用騎兵!騎兵怎麼樣?”
“可以!我可以快速的來去!”白雨生急切的說道。
“好!好!好!出兵勤王!”秦牧高興的拍著手掌說道。
“臣謹遵君命!”白雨生也格外正經的回答。
“你小子……快去準備吧!”秦牧笑著踢了白雨生一腳。
白雨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先行離開了。